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7章 南宫自囚为苍生兄弟相谈释甲兵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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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语

《大吴帝纪?德佑卷》载:“栎以‘清君侧’为名起兵,兵临京师近郊,帝桓闻之,叹曰‘朕宁弃位,不启内战’,遂自囚南宫,暂交印玺于礼部,冀止干戈。

时南宫久废,蛛网结梁,帝独处其中,夜梦栎,兄弟对谈,权机与情义交织,终未相屈。”

当是时,萧栎借“清李嵩、徐靖等降臣”

起兵,实则暗蓄夺权之心;萧桓念及京师新复、百姓未安,恐再起兵祸,故以自囚避冲突,既显君主仁心,亦藏对萧栎野心的制衡。

今唯述帝自囚南宫半日始末及梦中对谈,不涉前因后果,以细节显帝心之仁、兄弟之隙、社稷之重,为后续权力变局留径。

南宫蛛网锁残阳,兄弟兵临意未央。

自囚只为江山稳,梦里犹谈社稷纲。

南宫自囚为苍生,兄弟相谈释甲兵。

待得奸邪皆尽去,共扶社稷复清明。

清君侧檄文

妖氛蔽日锁神京,奸佞盈朝乱国经。

泣血陈辞清君侧,誓扶社稷复中兴。

盖闻天命所归,在德不在力;社稷之固,在贤不在佞。

我大吴自太祖神武皇帝定鼎以来,历元兴、永熙诸帝,承平百有余年,皆赖祖制森严、忠良辅弼。

《大吴祖制录》明训:“奸臣不除,国祚不宁;君侧不清,苍生涂炭。”

此乃列祖列宗血食所寄,亿兆生民安危所系。

今有吏部尚书李嵩、诏狱署提督徐靖者,豺狼成性,虺蜴为心,窃据要津,蠹国害民。

臣栎泣血陈辞,历数其罪:

李嵩身任吏部尚书,掌文官铨选之柄,却通敌卖官,植私树党。

昔瓦剌入寇,京师危急,臣嵩不思调度粮草、抚恤将士,反与镇刑司余孽石崇勾结,扣安定门守军粮饷三月,致士卒饥疲,城防溃决。

玄夜卫北司密档编号“北缉字第三七六卷”

载明:其曾私受瓦剌太师也先贿银三千两,许以“献城后保吏部尚书之位”

,此等通敌叛国之行,天地不容!

更兼铨选不公,引用亲信户部侍郎陈忠等辈,致地方吏治腐败,百姓怨声载道,谚曰“嵩门桃李,尽是豺狼”

,诚非虚言。

徐靖以诏狱署提督之职,掌国家刑狱,却怙恶不悛,构陷忠良。

前镇刑司提督石迁谋逆伏诛,靖本为同党,却伪作揭之功,得保残身。

既掌诏狱,不思洗冤救枉,反踵石迁故技,罗织罪名,迫害异己。

太保谢渊忠勇护国,安定门一战重伤濒死,靖竟令缇骑夜掘其宅,欲伪造“通敌信函”

,幸为玄夜卫指挥使周显所阻。

其狱中私设酷刑,刑部侍郎刘景勘验案卷时,见囚徒“十指尽断、体无完肤”

者凡二十七人,皆因不肯诬攀忠良所致。

此等酷吏,实为朝廷法纪之蛀虫!

二奸之外,工部尚书张毅监造军器偷工减料,致德胜门之战火器炸膛;户部尚书刘焕坐视边饷亏空,不闻不问。

此辈皆以“君恩”

为护符,结党营私,盘剥百姓。

昔元兴帝五征漠北,临终遗诏“凡害民者,虽亲必诛”

;永熙帝亲书“吏治清明”

四字悬于文华殿,今皆为奸党所污。

京师破后,百姓流离,饿殍盈路,而李嵩等犹然广置田宅,盛宴歌舞,其心之狠,甚于瓦剌豺狼!

臣栎忝为太祖嫡孙,元兴帝血脉,受封成王。

自京师被围,臣未尝一日忘忧国,提孤军守宗庙,护宗室于危城。

今闻陛下自漠北归,臣本当趋赴阙下,恭迎圣驾。

然见奸党环伺,陛下左右皆嵩、靖之徒,恐圣聪受蔽,国政日非。

昔霍子孟废昌邑以安汉,周勃诛诸吕以兴刘,皆以宗室之亲,行安社稷之举。

臣今敢效先贤,举义兵于通州,号曰“清君侧”

,非为夺权,实乃救亡。

檄至之日,凡京营将士、玄夜卫缇骑,皆当明辨顺逆:昔随谢太保抗敌者,皆忠义之士;今助奸党为虐者,必遗臭万年。

吏部侍郎张文、刑部侍郎刘景等,若能反戈一击,擒送嵩、靖,当论功行赏;宣府卫副总兵李默等手握兵权者,若能举兵响应,共清奸佞,当裂土封侯。

臣誓曰:此次兴师,不伤无辜,不扰百姓。

入京师后,只诛李嵩、徐靖、张毅等恶,其余胁从者概不追究。

事毕之日,即奉还印玺,复归藩邸,绝无觊觎神器之心。

若有妖言惑众,谓臣“拥兵自重”

者,必是奸党同谋,当一体治罪!

《书》曰:“天视自我民视,天听自我民听。”

今民心皆盼清奸,天意当佑忠良。

请看今日之域中,究竟谁为社稷之贼?谁为中兴之臣?凡我大吴忠勇之士,举义旗,共襄盛举,勿失良机!

谨檄。

大吴成王萧栎谨布

京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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