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3章 朕为君父失养护,何颜再享内帑藏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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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秤走了进来:“无妨,某已带了新秤,是工部昨日刚铸的,精准无误,李郎中可以放心使用。”李福见状,脸色又白了几分,却仍不死心,又道:“可……可内库的账目找不到了,没有账目,无法核对金银数目,总不能凭感觉发吧?”

张启这时上前一步,拿出陈忠准备的存档底账,翻开其中一页,递给李福:“李郎中,这是永熙帝二十年的内库底账,上面详细记录了内帑金银的数目与箱号,与现行账目完全一致,你可以对照着核验。若是李郎中实在找不到现行账目,某可以让人去户部档案库调取,只是那样一来,耽误的时间怕是要由李郎中承担。”

李福看着新铜秤和存档底账,知道再刁难也没用,只能咬着牙,指挥库役们开始开箱。秦飞和张启站在一旁,目光紧紧盯着每一个环节——库役开箱时,他们要检查箱锁是否完好,有无被动过的痕迹;称重时,他们要亲自核对数目,确保与账目一致;装袋时,他们要监督库役在每个银袋上标注数目,防止后续发放时出错。

石崇得知秦飞亲自去内库监督清点,心里十分不安——他怕秦飞在监督过程中发现什么不利于他的线索,便派亲信王六(镇刑司密探)扮作库役,混入内库,想找秦飞“越权干预户部事务”的把柄,若是能抓到,便可在朝堂上参秦飞一本,既能报复秦飞,又能转移视线,拖延对他和刘焕的调查。

王六穿着库役的粗布短褂,混在人群中,来回走动,试图偷听秦飞与李福的对话,或是找到秦飞“违规操作”的证据。可他刚靠近存放金银的木箱,就被张启识破——张启常年负责文勘,对人的神色格外敏感,见王六眼神闪烁,不像其他库役那般专注于干活,反而四处张望,便觉得可疑,悄悄让人将他带到秦飞面前。

“你是哪个库房的库役?为何不干活,反而四处游荡?”秦飞盯着王六,语气带着审视,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。王六被秦飞看得心里发慌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新来的,不太熟悉活计,想看看别人怎么干……”

“新来的?”秦飞冷笑一声,让人搜王六的身,很快从他的袖中搜出了一枚镇刑司的腰牌,还有一张石崇写的纸条,上面写着“探听秦飞是否违制干预内库事务,若有,即刻回报;若无可疑,便设法扰乱清点,拖延时间”。

秦飞将纸条和腰牌收好,看着王六,语气更冷:“石提督倒是很关心内库的事,连镇刑司的密探都派来了。你回去告诉石提督,某只是按陛下的旨意监督清点,若他再敢派人来捣乱,休怪某以‘干扰军务’论处!”他命人将王六押出内库,交给玄夜卫卒看管,待日后再审,心里却清楚——石崇绝不会善罢甘休,以后定要多加防备。

一个时辰后,内库清点完毕,黄金五千两、白银十万两分装在五十个木箱里,每个木箱上都贴着封条,封条上盖着皇帝的手谕印、内阁印、户部印,还有秦飞和张启的监督印,确保没有被动过的痕迹。玄夜卫卒与户部吏员一同押送车队,浩浩荡荡地往西直门赶去。

车队刚到西直门,谢渊就带着亲卫和陈忠迎了上来。他亲自走上前,检查每个木箱上的封条,确认无误后,才对身后的亲卫说:“打开木箱,按之前定好的标准分赏——战死卒家属每户赏黄金一两、白银四十九两(合计五十两),重伤卒(断肢、中箭透骨者)赏白银二十两,轻伤卒(皮肉伤、冻伤)与参战卒各赏白银十两。陈侍郎,麻烦你负责核对名册,确保每个该得赏的人都能拿到,不许错漏一人。”

陈忠点头,从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名册,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个士卒的姓名、籍贯、伤势、战功,还有阵亡家属的信息,都是他昨日连夜让人整理的。“太保放心,名册上的每个人都经过三次核对,绝不会出错。”他说着,让人将名册铺在临时搭建的木桌上,准备登记发放。

谢渊又对秦飞说:“秦指挥使,劳你带玄夜卫卒维持秩序,防止有人哄抢,同时监督户部吏员发放,若是发现有吏员克扣银子,立刻拿下,绝不姑息。”秦飞领命:“太保放心,有某在,定让赏银公平发放到每个人手中。”

西直门内的空地上,士卒们和阵亡家属听说要发赏银,纷纷扶着彼此,排起了长长的队伍。王小二被李小五搀扶着,左臂的伤口刚换了新的布条,他看着前面领赏的人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银锭,眼里满是期待——他想拿着银子回家,给生病的母亲请医抓药,再给弟弟买件新棉衣。

轮到王小二时,陈忠核对名册:“王小二,西直门守卒,左臂断肢,重伤,赏白银二十两。”吏员从木箱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,递到王小二手里。王小二接过银锭,入手冰凉,却让他心里暖暖的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谢谢陛下……谢谢太保……有了这银子,我娘的病就能治了……”他对着皇宫的方向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,额头磕在冰冷的地上,却一点也不觉得疼。

排在后面的赵老栓,由两个年轻卒子搀扶着,右腿的箭伤还没好,每走一步都疼得他额头冒汗。陈忠看着名册:“赵老栓,西直门守卒,右腿中箭三支,重伤,赏白银二十两。”赵老栓接过银锭,颤巍巍地捧在手里,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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