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6章 夜劝称帝谋空许,残兵觅得太保符(3 / 3)
西郊走,定能找到他!”老卒点头,将甲片收好:“先找陛下,再找太保,咱们残兵虽少,却不能让瓦剌和降臣看扁了!”李嵩躲在墙角,听着他们的对话,心中的恐惧更甚——若残兵真的找到谢渊,自己便是死路一条。他不敢停留,一路小跑回吏部官署,刚进署门,管家便慌张来报:“大人,徐提督派人来了,说太师有令,让您明日一早去瓦剌大营议事,商议‘清剿近郊残兵与玄夜卫密点’之事。”李嵩心中一沉——也先突然提及“玄夜卫密点”,怕是已察觉谢渊未死,想让自己带路清剿,他既怕得罪也先,又怕被谢渊的旧部报复,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萧栎府邸书房内,萧栎看着窗外的月光,心中久久不能平静。他走到案前,重新拿起秦飞的密信,指尖摩挲着“渊公嘱,成王若守节,可助其联络残兵”几字,心中渐渐有了主意:他不能称帝,也不能完全依附徐靖,唯有暗中配合谢渊与秦飞,助残兵寻帝、接应通州兵力,才能保住宗室气节,也能为自己留一条生路。他召来贴身侍卫——这名侍卫是他从南京带来的,忠心可靠,未被徐靖收买,手中还持有玄夜卫南司的联络符(萧栎早年在南京时,曾受玄夜卫南司之托,暂管过联络事宜)。
“你悄悄去西郊,按密信上的标记找到谢太保的医帐,”萧栎将密信与联络符一同递给他,“告诉太保,我愿为内应,提供京师布防图与瓦剌粮库位置,只求他攻城时,勿伤宗室与无辜百姓。若能迎回陛下,我必辞去‘监国’之位,闭门待罪。”侍卫接过密信与联络符,躬身道:“殿下放心,臣定不辱命,绝不让瓦剌与降臣察觉。”侍卫离开后,萧栎走到舆图前,在西郊医帐与通州兵力驻地之间画了一条细线——那是他为残兵与玄夜卫规划的秘密路线,可避开瓦剌的巡逻队。
深夜的京师西郊,一处隐蔽的山洞医帐内,谢渊靠在铺着干草的石床上,左臂仍缠着浸满金疮药的布条,却已能勉强坐起。秦飞坐在床边,手中拿着残兵送来的“渊”字甲片,低声道:“太保,残兵已拿到信物,正往西郊来;萧栎也派侍卫送来密信,愿为内应,提供布防图。咱们明日便可派玄夜卫哨探引导残兵与通州兵力汇合,三日后便能攻城。”谢渊接过甲片,指尖拂过新鲜的刻痕,眼中闪过微光:“辛苦你了。李嵩、徐靖这些降臣,还有萧栎的态度,都要记在案上,待陛下归京后,一并清算。眼下最要紧的,是护好残兵,迎回陛下,不能让瓦剌察觉我们的动向。”
医帐外,玄夜卫士兵正严密布防,借着夜色与山林的掩护,监视着远处瓦剌的巡逻队。一名哨探匆匆进来禀报:“太保,秦大人,李嵩的管家刚从吏部官署出来,往瓦剌大营去了,似在禀报西郊的动静。”秦飞皱眉:“看来李嵩是怕了,想向也先邀功。咱们得提前行动,今夜便派人与残兵汇合,明日一早便往通州去。”谢渊点头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告诉残兵们,再坚持一日,咱们便能与陛下汇合,收复京师,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。”
医帐外的寒风仍在呼啸,却吹不散帐内的暖意与决心。残兵们在夜色中跋涉,玄夜卫哨探在山林间穿梭,谢渊与秦飞在帐内筹谋,萧栎在王府中静待时机——所有人的目光,都指向了三日后的京师攻城战,指向了那位仍在漠北坚守的帝王,指向了大吴复国的希望。
卷尾语
大吴李嵩私访萧栎之夜,降臣投机谋后路而不得,宗室守节拒称帝而暗联忠良,残兵寻帝得信物而士气振,未死之谢渊更成复国之核心。李嵩劝进不成,反暴露于玄夜卫眼线,更因谢渊存活之讯陷入恐慌;萧栎得渊未死之讯,坚拒谋逆,愿为内应,为攻城留关键之机;残兵寻帝途中得“渊”字甲片,更知忠良未绝,复国有望。此夜之局,非仅权谋交锋,更显“忠良未死则民心不散”之理——谢渊之存,如暗夜明灯,聚残兵、安宗室、慑降臣,为后续攻城复国奠定根基。然瓦剌清剿在即,李嵩或引兵往西郊,谢渊与残兵的汇合之路仍多艰险,后续护帝归京、肃奸安内诸事,尚需君臣同心、将士死战,以全大吴中兴之业,以慰死难忠良之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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