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,村姑举杵助军僚(4 / 7)
到内城方向,自己则带着亲兵在街巷里与瓦剌兵周旋。可瓦剌兵太多,亲兵们渐渐体力不支,谢渊的左臂也被箭划伤,鲜血浸透了官袍。“坚持住!岳都督的援军很快就到!”谢渊高声喊道,给自己和亲兵打气。
可就在这时,巷子里传来谣言:“内城也破了!谢太保要逃了!”士卒们闻言,士气顿时低落,有的甚至想放下刀逃跑。谢渊知道,这是内奸在作乱,想动摇军心。他抓住一个传播谣言的人,厉声问道:“是谁让你散布谣言的?”那人支支吾吾地说:“是……是镇刑司的旧吏,他们说……说只要咱们投降,瓦剌就不杀我们。”
谢渊气得将那人推倒:“胡说!内城有岳都督守着,绝不会破!谁再敢散布谣言,以通敌论处!”他让人将传播谣言的人押起来,又对亲兵们说:“弟兄们,咱们守的不是一条街巷,是京师的百姓,是大吴的江山!就算战死,也不能让胡贼再前进一步!”
亲兵们被谢渊的坚定感染,重新举起刀:“愿随太保死战!”
与此同时,秦飞押着王敬回到玄夜卫,开始审讯。“王敬,你为何通敌?周瑞知不知情?”秦飞语气冰冷,桌上摆着布防图和王敬与瓦剌细作往来的密信。王敬吓得浑身发抖,却仍想狡辩:“某……某没有通敌,是瓦剌细作逼我的,周侍郎也不知情……”
“还敢狡辩!”秦飞让人拿出王敬收受贿银的账册(从他家中搜出),“这是你收瓦剌黄金五十两、周瑞银百两的账册,上面还有你的签名,你还想抵赖?”
王敬看着账册,脸色惨白,终于崩溃:“是……是周侍郎让我做的!他说只要我把布防图送给瓦剌,再隐瞒城防弊病,就升我为工部郎中……我一时糊涂,才犯了错,求秦指挥使饶我一命!”
秦飞冷哼一声:“现在知道错了,晚了!李诚将军战死,数千士卒和百姓被杀,这些血债,你和周瑞都要还!”他让人将王敬押入诏狱,即刻去工部找周瑞。
周瑞此时正在府中收拾行李,想逃去外地。见秦飞来了,他故作镇定:“秦指挥使,你找某何事?”秦飞将布防图和王敬的供词扔在他面前:“周侍郎,王敬都招了,你收受贿银、隐瞒城防弊病、纵容通敌,证据确凿,跟某走一趟吧!”
周瑞吓得腿软,却仍想反抗:“某是工部侍郎,正三品,你无权抓我!”秦飞冷笑:“陛下有旨,凡通敌贪渎者,无论官职高低,皆可先抓后奏!你若再敢反抗,休怪某不客气!”他让人将周瑞押起来,搜出他准备带走的金银和细软——其中竟有不少是从士卒粮饷中克扣的银子。
谢渊的镇国剑已砍得卷了刃,剑身上凝着的血痂顺着剑脊往下滴,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他右臂的箭伤被方才的厮杀扯裂,包扎的粗布被血浸透,每挥一次剑,伤口就像被火灼般疼,可他握着剑柄的手却愈发坚定——身前是三十余名亲卫,背靠一间未被烧毁的民房,民房里躲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百姓,其中还有个抱着婴儿的妇人,正用手捂住孩子的嘴,怕哭声引来瓦剌兵。
“太保,胡贼太多了,咱们……咱们要不要退到内城?”亲卫队长李虎的左臂被砍伤,只能用右手举着刀,声音里带着疲惫。谢渊却摇头,目光扫过巷口涌来的瓦剌兵——他们大多下马步战,狭窄的街巷让骑兵无法展开,可架不住人多,亲卫们已倒下十余人,有的躺在地上,胸口还插着瓦剌兵的弯刀,手指仍指着内城的方向。
“退不得!”谢渊的声音沙哑却有力,“咱们退了,民房里的百姓怎么办?内城的防线还没加固,胡贼要是跟着冲进去,后果不堪设想!再撑一会儿,岳都督的援军就到了!”他话音刚落,就见一名瓦剌兵举着长矛刺向民房的门,谢渊立刻冲过去,用剑格开长矛,反手一剑刺穿那名瓦剌兵的咽喉。
民房里的妇人吓得低呼一声,怀里的婴儿也哭了出来。谢渊回头,对妇人比了个“安心”的手势,又转身迎向新冲来的瓦剌兵。李虎见状,也咬着牙喊道:“弟兄们,跟胡贼拼了!护好百姓,护好内城!”亲卫们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气,纷纷举刀冲向瓦剌兵,刀光剑影间,不时有惨叫声响起——有瓦剌兵的,也有亲卫的。
谢渊的左腿又添了一道新伤,是被瓦剌兵的弯刀划的,血顺着裤管往下淌,浸湿了靴底。他踉跄了一下,靠在民房的门框上,眼前竟闪过李诚殉国的模样——那个从宣府一起守边的老弟兄,明明答应过要一起喝庆功酒,却永远留在了彰义门的城楼上。“李将军,某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!”谢渊在心里默念,猛地直起身,再次举起镇国剑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熟悉的喊杀声——不是瓦剌兵的嘶吼,而是大吴京营卒的呐喊!谢渊眯起眼,顺着巷口望去,只见一面绣着“岳”字的大旗在烟尘中展开,旗下是密密麻麻的京营卒,他们穿着整齐的铠甲,手持长刀,正从瓦剌兵的后路冲来。“是岳都督!援军到了!”谢渊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许久的振奋。
亲卫们听到喊声,瞬间红了眼。李虎忘了手臂的伤痛,举刀喊道:“援军来了!杀啊!”一名断了右臂的亲卫,竟用嘴咬着刀,扑向身边的瓦剌兵,死死咬住对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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