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(3 / 7)
瓦剌游骑正冲过来,个个骑着快马,手持弯刀,嘴里喊着“杀谢渊,赏黄金”。“列阵!”谢渊拔出腰间的镇国剑,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亲兵们迅速列成方阵,长矛在前,长刀在后,虽只有三百人,却透着一股死战的决心。
瓦剌游骑的首领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,骑着一匹黑马,率先冲过来,弯刀直劈谢渊。谢渊侧身躲过,挥剑砍向马腿,黑马惨叫一声倒下,首领摔在地上,刚想爬起来,就被谢渊的剑抵住咽喉。“杀!”瓦剌兵见首领被俘,更显疯狂,纷纷冲上来。亲兵们与瓦剌兵厮杀起来,可他们从清晨到现在没吃过东西,力气渐渐不支。一名叫李虎的亲兵,为了护谢渊,替他挡了一刀,腹部被划开,肠子都露了出来,却仍嘶吼着“太保快走”,扑向瓦剌兵,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谢渊杀了被俘的首领,转身又斩杀两名瓦剌兵,可看着身边倒下的亲兵,心里像被刀割——二十余名亲兵已倒在血泊中,有的还在抽搐,有的已经没了气息。“兄弟们,跟某杀出去!”谢渊高喊着,带着剩下的亲兵往外冲,终于击退了瓦剌游骑,可每个人的铠甲上都沾着血,脸上满是疲惫。
秦飞被徐靖阻拦后,并未放弃。他回到玄夜卫北司,找到从三品文勘房主事张启——张启在玄夜卫做了十年的文勘,擅长核验墨痕与印鉴。秦飞将布防图的残片(昨夜截获时偷偷留了一角)递给张启:“张主事,你看看这上面的印鉴,是不是石崇的私印?”张启接过残片,拿出玄夜卫存档的石崇私印拓本,仔细对比起来,手指拂过印鉴的纹路:“秦指挥使,这印鉴是真的!你看这‘崇’字的最后一笔,石崇的私印特有的弯钩,残片上的印鉴一模一样!”
“可徐提督包庇石崇,不让某见谢太保。”秦飞语气带着无奈。张启想了想,眼睛一亮:“杨武侍郎是谢太保的亲信,且掌管兵部文书,咱们可以把证据交给杨侍郎,让他想办法送过去——杨侍郎为人正直,定会帮咱们!”秦飞点头,立刻带着残片与核验结果往兵部赶。此时,杨武(正三品兵部侍郎)正站在舆图前,眉头紧锁地看着西直门的方向,显然是在为谢渊担忧。见秦飞送来证据,他即刻命人找来一名可靠的信使,叮嘱道:“你乔装成货郎,把证据藏在货担夹层里,绕开镇刑司的暗探,务必送到谢太保手里!”
刘焕得知谢渊带亲兵驰援,心里慌了——若是谢渊守住西直门,他卖粮牟利的事迟早会暴露。他偷偷写了一封信,派亲信送给瓦剌太师也先,信上写着“谢渊仅带三百残卒,无粮无援,可速袭之,定能破城”。也先接信后大喜,立刻派两千骑兵去袭谢渊。还好陈忠派去的两名杂役逃出来后,立刻赶往安定门,遇到谢渊的亲兵,把刘焕送信的事说了。谢渊得知后,冷笑一声:“内奸比胡贼更可恨!”他立刻命人在必经之路的树林里设伏,待瓦剌骑兵进入埋伏圈,箭雨齐发,杀了五百余名瓦剌兵,其余的骑兵见势不妙,转身就逃。
谢渊看着地上的瓦剌兵尸体,心里的愤怒更甚——刘焕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,竟不惜引胡贼杀自己人!他对亲兵道:“今日若能守住西直门,某定要让刘焕、石崇这些奸贼,血债血偿!”
岳谦在安定门的城楼上等不到谢渊的消息,心里急得像火烧。他知道石崇扣了调兵符,却还是偷偷点了五百京营卒,想绕路去支援。可刚出安定门的侧门,就见石崇带着数百名镇刑司兵卒拦住去路,手里举着从一品的提督令牌:“岳都督,某奉陛下口谕(实则是伪造),德胜门需重兵把守,援军不得动——你若非要派兵,就是抗旨!”
岳谦怒喝:“西直门快破了,你还在这拦着,是想让京师沦陷吗?”石崇冷笑一声,拔出腰间的刀:“某只是奉命行事,你若敢往前走一步,某就以‘抗旨不遵’拿你!”双方剑拔弩张,京营卒与镇刑司兵卒都举起了刀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岳谦看着西直门方向的烟尘越来越浓,知道再争执下去只会延误时机,只能恨恨地下令撤军,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——他知道,谢渊此刻怕是正陷入苦战。
谢渊带着亲兵,终于赶到西直门。此时的西直门内城楼下,瓦剌兵正架着云梯猛攻,箭雨像蝗虫一样射向城楼,城楼上的残卒只剩数十人,有的断了手臂,有的腿上中箭,却仍用身体挡着城门,手里的刀都砍得卷了刃。“杀!”谢渊高喊着,带着亲兵冲上去,剑刃砍中一名瓦剌兵的后背,鲜血喷了他一身。
亲兵们跟着冲锋,与残卒们汇合,城楼上的士气顿时大振。可刚稳住阵脚,一支瓦剌箭就射中了谢渊的左臂,箭镞穿透铠甲,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,滴在城砖上,很快积成一小滩。“太保,您退下疗伤!”亲兵想扶他下去,谢渊却推开亲兵的手,猛地拔出箭,掷向城下的瓦剌兵,正中一名瓦剌小校的咽喉:“这点伤算什么!所有人听令,守住东北角楼,那里只有五名残卒,胡贼肯定会攻!”他忍着痛,指挥亲兵搬来滚石,堆在东北角楼的垛口后,残卒们见主帅如此英勇,也都忘了伤痛,跟着搬石头、搭箭。
瓦剌兵见来了援军,攻势更猛,数十名瓦剌兵拿着盾牌,从西南侧的缺口冲了进来,眼看就要突破内城。谢渊刚调兵去堵,一支箭又射中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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