第785章 愿拼残命争天命,欲借余忠助旧龙(4 / 5)
去,往诏狱署去。他走得匆忙,没察觉身后跟着玄夜卫暗探的影子——秦飞早已料到萧桓会联络徐靖,早派暗探盯紧魏奉先。
魏奉先到诏狱署时,徐靖正在后堂看镇刑司旧档,见他来,忙屏退左右,接过密信。阅后,徐靖的眼睛亮了:“陛下终于松口了!陈冀果然有用!”他拿起笔,在密信上回复:“臣即刻联络李默,再令镇刑司旧吏查代宗病情,待臣消息,定助陛下复位。”
魏奉先接过回复,不敢多留,转身就走。徐靖望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丝得意——他盼萧桓复辟,不仅是为掌理刑院,更是为报谢渊打压旧党之仇。石崇败后,他怕被玄夜卫清算,只有萧桓复辟,他才能自保,才能掌权。
魏奉先回到南宫,将回复递给萧桓。萧桓阅后,心里的“复”念更坚,却仍没下最终决心:“再等等,等徐靖联络李默的消息,等代宗病情的实讯,再决定举事时日。”他知道,此刻的“稳”,比“急”更重要,若能确认李默倒戈、代宗病重难愈,复辟的胜算便会大增。
南宫偏院的小屋里,陈冀坐在床沿,摩挲着腰间的旧腰刀,心里满是期待。他想起萧桓松口的模样,想起复位后的场景——他会复京营副将职,会随萧桓整饬京营,会洗刷青漠堡之败的耻辱,会成为大吴的“中兴功臣”。
他想起被贬为民的七年,百姓的白眼,勋贵的轻视,官员的刁难,这些都让他憋了一肚子气。他盼萧桓复辟,不仅是为旧恩,更是为自己的前程,为自己的尊严。他相信,只要萧桓复位,他就能重新站起来,就能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刮目相看。
“陛下定会下旨的,定会的。”陈冀喃喃自语,眼神坚定。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旧令牌,是萧桓当年赐他的“忠勇”令牌,虽已生锈,却仍被他珍藏。他把令牌放在胸前,像在汲取力量,像在祈祷萧桓能尽快下旨,尽快让他重返战场,重返朝堂。
萧桓坐在“思政堂”的旧御案后,望着案上的密信、京营旧符、《复立十策》抄本,心里的“复”念与“惧”念仍在拉扯,却已偏向“复”。他想起陈冀的忠勇,想起徐靖的承诺,想起京营旧卒的愿助,想起代宗的病重,这些都是“复”的理由;可他仍怕谢渊的阻拦,怕玄夜卫的监控,怕“谋逆”的罪名,这些都是“止”的顾虑。
他走到窗前,望着院中的衰草,想起七年前的自己,那时他意气风发,率京营亲征,虽败却也有过豪情;如今他幽禁南宫,虽仍有旧臣支持,却没了当年的锐气,多了几分审慎。他知道,复辟的路充满风险,或许会成功,或许会失败,或许会成为“中兴之君”,或许会沦为“阶下囚”。
“再等等,再等徐靖的消息,再等李默的态度,再等代宗的病情。”萧桓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坚定,却也带着一丝不确定。他决定,不贸然举事,而是“待实讯”——待所有利好都确认,待所有风险都可控,再下最终决心。他知道,距离复位还有很长的路,还有很多变数,还有很多博弈,可他不会放弃,他会等,会盼,会在“复”与“止”的夹缝里,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“中兴”路。
片尾
旧臣献言的风波暂歇,南宫的暗线却更密:陈冀藏于偏院,盼萧桓下旨;萧桓持徐靖密信,待李默消息;徐靖联络李默,查代宗病情;秦飞派暗探盯梢,录实证待谢渊指令;卫安收旧党白银,在西角门虚应羽林卫;谢渊在兵部衙署,看着秦飞送来的“陈冀潜宫”密报,眼底闪过一丝沉毅,未发指令,只令“续盯,防旧党急举事”。
南宫“思政堂”的烛火亮至深夜,萧桓仍坐在案前,指尖捏着京营旧符,心里的“复”念已难压;偏院的烛火亮至深夜,陈冀摩挲着旧腰刀,心里的“盼”念更浓;兵部衙署的烛火亮至深夜,谢渊翻阅着秦飞的密报,心里的“控”念更坚——朝局看似平静,实则“复”与“止”的博弈已进入新阶段,陈冀的进言,像一颗石子,在南宫谋变的池子里,激起了更大的涟漪,却也让谢渊的防控,更添了几分针对性。
卷尾语
陈冀潜宫献言,非仅“旧臣忠旧”之浅行,乃旧党“借旧恩煽旧帝”之深谋——冀以“代宗病重、旧部愿助”为饵,激萧桓复辟之念,实则为自身复官、旧党自保;萧桓闻言动心,非仅“旧情难弃”之态,乃“权欲未灭却又畏祸”之实,既盼借旧臣之力复位,又怕触谢渊之威、犯《大吴律》之罪,二者互动,显旧党与旧帝“各怀私念却又需捆绑”之弊。
此案之暗,在“官官相护”与“监控未松”之交织——卫安收旧党白银放陈冀入宫,显基层官吏“利字当头”之态;秦飞察异动却不贸然动,显谢渊“以静制动、待实证”之智。旧党以为“暗潜成功”,实则已入谢渊“监控网”;萧桓以为“天赐良机”,实则仍在谢渊“可控范围”,二者皆在“私念”与“时局”中误判,为后续博弈埋下隐患。
南宫的暗沟、旧臣的腰刀、京营的旧符、玄夜卫的密报,皆为“未决之局”的注脚——陈冀的“劝”,是旧党最后的挣扎;萧桓的“动”,是权欲最后的火苗;谢渊的“控”,是纲纪最后的坚守。三者的角力,非一时可了,需经“消息核验、力量整合、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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