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,村姑举杵助军僚(5 / 7)
脖子,两人一起滚倒在地。谢渊趁机带着亲卫冲出,与京营卒汇合——岳谦骑着黑马,手里拿着长枪,看到谢渊,立刻喊道:“太保!某来晚了!”
“不晚!”谢渊拍了拍岳谦的马镫,“现在正是时候!”
京营卒的加入让战局瞬间逆转。他们常年训练,阵型严密,很快就将瓦剌兵分割成几段。瓦剌副将巴图看着腹背受敌的士卒,又看了看巷口越来越近的京营旗,心里发慌——他本以为能快速拿下街巷,没想到谢渊的亲卫这么能守,还等来了援军。“撤!快撤!退回外城!”巴图嘶吼着下令,率先翻身上马,往彰义门外城逃去。
瓦剌兵见状,也纷纷丢了兵器,跟着往城外跑。谢渊和岳谦哪里肯放,率军在后追击。谢渊的镇国剑又斩杀了两名逃兵,李虎则带着亲卫堵住巷口,不让一个瓦剌兵漏网。追到彰义门内城门口时,京营卒已斩杀瓦剌兵千余人,缴获红夷炮两门、云梯十余架,还有不少瓦剌兵的弯刀和弓箭。
巴图带着残兵逃到外城,见内城门已关,只能隔着城垣怒骂,却不敢再靠近——他知道,再不走,怕是要全军覆没。
待瓦剌兵彻底退远,谢渊才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,险些从马上栽下来。岳谦赶紧翻身下马,扶住他:“太保!您伤得太重了,快让医官看看!”谢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——右臂箭伤、左腿刀伤、腰间还有一道贯穿伤,身上的官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全被血染红。可他却摆摆手,推开岳谦的手:“某没事,先去看看百姓和士卒。”
两人步行走进街巷,眼前的景象让谢渊的眼眶瞬间泛红——青石板路上满是尸体,有瓦剌兵的,也有亲卫和百姓的;几间民房还在冒烟,房梁烧得发黑,不时有火星掉下来;幸存的百姓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,有的跪在尸体旁哭,有的在翻找亲人的遗物。一个约莫六岁的孩子,抱着一具妇人的尸体,哭得撕心裂肺:“娘!娘你醒醒!别丢下我!”那妇人的胸口插着一支瓦剌兵的箭,显然是为了护孩子而死。
谢渊走过去,蹲下身,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。孩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,看着谢渊,哽咽道:“大人,我娘……我娘死了,我没有家了……”谢渊的喉咙发紧,说不出话,只能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粮,递给孩子:“孩子,别怕,朝廷会照顾你,会给你娘报仇。”
岳谦站在一旁,看着这惨烈的景象,心里也不好受:“太保,您放心,某这就让人清理尸体、救治伤卒,再调些粮食来,给百姓们充饥。”谢渊点头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:“辛苦你了。内城的防务也得抓紧,派些人去加固城门,再在街巷里设上路障,防止胡贼再来突袭。某去内城见陛下,禀报彰义门的情况。”
岳谦应下:“太保放心,这里有某,绝不会出岔子。”
谢渊忍着伤痛,骑着马往皇宫赶。一路上,他看到不少京营卒在清理战场,还有百姓主动来帮忙——有的抬着担架送伤卒,有的提着水桶灭火,还有的在给士卒们递水。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叟,手里拿着一把锄头,正帮着京营卒挖沟设路障,嘴里还念叨着:“胡贼太可恨了,毁了咱们的家,咱们得跟他们拼到底!”
谢渊看着这一幕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——哪怕城破巷战,百姓们也没有放弃,这就是大吴的根基,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底气。
到了内城,谢渊直接去了御书房。萧桓正坐在案前,手里拿着一份奏疏,见谢渊浑身是血地走进来,赶紧起身:“太保!你怎么伤成这样?快坐下!”谢渊却不肯坐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镇国剑放在身侧,声音里满是愧疚:“陛下,臣有罪!彰义门外城失陷,李诚将军殉国,数千士卒和百姓伤亡,都是臣未能及时清除内奸、未能加固城防所致!”
萧桓赶紧走过去,扶起谢渊,手指触到他染血的官袍,心里一阵发酸——谢渊是大吴的柱石,从西直门到彰义门,他总是冲在最前面,身上的伤就没断过。“太保无罪!”萧桓的眼眶泛红,声音带着自责,“是朕用人不察,轻信了周瑞、王敬之流,才酿成今日之祸。李诚将军忠勇殉国,朕追赠他为都督佥事(正二品),赐谥号‘忠烈’,厚葬于忠勇墓,其家属世袭锦衣卫百户(正六品),永不纳粮;战死的士卒,皆按正九品武官待遇抚恤,家属免徭役三年;遇难的百姓,也由户部拨款安葬,孤儿寡母由养济院收养。”
谢渊闻言,心里稍感安慰,躬身道:“陛下圣明!李将军和战死的忠魂,定会感念陛下的恩典。”他又补充道:“秦飞指挥使已抓获周瑞、王敬,正在彻查他们的党羽,从王敬的供词来看,周瑞还与吏部的一些旧吏有往来,恐牵扯甚广。”
萧桓的脸色沉了下来,拳头攥得指节发白:“查!无论牵扯到谁,哪怕是六部尚书,也要一查到底!内奸不除,京师永无宁日!彰义门内城的防务,就交给你和岳谦,务必用新的城砖和木梁修缮,军器和粮饷,让陈忠从户部优先调给,谁敢拖延,以通敌论处!”
“臣遵旨!”谢渊躬身领命,心里的决心愈发坚定——一定要尽快清除内奸,加固防务,不让李诚的血白流,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。
几年后,秦飞的侦缉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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