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三百亲兵随主帅,刀光剑影赴危难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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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防图,连夜带人截获了那名亲信,从其身上搜出了写给瓦剌太师也先的布防图——图上用朱笔清晰标注着“西直门西南侧箭楼守军仅十人,谢渊若驰援,可从此处袭之”,右下角还盖着石崇的私印,印纹与玄夜卫存档的镇刑司提督印鉴分毫不差。可刚到兵部门口,就被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拦住。

徐靖身着黑色官袍,袍角绣着诏狱署的虎头暗纹,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审视着秦飞手里的油纸包:“秦指挥使,这大清早的,捧着这么个东西,是要去哪?”秦飞举起油纸包,语气急切:“徐提督,石崇通敌,这是他送与瓦剌的布防图,某要立刻交给谢太保!”徐靖伸手夺过油纸包,只扫了一眼就揉成一团,扔进旁边的炭盆里,火苗“噼啪”一声将纸团吞噬,留下焦黑的灰烬:“什么通敌?不过是玄夜卫捕风捉影,想污蔑朝廷重臣。石提督是从一品镇刑司首官,岂能容你随意诋毁?”

“那是实据!布防图上有石崇的私印!”秦飞急得上前一步,想抢回纸团,却被徐靖的亲兵拦住。徐靖冷笑一声,语气带着威胁:“诏狱署管的就是‘诬告重臣’的案子,你再纠缠,某就以‘越权侦缉、污蔑提督’为由,把你押进诏狱,让你好好反省!”秦飞看着徐靖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——他早从暗探口中得知,徐靖上月收了石崇百两黄金,此刻才明白,这是官官相护的铁证,只能眼睁睁看着罪证化为灰烬,拳头攥得指节发白。

谢渊在御书房外的廊下苦等内阁议决,寒风卷着落叶吹过,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。这时,户部侍郎陈忠(正三品)匆匆赶来,左右看了看,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谢渊手里,声音压得极低:“太保,刘焕尚书根本不是粮受潮,他把西直门的万石粮藏在通州南仓,偷偷转卖给了张记粮行,得了五百两银子,还跟石崇约好,拖到瓦剌破城再‘补发’,好瞒天过海!”

谢渊展开纸条,上面是陈忠亲笔写的粮库地址与粮商姓名,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,显然是怕被人发现。他即刻转身往户部赶,刚进户部衙署的后堂,就见刘焕正与一个身着绸缎的粮商对账,账册上“西直门粮万石,转卖银五百两”的字样用朱笔圈着,格外刺眼。“刘尚书,西直门的士卒快饿死了,你却在这卖粮牟利,良心何在?”谢渊拍案而起,震得桌上的茶盏都晃了晃。

刘焕慢悠悠收起账册,将银子塞进袖袋,脸上堆着假笑:“太保息怒,不是某不发粮,实在是通州仓的粮受了潮,发过去会坏,不如先卖了,等新粮到了再补——这也是为了国库不亏损嘛。”谢渊知他是托词,却没抓到现行,只能恨恨地转身离开。刚出户部大门,陈忠又追上来,声音带着愧疚:“太保,某已偷偷让杂役运了五千石粮,走密道送西直门,可石崇派了人在密道旁盯着,怕是……怕是难送进去。”谢渊握紧纸条,心里涌起一丝暖意——乱世之中,还好有陈忠这样的忠良,肯为士卒冒险。

内阁的议决终是下来了,却只许谢渊调五百京营卒,还特别注明“粮饷自筹”。谢渊回到兵部的营房,看着眼前的五百人——多是年近五旬的老卒,有的腿有旧伤,有的连弓都拉不满,武器更是朽坏,长刀的刃口发钝,弓箭的箭杆泛白。他心里清楚,这是石崇故意安排的“残兵”,想让他驰援失败。“都散了吧。”谢渊对老卒们说,语气带着不忍。可老卒们却纷纷跪下:“太保,我们虽老,却也守过宣府,愿随您去西直门,哪怕战死,也不丢京营的脸!”

谢渊看着老卒们坚定的眼神,眼眶泛红,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你们的家在京师,不能让你们白白送命。”他转身对亲卫道:“去召集宣府旧部的亲兵,三百人足矣,某亲自带他们去——这些弟兄随某守过五年边,懂打仗,也肯效死。”半个时辰后,三百名身着铠甲的亲兵整齐地站在营房前,他们都是谢渊守宣府时的旧部,铠甲上还留着当年与鞑靼作战的刀痕,却个个身姿挺拔。“太保去哪,我们就去哪!”亲兵们齐声高喊,声音震得营房的木梁都似在颤动。谢渊扶起他们,声音哽咽:“委屈兄弟们了,此去西直门,怕是要饿着肚子打仗,还要拼命。”“为了京师,拼了!”亲兵们的回答掷地有声。

陈忠派去运粮的五名杂役,正推着三辆粮车在密道里前行。密道是前朝修的,狭窄得仅容一辆车通过,只能举着火把照明,火光摇曳中,能看见墙壁上斑驳的青苔。带头的杂役叫王二,是陈忠的远房侄子,手里握着一把短刀,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。忽然,一支箭从暗处射出,正中王二的咽喉,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。“有埋伏!”剩下的杂役举着短刀戒备,只见石崇的亲信王六带着数十名镇刑司兵卒冲出来,刀光在火光中闪着冷光。

“把粮车留下,饶你们不死!”王六高喊着,挥刀砍向一名杂役。杂役们虽只是户部的人,却知道这是西直门士卒的救命粮,纷纷扑上去护着粮车:“这粮是给士卒们的,休想拿走!”可他们哪敌得过镇刑司的精锐?没一会儿,就有三名杂役倒下,仅剩两名杂役,趁着混战从密道的侧门逃了出去,粮车却被王六截下,拉回了石崇的私宅。

谢渊带着三百亲兵,刚出安定门,就见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——五十余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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