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7章 密诏半焚藏罪证,长刀暗指护贪官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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锭都刻着"朔州仓"的小印。"王指挥放心,那把火够岳峰喝一壶的。"他灌了口烧酒,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襟,"李千户说了,只要拖到腊月廿五,大同卫不攻自破。"

王显的手指在骰子上敲着:"就怕玄夜卫的人追过来,他们鼻子比狗还灵。"他往火盆里扔了块炭,"昨儿收到李德全公公的密信,说圣上已疑岳峰'拥兵要粮',咱们只要把水搅浑..."

话未说完,窗纸突然被利箭射穿,沈毅的声音裹着雪风进来:"张千户,借你项上人头一用。"

张俭翻身想摸刀,却被沈毅甩出的绳网罩住,网眼缠着的铁丝瞬间勒进皮肉。"玄夜卫办案,闲杂人等退避!"沈毅亮出腰牌,牌上的北斗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"刘忠已招,你奉李谟令截粮烧仓,还不从实招来?"

王显突然拍案而起:"大胆!镇刑司办案,岂容玄夜卫放肆?"他往门外喊,"缇骑何在?"

廊下却传来惨叫声,沈毅的亲随拖着几个缇骑的尸体进来:"将军,这些人想放箭灭口,已被收拾了。"

张俭突然瘫软在地,屎尿顺着裤管流出来:"我说!我说!李千户让我们烧粮后,把真粮运去北元换战马,说是'既断岳峰的粮,又能让北元多攻几日'..."

沈毅的刀抵住他的喉咙:"运粮的路线?"

"从雁门关西的秘道走,今晚子时..."张俭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王显竟从靴筒抽出把短刀,狠狠刺进他的心口。"竖子敢叛李千户!"王显的刀还在搅动,"岳峰想查?让他去阴曹地府查!"

沈毅一脚踹飞王显,却见张俭已经断气,嘴里还咬着半块没咽下去的银锭。他摸出张桑皮纸,蘸着张俭的血画了个北斗,这是玄夜卫报急的暗号:"快把王显捆了,带他去见岳将军——活的比死的有用。"

宣府卫的雪夜,岳峰对着王显的供词冷笑。供词上"李谟令烧粮"的字迹被泪水泡得发皱,王显的指节因握笔太用力而泛白——沈毅用了元兴帝传下的"审奸术",把他关在悬着其母牌位的密室里,每问一句,就往牌位前泼一杯冰水。

"腊月廿三,北元会在秘道出口接应。"岳峰用锥子在舆图上刺出个洞,"沈毅,你带三百骑去雁门关,装作北元的人,把粮车截下来。记住,只截粮,别伤人,我要活口。"

周平却忧心忡忡:"将军,镇刑司肯定在秘道设了伏,就等咱们钻。"他指着供词上的墨迹,"王显写'李千户有后手'时,墨点比别处深,像是怕什么。"

岳峰突然想起元兴帝的《北征录》,里面记载雁门关的秘道有三处岔口,最险的那条藏在瀑布后的石窟里。"他们以为我会走主道,"他的指腹在舆图上的瀑布处摩挲,"咱们偏走石窟,让玄夜卫的人扮成采药人,先去探路。"

这时,驿卒突然闯进来,手里举着封镇刑司的文书:"将军,李千户的令,说您'私调玄夜卫越界办案',让您即刻回宣府待查。"

岳峰展开文书,见上面的朱印比常制大了半分,墨迹也发虚——这是伪造的。他冷笑一声,将文书扔进火盆:"告诉李谟,等我追回军粮,自会去镇刑司'领罪'。"

驿卒却跪地哭:"将军,缇骑在城外杀了三个报信的兵卒,说'谁再为岳峰送信,就是同谋'。"他的怀里掉出半块饼,饼里藏着张字条,是大同卫的赵谦写的:"粮尽,士卒啖雪度日,盼援军如盼甘霖。"

岳峰捏紧字条,指腹被纸边割出血:"周平,备马。今夜就去雁门关,就是爬,也要把粮车拖回来。"

雁门关的瀑布冻成了冰帘,沈毅带着玄夜卫凿开冰洞,石窟里的寒气扑面而来,呛得人直咳嗽。洞壁上的火把映出前人刻的字,"元兴三年冬,萧珏至此"——那是元兴帝北征时留下的,笔迹遒劲,透着股不服输的劲。

"将军,前面有车辙。"亲随指着地上的痕迹,辙印很深,混着麦粒和干草,"看这辙宽,是咱们卫所的粮车。"

沈毅却按住他的肩:"不对劲,这辙印太规整,像是故意引咱们来的。"他往暗处扔了块石头,竟传来金属碰撞声,"有埋伏!"

箭雨突然从洞顶落下,沈毅挥刀格挡,箭簇撞在刀背上,发出刺耳的脆响。"岳将军早料到有诈!"他大吼,"按第二套方案,走暗河!"

玄夜卫的人纷纷跳进结冰的暗河,凿开冰面往上游游,冰碴子划破皮肉也顾不上。沈毅回头望,见镇刑司的缇骑举着火把追来,为首的正是李谟的义子李二狗,嘴里骂着:"抓住沈毅,李千户赏黄金百两!"

暗河的尽头连着片松林,沈毅他们刚上岸,就见三十辆粮车停在林中空地,北元的人正往车上搬兵器。"是也先的侄子!"沈毅认出那戴狐皮帽的汉子,"放信号!"

火箭窜上夜空,岳峰带着骑兵从松林后冲出来,马蹄踏碎积雪,声震山谷。"李谟的粮,北元的兵,正好一锅端!"岳峰的刀劈向那汉子,刀风卷着雪粒,将汉子的狐皮帽劈成两半。

北元兵溃败时,沈毅抓住个粮官,那粮官却从怀里掏出块木牌,上面刻着镇刑司的狼头:"我是李千户的人!你们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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