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4章 不是太保修民本,怎教寒甲又归营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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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出鞘,剑锋直指营官咽喉:“伪造?玄夜卫文勘房已核验笔迹,是你亲笔所记!你再狡辩,休怪本公先斩后奏!”营官的亲兵们想上前,却被玄夜卫的弩箭指着,不敢动。营官吓得后退一步,声音发颤:“你……你不能斩我,我是李尚书的门生……”

“李尚书的门生,就能知法犯法、逼反士兵?”谢渊收剑入鞘,对玄夜卫说,“把营官和亲兵都拘起来,押回兵部诏狱!”玄夜卫上前,将营官等人绑住,营官挣扎着喊:“谢渊,你会后悔的!李尚书不会放过你!”谢渊不理会,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士兵,声音放缓:“你们的家书,本公看了。克扣的冬衣、拖欠的粮饷,本公明日就补发;被拘的家人,本公立刻令玄夜卫去理刑院要人。但逃遁不能解决问题,若你们信得过本公,就留下来,和本公一起守京师,守你们的家人。”

士兵们抬起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为首的士兵磕了个头:“大人真能救我们的家人?”谢渊点头:“本公以太保之名担保!若食言,你们可到都察院参我!”士兵们纷纷磕头:“我们愿意留下来!愿意守京师!”谢渊扶起他们,捡起地上的家书,对玄夜卫说:“把这些家书收好,每一封都要登记,明日按地址派人去安抚士兵家人。”

此时,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赶来,手里拿着一张纸:“大人,属下查了地图的笔迹,和户部侍郎陈忠的亲信王某一致,王某现在就在营外的驿站里,说是来‘督查粮饷’,实则接应逃兵。”谢渊眼神一厉:“立刻去抓!带回来连夜审讯,务必查出陈忠的阴谋!”张启领命,带着玄夜卫匆匆离去。

谢渊坐在左掖营的临时营帐里,火把的光芒映着他的脸,帐外传来士兵们收拾帐篷的声音,不再有之前的压抑。他翻看着手头的两本账册:一本是营官的克扣记录,一本是五营近三月的粮饷发放记录——上面显示,户部只发了七成粮饷,剩下的三成被陈忠以“边防调度”为由扣下,实则流入了他自己的腰包。

“大人,冬衣和粮饷已经从兵部仓库调来了,正在分发。”兵部侍郎走进帐内,递上一份清单,“另外,玄夜卫已经从理刑院救出了十五名士兵家人,还有五名在昌平,明日就能带回。”谢渊接过清单,点点头:“好。陈忠那边有消息吗?”侍郎道:“张启刚派人来报,王某已经招了,说是陈忠让他绘制地图,以家人要挟士兵逃遁,目的是让五营溃散,方便瓦剌偷袭西直门。”

谢渊的拳头重重砸在案上:“好个奸贼!竟敢通敌害国!”他站起身,对侍郎说:“你留在这里安抚士兵,务必让他们吃饱穿暖。本公回兵部,连夜写奏折,奏请陛下拘押陈忠,彻查户部粮饷!”侍郎领命:“大人放心!”谢渊走出营帐,夜色更浓了,但营垒里的火把却比之前更亮,士兵们看到他,纷纷躬身行礼,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感激。

回到兵部时,已是丑时,衙门里的烛火还亮着,秦飞正在等候:“大人,陈忠得知王某被抓,已经销毁了部分账册,但属下提前让人抄录了副本,还有他私通瓦剌的密信,都在这里。”谢渊接过密信,上面写着“五营若溃,瓦剌可袭西直门,某愿为内应”,落款是陈忠的亲笔签名,盖着他的私印。谢渊的脸色铁青:“证据确凿,看他还有什么话说!”

他坐在案前,提笔写奏折,笔尖在纸上划过,留下有力的字迹:“……户部侍郎陈忠,克扣军粮、私扣冬衣,构陷士兵家人,指使亲信绘制逃路地图,欲令五营溃散,通敌为内应,罪该万死!五营营官为其同党,助纣为虐,亦当严惩……臣请陛下立拘陈忠,交刑部审讯,另令玄夜卫清查户部粮饷,补发士兵欠饷,以安军心……”写罢,他盖上太保印鉴,对秦飞说:“立刻派人送进宫,务必亲手交给陛下!”

秦飞刚走,张启就带着王某进来了:“大人,王某招出陈忠还有三个亲信在五营当差,负责煽动士兵逃遁,属下已经派人去抓了。”谢渊点点头,对王某说:“你若能戴罪立功,供出陈忠的所有同党,本公可奏请陛下饶你一命。”王某连连磕头:“小人愿意!小人愿意!陈忠还有个亲信在理刑院当主事,负责构陷士兵家人……”

寅时过半,奏折送了出去,陈忠的亲信也全部被抓,谢渊终于松了口气,坐在案前,喝了口热茶。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,营垒里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声音,比往日更响亮,更整齐。他想起昨夜看到的家书,想起士兵们冻得发紫的脚趾,心中忽然一沉——若不是他夜巡发现,五营真的溃散,京师就危险了;若不是旧党克扣粮饷、构陷家人,士兵们也不会想着逃遁。治军先治吏,治吏先除奸,这道理,他今天才算真正悟透。

兵部侍郎赶来禀报:“大人,陛下批复了,令您即刻拘押陈忠,交刑部审讯;户部粮饷由玄夜卫协同清查,务必追回国库;士兵的欠饷和冬衣,限三日内补发完毕。另外,陛下还说,让您全权负责五营整顿,可临阵处置不法将领。”谢渊接过批复,心中暖暖的——有陛下的支持,他更有底气了。

他站起身,对侍郎说:“你立刻去户部拘押陈忠,秦飞会配合你。张启,你负责清查户部粮饷,所有克扣的银两,一律追回。本公去五营,看看士兵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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