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0章 不是私争权位事,只缘纲纪系兴衰(4 / 5)
定——只要守住“律法”,守住“民心”,再难的局,也能破;再险的风波,也能平。
南宫的天,渐渐亮了些。东方泛起一点微光,透过窗缝照进来,落在萧桓脚边——他已徘徊了一夜,靴底磨得生疼,却没一点睡意。
案上的烛火已经灭了,只剩下一点烛泪,像他一夜未干的忧惧。萧桓走到窗前,推开破窗,晨风吹进来,带着点凉意,吹得他打了个哆嗦——他望着院中的衰草,望着渐渐亮起来的“思政堂”匾额,心里的盼与惧,又翻涌起来。
“今日……徐靖会不会有消息?”他喃了句,目光望向西角门的方向——那里已经有了守卫的脚步声,是卫安换岗了。他想起魏奉先昨夜去递信,不知道寿宁侯、徐靖会怎么回复,不知道他们有没有“对付”谢渊的办法。
晨光越来越亮,照在他的白发上,映得他的脸更显憔悴。萧桓摸了摸鬓边的白发,想起七年前自己还是黑发,还是那个能在朝堂上决断的皇帝,如今却成了南宫里怕谢渊、盼复位的“囚徒”。
“若谢渊真拦……朕该怎么办?”他又问自己,却没有答案。他没有兵,没有权,没有民心,只有徐靖、寿宁侯的承诺,只有那点可怜的“旧情”,这些在谢渊的“律法”“兵权”面前,太脆弱了。
晨风吹着院中的衰草,草叶晃了晃,像在为他叹息。萧桓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有了点晨光的味道,却没驱散他心里的冷。他知道,新的一天开始了,他还要在南宫里等,等徐靖的消息,等“时机”,等那个能让他避开谢渊、重回朝堂的机会。
兵部衙署的天,也亮了。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,落在案上的密报上,映得“魏奉先递信”四个字格外清晰。谢渊拿起那封刚截获的书信,是张启刚送来的,上面写着“谢渊权重,恐阻大事,盼速定计”,笔迹确是萧桓的。
他将书信放在《大吴律》旁,心里的预判得到了证实——萧桓怕他,私党也怕他,这便是他的“底气”,不是权,是“正”。
“传秦飞、周敦、秦云即刻来署议事。”谢渊对亲兵道,声音沉稳,没有半分慌乱。他知道,新的一天,该收网了,该让私党知道,“纲纪”不可违,“律法”不可犯。
亲兵领命而去,谢渊走到窗前,推开窗,晨光洒在他身上,带着点暖意。他望着京营的方向,那里已经有了兵卒操练的声音,是秦云的人——那些兵卒,是德胜门退敌的勇士,是守护新政的屏障,是不会让私党得逞的。
他想起萧桓书信里的“盼速定计”,想起徐靖、寿宁侯的串联,想起赵王的宗室身份——这些私党以为,靠“急”就能成大事,却忘了“急”会露破绽,会触红线。谢渊要的,就是他们的“急”,就是他们的“破绽”,就是他们的“罪证”。
晨光越来越亮,照在案上的兵部令牌上,映得令牌泛着光。谢渊知道,新的一天,会是忙碌的一天,会是关键的一天,他要带着秦飞、周敦、秦云,去破私党,去守纲纪,去护社稷,去让萧桓明白,“复位”不是私谋能成的,“权”不是私党能给的,只有“民心”“律法”,才是天下的根本。
片尾
南宫的晨光里,萧桓仍在“思政堂”前徘徊,指尖捏着那盏空凉茶,心里的盼与惧还在纠缠——他不知道魏奉先递出的信会有什么回复,不知道徐靖的“时机”会不会来,更不知道谢渊会不会在他复位的路上,设下无法逾越的坎。
兵部衙署的晨光里,谢渊已召集秦飞、周敦、秦云议事,案上摊着截获的萧桓书信、寿宁侯府的兵器动向密报、徐靖与赵王的串联记录——他已布好防控网,只待私党露出更多破绽,便会依《大吴律》,将私党一网打尽,将萧桓的“复位”念想彻底破灭。
西角门的晨光里,卫安还在值守,却不知道玄夜卫的暗探已盯上他与寿宁侯府的往来;诏狱署的晨光里,徐靖还在筹划与寿宁侯的会面,却不知道他的亲信已被秦飞的人监控——私党还在做着“复位”的梦,却没发现,自己早已走进了谢渊布下的“纲纪”之网。
卷尾语
囚居南宫的萧桓,夜思谢渊之阻,是“私权欲”与“公纲纪”的直面碰撞——他惧谢渊的权,却又盼复位的利,七年来的幽禁与不甘,让他在“怕”与“盼”里反复纠结,却忘了“权”的根本是“民心”,不是私党的承诺。
驻守兵部的谢渊,夜审南宫密报,是“公纲纪”对“私权欲”的坚定守护——他守的不是代宗的位,是《大吴律》的正,是新政的实,是德胜门誓言里的“护我大吴”,从不是为“拦旧帝”,而是为“护社稷”。
在“未谋面的博弈”——萧桓在南宫怕谢渊,谢渊在兵部守纲纪,二人虽未相见,心思却已在“复位”一事上交锋。萧桓的每一次徘徊,都是对“私权”的执念;谢渊的每一次部署,都是对“纲纪”的坚守。
南宫的衰草、兵部的烛火、萧桓的纸灰、谢渊的律法册,每一样都是这场博弈的注脚——萧桓的“盼”,是私党的“利”;谢渊的“守”,是百姓的“安”。这场博弈的结果,从不是“旧帝”与“新臣”的胜负,而是“私谋”与“纲纪”的较量,是“私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