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1章 破晓当挥三尺剑,扫清迷雾安宗佑(3 / 4)

加入书签

的执念、对冷遇的在意),是旧党的私念(夺权、卖国),是所有阻碍社稷安稳的私念。

走到兵部衙署门口,杨武已在等候,手里捧着《元宵灯市布防图》,脸上带着歉意:“大人,昨日朝会后刘焕拉我,是怕我与大人说话被旧党盯上,臣……”谢渊拍了拍杨武的肩:“我知道,你我不必多言,先议布防。”杨武点头,眼中露出感激——原来,真心相护的人,从不需要过多解释。

进了衙署,秦飞、张启已在案前等候,桌上摊着密报和破译的密语。“大人,石崇的密语全破译了,旧党计划上元节灯市时,由镇刑司旧党在东门放火,吸引守军注意力,再由徐靖的诏狱卫卒劫南宫,逼太上皇下旨复位,拥立萧恪。”张启的声音带着疲惫,眼底满是红血丝。

谢渊接过密语,指尖划过“东门放火”四字,忽然想起李默送来的捷报:宣府卫的旧党已肃清,瓦剌不会来犯,他可以调神机营的精锐回京师,加强灯市布防。“秦飞,你带玄夜卫暗探,盯着东门的镇刑司旧党,摸清他们的藏身处;张启,你继续提审石崇,问出诏狱卫卒的调度暗号;杨武,你修改布防图,调两千神机营精锐,守东门、南宫、东宫三处,每处派五百,换班时需三重核验。”

三人领命而去,衙署里只剩下谢渊。他走到案前,摊开《春秋》,再次翻到“大义灭亲”篇,看着那滴已干的泪痕,忽然提笔在旁边写道:“大义非灭亲,乃灭私念;孤臣非无援,乃藏真心。臣谢渊,愿以孤影,护社稷安稳。”墨汁在纸上晕开,像一道坚定的誓言。

酉时初刻,岳谦送来东宫护卫的补充名单:“大人,臣从团营里挑了两百精锐,都是德胜门之战下来的老兵,忠心可靠,派去守南宫外围,与玄夜卫暗探配合。”谢渊接过名单,翻看时,指尖划过那些名字——有当年跟着岳峰抗瓦剌的士卒,有在宣府卫冻毙过同伴却仍坚守的老兵,他们都是真心护社稷的人。

“岳谦,元宵当晚,你带五百精锐守南宫正门,若见旧党劫宫,先围后抓,留活口,我要从他们嘴里问出太上皇近侍的名字。”谢渊的声音坚定,再无半日前文渊阁的脆弱。岳谦躬身道:“大人放心,属下定不辱命。对了,臣听说今日朝会后大人去了文渊阁,臣让伙房炖了姜汤,送来给大人暖暖身子。”

谢渊接过姜汤,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——原来,关心他的人,从不会说太多,只会做实事。他喝了口姜汤,忽然想起文渊阁里的那滴泪,那不是软弱,是直臣的真性情,是对社稷的真心疼惜。他知道,以后还会有冷遇,还会有误解,但只要有这些真心相护的人在,他就不会退缩。

戌时初刻,秦飞传回消息:“大人,东门的镇刑司旧党藏在城外的破庙里,约有五十人,都带着火器,是徐靖私调的诏狱卫卒。”谢渊点头:“好!元节前一日,你带玄夜卫北司的人,悄悄包围破庙,等他们出发去东门时,一网打尽,别打草惊蛇。”秦飞领命:“大人放心,属下定会办妥。”

谢渊走到案前,展开《元宵灯市布防图》,指尖在东门、南宫、东宫三处画圈——这三处是旧党的目标,也是他的防线。他想起文渊阁里撕碎的疏文,想起那滴落在《春秋》上的泪,忽然觉得,所有的隐忍、误解、孤独,都是值得的——只要能守住这三处,守住太子,守住百姓的元宵灯市,守住大吴的安稳,他什么都愿意承受。

烛火跳动着,映着他的脸,也映着布防图上的红线,像一道道守护的屏障。他拿起笔,在布防图上签下“谢渊”二字,这次,笔尖不再颤抖,字迹遒劲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——他不再是文渊阁里独泣的孤臣,是掌军政、护社稷的太保,是要在元宵夜破旧党阴谋的统帅。

亥时初刻,张启送来石崇的新供词:“大人,石崇招了,太上皇近侍叫王全,是镇刑司旧吏,当年石迁的亲信,元节当晚,王全会在南宫宫门接应旧党。”谢渊接过供词,指尖在“王全”二字上停顿——终于,查到了太上皇身边的内奸,旧党的阴谋,终于露出了全貌。

“张启,你去诏狱,告诉石崇,若他能指认王全,我便奏请陛下,免他家人连坐,给他换个干净的囚室。”谢渊的声音带着平静,不再有之前的愤怒或悲伤——他知道,对石崇这样的人,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办法。张启躬身:“大人放心,属下定让石崇指认。”

张启走后,谢渊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的南宫方向——那里的烛火还亮着,王全应该还在太上皇身边,像一条隐藏的蛇。他想起文渊阁里的《春秋》,想起“大义灭亲”,原来,他要“灭”的,还有对太上皇的顾及——太上皇虽无复位之心,却被内奸利用,他必须抓王全,不仅是为破旧党,也是为护太上皇,护皇室的体面。

子时初刻,衙署里的烛火已燃到第五根,谢渊仍在案前忙碌,修改布防图,核对密报,调度士卒。亲兵走进来,递上一碗热粥:“大人,夜深了,您吃点东西吧。”谢渊接过粥,却没立刻吃,而是看着案上的《春秋》——他让亲兵把书从里文渊阁取来了,此刻就摊在密报旁,“大义灭亲”篇的泪痕还在,像一道醒目的印记。

他吃着粥,忽然想起今日在文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