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7章 今兹漠北烟尘靖,犹忆当年焚信时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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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先的人会在居庸关接应,咱们里应外合,定能破城。”

石崇点头:“叔父放心,火器库的守卫有咱们的人,定能得手。只是谢渊盯着紧,要不要先除了他?”

石迁冷笑:“不急,等焚了火器库、断了粮,谢渊就是无牙的老虎!到时候再杀他,夺了兵部权,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
张青心里一沉,刚要退走,却被巡逻的镇刑司卒发现:“你是谁?怎在这偷听?”张青急中生智,掏出伪造的“值夜令牌”:“奉石副提督令,来取旧档。”趁卒子核对令牌时,他快步离开,直奔玄夜卫北司,将听到的内容告诉秦飞。

“好个石迁!”秦飞拍案,“竟想焚火器库、胁帝降!张启,劝降书勘验得怎么样了?”

玄夜卫文勘房里,张启(从三品文勘房主事)正对着劝降书的印鉴反复查验。印鉴是“宣府卫印”,可真印边缘有“元兴二十三年铸”的阴纹,这印却没有;墨是松烟墨,与石迁书房搜出的墨块比对,色泽、质地完全一致。

“秦指挥使,”张启递过勘验结果,“这印是私刻的!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,劝降书定是石迁与瓦剌勾结伪造的细节,想骗陛下投降!”

秦飞接过勘验结果,立刻起身:“我去禀谢太保!石迁要焚火器库,咱们得在夏末初三前,把他的罪证摆到陛

夏季的早朝,太和殿内暑气逼人。石迁率先出列,捧着劝降书:“陛下!瓦剌兵强马壮,京师难守!臣请陛下允降,封江南可汗,保宗室安全、百姓无虞!”

旧党官员魏庸、徐靖、王庆立刻附和:“陛下,石提督所言极是!谢太保虽掌军务,却无破敌之策,若再拒降,京师必破!”

谢渊出列,声音平静却有力:“陛下,石迁所言乃亡国之论!瓦剌‘封江南可汗’是假,灭我大吴是真!去年瓦剌围京,屠戮边民,如今又以陵寝相胁,怎可轻信?臣已派秦飞侦缉,石迁与瓦剌私通,劝降书的印鉴是私刻的,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!”

石迁脸色骤变,却立刻反扑:“陛下!谢渊诬陷臣!他私握军权,想借拒降之名,独掌朝政!劝降书是瓦剌送来的,怎会与臣有关?”

萧桓皱眉:“谢太保,你有证据吗?”

谢渊躬身:“陛下,秦飞已查获石迁私通瓦剌的密信残片,张启已验明印鉴伪迹,臣请陛下召秦飞、张启上殿,当面核验!”

秦飞带着张青、张启上殿,张青捧着密信残片,张启捧着勘验图。“陛下,”秦飞奏报,“这是暗探在石迁府外搜得的密信残片,上面‘夏末献德胜门’‘焚火器库’的字迹,是石迁的真迹;这是勘验图,劝降书的‘宣府卫印’是私刻的,无‘元兴二十三年铸’阴纹,墨与石迁书房的松烟墨一致!”

张启上前,指着勘验图:“陛下,真‘宣府卫印’由玄夜卫监造,阴纹需用放大镜(大吴仿制光学器具,用于勘验)才能看清,私刻印绝无此迹;且劝降书的羊皮纸,与石迁府中收藏的漠北羊皮纸材质相同——此乃石迁通敌的铁证!”

徐靖见势不妙,“扑通”跪地:“陛下!臣有罪!是石迁逼臣帮他扣粮、毁证,臣不该从命!”他指着石迁,“石迁还说,破城后要杀谢太保,夺兵部权!”

石迁的额头冒汗,却仍强辩:“陛下!这是徐靖诬陷臣!他与谢渊勾结,想害臣!”

萧桓看着密信残片,又看了看石迁的神色,心里犹豫——石迁是从一品镇刑司提督,掌密探多年,若真通敌,京师危在旦夕;可谢渊虽忠,若私握军权,也非社稷之福。

李东阳看出皇帝的犹豫,出列道:“陛下,石迁通敌证据确凿,徐靖已招认,密信、印鉴皆验明,怎可再疑?谢太保掌军务,拒降是为护京师,绝非私权!去年瓦剌围京,若不是谢太保加固防务,京师早已破了!”

户部侍郎陈忠(正三品)出列:“陛下,臣可作证,石迁让王庆私扣通州粮三万石,说是‘防务需用’,实则想送给瓦剌!臣已扣下王庆,可上殿对质!”

萧桓沉默片刻,对石迁道:“石迁,你若无罪,为何让徐靖扣粮、毁证?为何密信上有你的字迹?”

石迁张口结舌,再也说不出话,只能瘫在地上。

谢渊见皇帝已有定夺,上前一步:“陛下,石迁通敌劝降,罪大恶极,当即刻下狱!但瓦剌兵临居庸关,臣请陛下允臣在德胜门城头当众焚劝降书,誓与京师共存亡——一则安民心,二则振士气,三则让瓦剌知道,我大吴军民绝不投降!”

萧桓点头:“准奏!谢太保,九门防务就交给你,若有差池,唯你是问!”

谢渊躬身:“臣遵旨!臣定守住京师,不让陛下、不让百姓失望!”

石迁被玄夜卫卒押走时,仍在喊:“陛下!臣冤枉!是谢渊陷害臣!”萧桓冷声道:“你若不通敌,谢渊怎会‘陷害’你?押下去!”

退朝后,谢渊立刻召来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、李默(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)议事。“夏末初三,石迁要焚火器库,”谢渊指着城防图,“岳都督,你带两千卒去德胜门火器库,替换原有守卫,严查出入者;李副总兵,你从宣府卫调五千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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