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5章 语激声高,“请储总政”,暗里私谋夺柄章(3 / 4)
若卿当时便发难,恐被旧党反咬‘干预国本’,卿能沉住气,待掌握实据再行动,不愧是朕倚重的社稷之臣。”谢渊心中一暖——陛下知他沉默之因,这便是最大的信任。
谢渊离开乾清宫,前往御史台,吩咐属官按陛下旨意,审问被迫附名的内阁学士。属官躬身道:“大人放心,定查清楚谁是胁从,谁是隐瞒,绝不冤枉一人。”谢渊点头,又叮嘱:“审问时,多问鲁王旧党的联络方式,若有其他党羽线索,即刻报玄夜卫,务必一网打尽,不让他们再兴风作浪。”
离开御史台,他前往团营校场——士卒们正在练“三层御敌阵”,神机营的弩箭百发百中,五军营的盾阵严丝合缝,三千营的骑兵进退有序。都督同知岳谦见谢渊来,策马迎上:“大人,听说内阁的事解决了?”谢渊笑着点头:“是,旧党被拿,三辅之法已定,国本稳固了。你们好好练,早日练出更强的战力,让边军安稳,让京师安稳,便是对国本最大的守护。”士卒们听闻,齐声高呼:“遵大人令!强军护国!固我社稷!”声浪震得校场的铜铃微微颤动,也震得谢渊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——军政稳固,才是国本最坚实的根基。
谢渊返回兵部衙署,秦飞已在案前等候,手里捧着张承的供词:“大人,张承供出鲁王旧党还有十余人,多在吏部、礼部任职,已按供词拿下,正在诏狱署审问。”谢渊接过供词,翻看时,指尖划过“欲借太子辅政,削谢渊权后,迎鲁王复起”的字句,眼中闪过厉色:“这些人,竟敢觊觎皇位,真是胆大包天!告诉徐靖,务必审出他们的全部阴谋,若有涉及边将的,即刻报我,绝不让他们勾连外患。”
秦飞领命而去,杨武此时捧着《三辅军政调度章程》走来:“大人,按‘三辅制衡’之法,我已拟好军政调度章程,凡调兵、练军,需五军都督府与兵部联名,再经御史台核验,方可执行,您看是否妥当?”谢渊接过章程,仔细翻看,见其中明确“无联名核验,不得擅调一兵一卒”,满意点头:“妥当。如此,可防‘独断调兵’之弊,也符合先帝‘军政分权’之制。你尽快将章程呈给五军都督府与御史台,明日便推行。”
谢渊再次来到内阁衙署——此时堂内已恢复平静,陈敬正与几位留职的学士整理文书,见谢渊来,忙起身相迎:“谢大人,‘三辅制衡’的旨意已传下,我等正拟《太子辅政细则》,明确三辅职权,绝不让旧党再有可乘之机。”谢渊走到案前,看着那卷被烛泪浸过的疏文,已被妥善收好,“嫡长”二字上的烛泪凝固如珠,似在提醒众人今日之事。
“陈大人,”谢渊指着疏文,“这卷疏文,当好好保存,日后太子长成,让他看看,国本之重,容不得半分私谋;臣子之责,在于护社稷,而非夺权柄。”陈敬点头:“大人所言极是。我会将其纳入内阁档案,作为‘戒私谋、守本分’的警示。”谢渊欣慰点头,转身离开内阁——夕阳正落,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,像一层温暖的屏障,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。
谢渊返回兵部,案上已摆好今日的文书:王伦、李谦的罪证、张承的供词、《三辅军政调度章程》、团营的操练记录,整齐排列,像一道道坚实的防线。他拿起那卷从内阁带回的《元兴帝实录》,翻到“辅政篇”,指尖抚过“三辅制衡”的字句,想起阁议之上的沉默,想起烛泪滴落的“嫡长”二字,心中忽然明了:直臣的沉默,不是退让,而是守护——守护国本不被私谋玷污,守护军政不被权争扰乱,守护百姓不被乱局所害。
夜深了,兵部的烛火仍亮着,谢渊还在完善《团营冬季操练计划》。笔尖划过纸页,留下的不仅是字迹,更是一份承诺——对陛下的承诺,对太子的承诺,对大吴百姓的承诺。窗外,团营的操练声已歇,只有宫墙的铜铃,在风里轻轻响着,像在守护这份安稳,也像在期盼明日更强的军威、更固的国本。
片尾
王伦、李谦案审结:二人勾结鲁王旧党、谋乱国本、意图夺政,判斩立决;鲁王旧党涉案者二十余人,或贬或流,彻底肃清;内阁重组,陈敬任首辅,恪守“三辅制衡”之法,再无私谋之念。
太子萧烨的“三辅”之制顺利推行:内阁掌文、五军都督府掌军、御史台掌监察,三者相互制衡,政通人和。萧栎体况渐愈,偶让太子参与政事,皆由三辅陪同,教其“守本分、辨忠奸”,太子虽年幼,却已懂得“国本在民,不在权柄”。
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送来捷报:瓦剌听闻大吴国本稳固、军政严明,彻底撤去边境骑兵,遣使来朝,愿与大吴通商,边境迎来长久安稳。消息传回京师,百姓欢呼雀跃,皆颂谢渊“沉默护国本,铁腕除奸邪”的功绩。
南宫太上皇萧桓闻此事,派近侍送来元兴帝时的“三辅印”,附言“谢卿守先帝之制,护大吴之稳,实乃社稷之幸”。谢渊将“三辅印”供奉于团营忠勇祠,与岳峰的牌位、那卷被烛泪浸过的疏文一同,成为大吴“守本分、固国本”的精神象征。
卷尾语
阁议沉默案,以辰时阁议众卿逼请附名始,以申时三辅之制定、旧党肃清终,短短一日,浓缩了“国本守护与权谋博弈”的壮阔图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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