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9章 三月朝堂构陷生,五月陵寝胡骑鸣(4 / 7)
着他就往外走。谢渊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清楚,赵霖只是个开始,背后的吴胜,还有石迁旧党,都要一一清算。
赵霖被押回京师的同时,吴胜正在御书房里,递上了一封“求情疏”。他跪在萧桓面前,声音带着“恳切”:“陛下,赵霖是昌平同知,若他被抓,昌平的粮道就没人管了,居庸关的援兵也会断粮。臣请陛下放赵霖回来,让他戴罪立功,待陵寝修复、粮道安稳后,再治他的罪不迟。”
萧桓看着“求情疏”,心里又犯了疑。吴胜是礼部侍郎,掌管礼制,若他真为赵霖求情,会不会赵霖真的是“被冤枉”?可谢渊之前递来的“调令”和瓦剌弯刀碎片,又让他觉得赵霖脱不了干系。
“陛下,”王福进来通报,“谢尚书、秦指挥使押赵霖回来了,还带了王成业的供词。”
萧桓点头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谢渊递上王成业的供词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是玄夜卫严刑审讯后,王成业亲笔写的:“赵霖让我调走西配殿守兵,迟发援兵,说石迁会引瓦剌袭陵,事成后保我升守陵卫指挥。吴胜侍郎收了赵霖一千两贿银,答应在京师帮他遮掩,若事败就推给孙山指挥不力。”
吴胜跪在地上,看见供词上的“吴胜”二字,脸色瞬间惨白。他再也装不下去,膝行着爬到萧桓面前,哭着求饶:“陛下!臣错了!是赵霖逼我的!他说若我不帮他,就杀了我全家!那一千两贿银,臣还没动,现在就交出来!求陛下饶臣一命!”
谢渊上前一步,递上从赵霖宅中搜出的贿银记录:“陛下,这是赵霖的贿银记录,上面‘吴胜侍郎收银一千两’的字迹,与吴胜递的‘求情疏’笔迹一致,他还想狡辩?”
萧桓看着吴胜,又看着被押在阶下的赵霖,脸色铁青。他没想到,自己信任的礼部侍郎,竟然会收贿银、包庇通敌官员;更没想到,陵寝遭袭的背后,还有这么多的阴谋。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:“你们...你们竟敢通敌袭陵、亵渎祖宗!传朕旨意,押赵霖、吴胜下诏狱署,明日廷议审讯!”
赵霖和吴胜还想求饶,却被玄夜卫卒拖了下去,哭声在御书房的走廊里回荡,久久不散。萧桓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里满是愧疚——若他早听谢渊的话,早点清查石迁旧党,就不会有这么多兵卒战死,陵寝也不会遭此劫难。
五月初六的廷议,太和殿里的气氛肃穆得让人窒息。赵霖和吴胜被押在阶下,背后插着“通敌袭陵”的斩标,头发散乱,脸上还带着刑讯的伤痕。群臣站在班列里,没人敢说话——陵寝关乎祖宗,通敌袭陵是大罪,谁也不敢替他们求情。
萧桓坐在龙椅上,手里拿着谢渊递来的罪证:赵霖与石迁的密信残片、王成业的供词、吴胜的贿银记录,还有西配殿烧焦的木片、瓦剌弯刀的碎片。他的声音威严得像冰,一字一句地说:“赵霖,你通石迁,引瓦剌袭扰先帝陵寝,迟发援兵两时辰,害守陵卫战死两千余人;吴胜,你身为礼部侍郎,掌管礼制,却收贿银、包庇通敌官员,亵渎祖宗——按《大吴律》,二人皆斩立决,曝首昌平陵前三日,以儆效尤!”
赵霖抬起头,声音嘶哑地喊:“陛下!是石迁逼我的!我也是受害者!求陛下饶我一命!”
秦飞上前一步,递上赵霖写给石迁的回信残片:“赵同知,这是你写给石迁的回信,上面‘袭陵后盼瓦剌攻居庸关’的字迹,是你亲笔写的——这也是被逼的?”
赵霖看着残片,再也说不出话,瘫在地上。吴胜则趴在地上,哭得浑身发抖:“陛下,臣愿捐全部家产,修复陵寝,求陛下饶臣一命!臣再也不敢了!”
谢渊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陛下,吴胜身为礼部侍郎,却知法犯法,包庇通敌官员。若饶了他,日后百官都会效仿,祖宗的陵寝无人守护,大吴的礼制也会崩坏。臣请陛下,按律处斩,以正朝纲!”
萧桓点头,声音坚定:“谢尚书所言极是!押下去,明日午时,在昌平陵前问斩!”
玄夜卫卒上前,架起赵霖和吴胜,往殿外拖。两人的哭声越来越远,太和殿里却仍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萧桓看着群臣,声音带着沉重:“今日之事,给朕,也给你们所有人提个醒——祖宗的陵寝,是大吴的根基;忠良的性命,是社稷的柱石。日后再有人敢通敌、敢包庇,无论官阶高低,一律严惩不贷!”
群臣齐齐躬身:“陛下圣明!”
五月初七午时,昌平陵前的空地上,挤满了百姓。赵霖和吴胜被押在刑台上,背后插着的斩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监斩官是秦飞,他手里拿着萧桓的“斩立决”圣旨,声音洪亮地念着两人的罪状:“赵霖通敌袭陵,迟发援兵;吴胜收贿包庇,亵渎礼制——按《大吴律》,斩立决!”
百姓们纷纷扔出手里的烂菜叶、石头,骂声不断:“奸贼!竟敢害守陵卫、毁陵寝!”“杀了他们!给战死的弟兄们报仇!”
午时三刻,刽子手的刀落下,鲜血溅在陵前的青砖上。孙山躺在帐篷里,听见外面的欢呼声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他挣扎着坐起来,望向刑台的方向,声音沙哑:“弟兄们...你们可以瞑目了...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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