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6章 佞舌摇风迷圣听孤心沥血卫苍民(3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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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当庭作证——石崇和徐靖只告诉他“谢渊当年确未兵”

,却从未提及这些隐情。

石崇站在侧列,脸上的笑意僵住了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朝服的衣角。

他低估了谢渊的准备,更没想到岳谦会突然出面——这突如其来的变数,让他精心策划的局,出现了裂痕。

“陛下,臣可作证!”

又一道声音响起,只见御史台的王御史出列躬身,“臣前日整理御史台旧档,曾见过当年的边镇急报,大同守军确于德佑二年三月击退瓦剌先锋,斩三千余级;宣府卫的军报亦记载,岳谦大人率死士潜入敌营,成功与太上皇取得联系。

这些档案均有兵部、御史台双印,可随时呈陛下御览。”

王御史是谢渊提拔的清流官员,向来以“刚正不阿”

着称,他的证词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扭转了朝堂的舆论风向。

吏部侍郎张文忍不住开口:“陛下,既有关键证据佐证,谢大人当年所为,实为顾全大局,并非‘不作为’。

周侍郎怕是……有所误解。”

张文的话看似中立,实则已偏向谢渊。

他深知李嵩与石崇勾结,却不愿卷入党争,此刻见局势明朗,便顺势表态,既不得罪谢渊,也给了李嵩台阶下。

户部侍郎陈忠也跟着附和:“张侍郎所言极是,国库空虚乃是实情,当年臣父任户部主事,曾亲口提及此事。”

周德的脸色愈难看,他猛地转向张文和陈忠,厉声呵斥:“你们……你们这是串通一气,为谢渊开脱!”

可他的声音里已没了先前的底气,反而带着几分色厉内荏的慌乱。

几位原本被他寄予希望的旧臣,此刻更是纷纷后退,与他划清界限——谁也不愿为了一个被贬多年的侍郎,得罪权倾朝野且证据确凿的谢渊。

徐靖见势不妙,悄悄扯了扯石崇的衣袖,示意他赶紧收手。

可石崇不甘心——谋划多日的局不能就此败露,他必须再推一把。

他清了清嗓子,刚要出列开口,却被萧桓冷冷的目光扫中,那眼神里的威压让他瞬间僵在原地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萧桓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群臣,最终落在周德身上。

他的声音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周侍郎,谢尚书所言,有岳谦证词、边镇急报、太上皇手书绢帛为证,你可有证据反驳?”

周德浑身一颤,“噗通”

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金砖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臣……臣没有证据,只是……只是听闻流言,一时糊涂,恳请陛下恕罪!”

“听闻流言?”

萧桓冷笑一声,“身为兵部侍郎,不思核实真相,便在朝堂之上诬陷重臣,扰乱朝纲,此乃‘失职’;明知谢尚书有守国之功,却受人唆使,构陷忠良,此乃‘不忠’!”

他顿了顿,语气愈严厉,“来人,将周德革职查办,押入诏狱,交由周铁彻查其背后指使者!”

两名侍卫立刻上前,架起瘫软在地的周德。

周德哭喊着:“陛下饶命!

是石崇!

是石崇和徐靖唆使臣的!

他们说只要扳倒谢渊,就提拔臣为兵部尚书!”

这话一出,殿内一片哗然,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石崇和徐靖身上。

石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猛地出列,跪倒在地:“陛下明察!

臣冤枉!

周德这是畏罪攀咬,臣从未唆使过他!”

徐靖也跟着跪倒,连连叩:“陛下,臣亦冤枉!

周德与臣素无往来,此乃栽赃陷害!”

两人的辩解在周德的哭喊声中,显得苍白无力。

萧桓坐在龙椅上,目光冷冽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石崇与徐靖,指尖再次摩挲起玉玺上的螭纹。

殿内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,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最终裁决——这场由旧案引的风波,终究要由这位帝王画上句点。

他当然知道石崇与徐靖的谋划。

自复辟以来,石崇借“拥立之功”

不断扩张势力,徐靖则凭借诏狱署的权力包庇旧党,两人勾结的迹象早已显露。

秦飞的玄夜卫早已递上密报,详述了石崇如何让镇刑司密探伪造匿名信,徐靖如何以“复职提拔”

诱骗周德,只是他一直隐忍不,想看看这两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,更想借此试探谢渊的忠诚度与朝堂的人心向背。

“石崇,徐靖。”

萧桓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周德虽已招供,可若无实证,朕亦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定你们的罪。”

石崇与徐靖闻言,连忙叩:“谢陛下明察!”

萧桓却话锋一转:“但周德身为兵部侍郎,若非你们暗中纵容,怎敢如此嚣张?镇刑司近日查案过宽,诏狱署亦有拖延罪证核验之嫌,此乃你们‘监管不力’之过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两人,“着石崇革去镇刑司副提督之职,留京营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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