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(2 / 3)
模,显形出"周龙"的暗记——涿州矿难的幸存者,如今成了通敌的符号。印模疃仁处嵌着涿州赤铁矿,与矿难现场的矿石同源。
清查刑部账册发现"马政运输费"开支比实际用度多出三成:"赵南星,你贪的不是银钱,是边军的生路。"
账册里每笔开支都对应密信中的盐引数目,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大吴的边疆。
根据密信地图,萧枫的军队在卢沟桥附近发现通往瓦剌的秘道,石壁上刻着镇刑司的飞鹰纹,每隔十里就有盐引齿痕标记。"大人,这些秘道都是用边军的尸骨开的。"
谢渊再访晋商总会,在三楼暗室擒获周龙,其腰间挂着涿州矿难的工牌,背面刻着"盐引换马,河工当祭"。"周龙,矿难时你谎报死讯,原来在替他们记账。"周龙惨笑:"谢大人,矿上三百兄弟的血,都在这些盐引里。"他撕开衣襟,胸口烙着与赵南星相同的五瓣花,"镇刑司说,不记账,下一个矿难就是我家乡。"
谢渊比对矿难卷宗,发现死者名单与周龙的账册完全不符:"三百河工,只有二十人真死,其余的都成了镇刑司的暗桩。"周龙的供词揭开三年前真相:镇刑司制造假矿难,将河工编入商队,用他们的工牌换取盐引,再将盐引换成战马运往瓦剌。从周龙身上搜出的工牌,背面矿砂痕迹与密信的防腐砂完全一致。谢渊的勘合符扫过,显形出每个工牌对应的盐引编号,正是赵南星批红的数目。
谢渊携密信、印模、周龙供词入京,在金銮殿铺开官腐的巨网。德佑帝望着赵南星的花押,玉镇纸砸在御案上:"刑部尚书,竟成了敌国的账房!"
镇刑司掌印太监还想狡辩,谢渊已呈上《镇刑司暗桩名录》:"公公请看,贵司的暗桩,都做到了刑部尚书。"太监的脸瞬间青白,袖口的赤铁矿粉簌簌掉落。
赵南星被押至时乌纱帽已歪,眼中再无往日威严:"陛下,臣知错..."德佑帝打断他:"错在何处?错在通敌?错在贪墨?错在拿河工的命换银钱?"
赵南星的头抵着青砖不敢抬头。谢渊展开周龙的工牌:"三百河工,都在等一个说法。"
当三法司的印泥化验结果呈上,满朝皆惊:赵南星的官印泥含镇刑司硫黄、忠勇侯府卤砂、涿州赤铁矿——官商合流的三色标记。德佑帝的朱笔在《奸党罪》上落下:"赵南星通敌卖国,凌迟处死,以谢河工!"
萧枫的军队用石头封死卢沟桥秘道,每块封石都刻着护军的神兽:"末将已在秘道内埋了镇刑司的硫黄,让他们的飞鹰永远飞不过卢沟桥。"谢渊望着封死的秘道,想起周龙的工牌——那些被埋在矿难下的冤魂,终于可以安息。
新的通关文牒启用獬豸纹火漆,谢渊亲自设计的验印流程让镇刑司的暗印再无机会蒙混。边军将士望着新印,有人流泪:"这次,官印下是真的官马。"
德佑帝下诏为涿州矿难平反,追封三百河工为"护国义民",周龙的供词被刻在纪念碑上。谢渊望着碑文,知道这是对死者的告慰,对生者的警示。
新的《盐引条制》规定:"盐引齿痕,唯风宪官可制,违者斩。"谢渊设计的新盐引,齿痕处嵌着磁石粉,只有勘合符可验,断绝官商利用齿痕通敌的可能。
《官员花押谱》重新修订,所有官员的花押必须在风宪官署备案,谢渊亲自比对每一笔划:"花押是官员的第二张脸,绝不能让它沾染上铜臭。"
镇刑司的印信被收归风宪官署,谢渊命人熔毁所有暗印,新铸的獬豸印纽角尖直指南方——晋商总会的方向,官腐曾经肆虐的地方。
江南传来急报,玄夜卫截获用马脂写的密信,只有三枚盐引的齿痕,边缘泛着涿州矿砂的红光。谢渊看着显形出瓦剌文"冬至合围"——镇刑司余党的新信号。"看来,飞鹰的翅膀还没被折断。"
全国晋商大清查中,谢渊发现多家商号仍藏着镇刑司的暗桩腰牌。他知道官商合流的余毒非一日可除,但新的盐引制度已为商道铸起铜墙铁壁。每查到一家暗桩,谢渊都会想起周龙的工牌,想起那些冤死的河工——这是他继续查案的动力。涿州的河工后人自发组成护引队,守护着每一道盐引。他们腰间别着刻有河工名字的木牌,是对官腐的无声控诉,对国法的坚定守护。
谢渊在涿州矿难碑前祭酒,周龙的工牌被供奉在碑顶,獬豸纹的光芒照亮了每个河工的名字。"三百义民,国法已替你们讨回公道。"
老河工们跪地痛哭,他们的儿子、丈夫、父亲,终于不再是账册上的数字,而是被国法铭记的英烈。周龙的工牌被赠予河工纪念,背面的"盐引换马,河工当祭"成为最有力的控诉。往来百姓路过都会驻足敬礼,碑前的獬豸像永远注视着北方的敌境。谢渊在碑阴刻下:"官之腐,民之痛;官之正,民之幸。"这句话成为所有官员的警示,让他们知道任何舞弊都会被国法追究,被民心铭记。
刑部设立印玺专库,所有官印由风宪官与刑部侍郎共同掌管,谢渊设计的磁石验印法让暗印再无机会出库。"印信是国法的钥匙,绝不能交给贼人。"他对新任刑部尚书道。
刑部账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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