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2章 掷毫墨溅囚袍血,裂纸声惊贼子肠(4 / 4)
制录》,书页间的密信仿佛也透着暖意。
萧桓走到案前,轻轻翻开《大吴祖制录》,“元兴帝拒漠北割地”的朱批与他囚服上的墨痕相映,像跨越百年的共鸣——昔年元兴帝拒割地,今日他拒草诏,都是为了大吴的江山,为了天下的百姓。他摸着书页上的朱批,仿佛能感受到列祖列宗的目光,带着期许,带着鼓励,让他更坚定了“守节不屈”的信念。
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是秦飞的死士在暗中巡查——小太监传来的信里说,秦飞已令死士包围南宫,防止李嵩党羽下毒手。萧桓望向殿门,嘴角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——他知道,救兵很快就到,旧侍很快就能脱险,李嵩很快就会伏法,大吴的黎明,很快就会到来。
月光下,囚服上的墨痕与《大吴祖制录》的朱批渐渐重叠,像历史与现实的对话,像皇室与忠良的共鸣,像大吴江山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。
卷尾语
大吴太上皇南宫拒草诏半日,非仅“帝王抗敌”之史,实为“内外奸佞合谋、皇室以死相抗”的精神丰碑——李嵩布“围南宫、拘旧侍、持伪诏”三重毒计,欲借瓦剌之“威”、律法之“名”,逼桓写下“亡国诏”,再借诏除忠良、夺大权,其心之狠,冠绝大吴百年;瓦剌携“归京”之诱、“割地”之谋,欲借诏瓦解边军、弱吴疆土,其志之贪,显漠北豺狼本性;萧桓掷笔拒诏,以“囚服染墨为血”明志,以“炭灰密信传忠”破局,既守“不割地、不杀忠”的祖训,又护“北伐续、百姓安”的根基,其节之烈,堪为帝王表率。
此拒草诏之事,有四重历史意义:其一,破“诏出帝手”之诈——桓拒签诏,使李嵩“斥谢渊抗诏、革秦飞查奸”的借口落空,北伐大军未散,边军军心更凝,为后续北伐胜利保住根基;其二,曝“李嵩通敌”之实——桓传密信,揭李嵩“与瓦剌合谋、拘旧侍灭口”的阴谋,秦飞据此起获李嵩门生私通瓦剌的账册、粮饷,补全“李嵩党羽通敌谋逆”的证据链,为新帝清剿旧党提供关键依据;其三,立“皇室守节”之范——桓“囚服染墨如血”的坚守,传遍大吴后,边军将士纷纷在甲胄刻“不割地”三字,江南百姓自发捐粮捐银助北伐,连李嵩门生的粮铺都被百姓围堵,逼其交出截留粮饷,形成“天下同心抗敌”的局面;其四,补“忠良联动”之环——秦飞救旧侍、岳谦固防务、谢渊练新兵,皆以桓拒诏为“精神旗帜”,形成“皇室守内、忠良守外”的联动格局,补大吴危局下“内外同心”的历史闭环。
然危局仍余:瓦剌虽未得诏,仍屯兵大同卫,伺机南下;李嵩党羽虽曝,仍有残余藏于吏部、户部,暗阻粮饷调度;旧侍虽脱险,诏狱署仍为徐靖把持,需彻底清查。然拒草诏之日的抗争,已为大吴中兴点燃“星火”——此火为“皇室守节”之火,照亮帝王担当;为“忠良护主”之火,温暖社稷根基;为“百姓同心”之火,凝聚天下力量。南宫拒草诏,终将铭刻于大吴太庙之碑,成为“江山永固、忠良不朽”的永恒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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