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9章 非是无刚难决计,为江山、暂把锋芒覆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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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,刀也落了满地。

石崇的旧党果然来劫徐靖。他们身着黑衣,手持弯刀,刚冲到兵部门口,便被岳谦的团营士卒围了起来。“放下兵器!若敢反抗,格杀勿论!”岳谦的长枪直指为首的旧党头目,士卒们的弩箭已上弦,箭尖泛着冷光。旧党头目见势不妙,想调头逃跑,却被身后的士卒堵住,片刻便被悉数拿下,没有一人漏网。

谢渊押着徐靖走出衙署,看着被绑的旧党,忽然想起那三日悬笔的煎熬——若他当初轻易落墨,今日便没有机会抓住这些乱臣贼子,边军的冬粮、太子的安危、江山的安稳,都将沦为旧党的棋子。他抬手摸了摸袖中的《易储奏疏》,那片染黑的“谢渊”二字,此刻竟像一枚勋章,见证着他的坚守。“把徐靖和旧党都押去诏狱署,分开关押,不许他们互通消息。”谢渊对秦飞道,“徐靖那边,让张启亲自审,务必问出他与李嵩、石崇的联络暗语。”

谢渊带着密信、账册、笔迹鉴定,还有被俘旧党的供词,前往乾清宫。萧栎躺在龙榻上,脸色虽仍苍白,却比往日精神些,见谢渊来,挣扎着坐起:“谢卿,易储的事……怎么样了?”谢渊将罪证一一呈上:“陛下,李嵩、徐靖、石崇勾结外患、私吞军粮、欲借易储作乱,臣已将徐靖及旧党拿下,李嵩还在府中,石崇仍关在诏狱。”

萧栎翻看罪证,手指因愤怒而颤抖,呼吸也急促起来:“这些人……竟敢如此!私吞军粮、勾结外患,是想毁了大吴的江山!”近侍连忙递上茶水,萧栎喝了一口,才缓过来:“传朕旨意,李嵩革职拿问,打入诏狱,家产抄没;徐靖罪加一等,严密看管,每日提审;石崇加派玄夜卫看守,不许他再与旧党联络!”谢渊躬身道:“陛下,臣有一请——李嵩、徐靖、石崇三人,虽罪大恶极,却知晓旧党在边地的余孽线索,还有瓦剌的后续计划,不如暂不处死,待挖出所有阴谋,再做处置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萧栎想了想,点头道:“就按你说的办!务必查干净旧党,绝不让他们再兴风作浪!”

谢渊又道:“陛下,边军冬粮已命陈忠侍郎紧急拨付,明日便可运抵宣府卫;李默副总兵那边,已加强防务,瓦剌暂无异动”萧栎拉着谢渊的手,眼中满是赞许:“谢卿,若不是你悬笔三日,查破阴谋,大吴江山就毁了!你这悬笔,悬的是社稷,是苍生啊!”

谢渊返回兵部,杨武已在案前等候,手里捧着《边军粮饷拨付清单》和《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》:“大人,陈忠侍郎已将冬粮装车,派了五百团营士卒护送;这是您让拟的《玄夜卫权辖修订奏疏》,里面加了‘调兵需兵部、御史台双重核验’‘审讯三品以上官员需御史台监督’两条,您看是否妥当?”

谢渊接过清单和奏疏,仔细翻看,见奏疏里还附了周显擅调卫卒、徐靖伪造笔迹的案例,满意点头:“妥当!即刻呈给内阁陈敬首辅,让他今日就奏请陛下,早日推行——玄夜卫手握缉捕之权,若不加以制衡,迟早还会出徐靖这样的乱臣。”杨武领命而去,谢渊走到案前,将那卷《易储奏疏》展开,看着那片染黑的“谢渊”二字,忽然提笔在旁边写道:“此墨非墨,乃忧国之泪;此疏非疏,乃乱国之饵。臣谢渊,愿以性命护社稷、护太子,亦愿留奸贼以查余孽,待隐患尽除,再正典刑。”

秦飞送来捷报:“大人,李嵩已被拿下,从他府中搜出与徐靖的往来书信,还有未销毁的镇边旧吏名册;徐靖在诏狱里已招供,说石崇掌握着镇刑司旧档的密钥,能调出旧党在边地的布防图;石崇见徐靖被抓,怕被牵连,也松了口,说愿意供出旧党在南宫的联络人。”

谢渊接过名册,指尖划过上面的名字——大同卫、宣府卫的镇刑司旧吏,竟有二十余人,都是当年石迁的亲信。“秦飞,你即刻将名册送李默副总兵,让他按名单抓人,一个都别漏;张启主事去诏狱,跟石崇要密钥,务必把镇刑司旧档找出来。”秦飞领命而去,谢渊走到窗前,望着团营的方向,士卒们的操练声隐约传来,“杀!杀!杀!”的声浪裹着风,像一道希望的光——边军有了冬粮,旧党核心被抓,大吴的安稳,总算有了几分保障。

谢渊仍在兵部衙署。案上的《易储奏疏》已被封存,旁边放着他写的《查破易储阴谋疏》,里面详细记录了旧党的罪行、悬笔三日的缘由,还有留李嵩、徐靖、石崇性命的考量。他拿起狼毫笔,在疏尾签下“谢渊”二字,这次,笔尖的墨不再犹豫,字迹遒劲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——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,只是开始,旧党的余孽还在,瓦剌的威胁未除,他需步步为营,护好大吴的江山。

亲兵走进来,递上一杯热茶:“大人,夜深了,该歇息了。”谢渊接过茶,却没喝,目光落在案上的鳞甲上——肩甲的箭痕在烛火下泛着光,像在提醒他:守江山不易,守初心更难。他想起宣府卫士卒的冻毙,想起岳峰的遗言,想起太子萧烨的笑脸,心中愈发坚定:只要他还在,就绝不会让旧党得逞,绝不会让外患入侵,绝不会让大吴的百姓再受战乱之苦。

片尾

张文残党七人及诏狱署三名千户,因“勾结外患、谋逆夺权”,判斩立决;其余从犯二十余人,贬为庶民,流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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