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(5 / 6)
集团已臣服”
,哄得萧桓更尽兴。
徐靖跟在队伍后侧,指尖悄悄摸了摸怀中的密函——那是周显给他的“保命符”
,里面是石崇构陷忠良、私吞军饷的罪证。
他望着萧桓的背影,心里寒却又暗喜:萧桓越狂妄,石崇越嚣张,日后清算起来,这两人便越难脱身,自己正好坐收渔利。
他瞥了眼石崇那副谄媚模样,心里冷笑:蠢货,今日你借他的狠戾争功,明日他便会借你的人头立威。
东华门后,小旗官和戍卫们瘫坐在雪地里,望着那队人影远去,甲片碰撞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才敢大口喘着粗气,冻得紫的嘴唇哆嗦着。
那名年轻戍卫捡起地上的枪头,冰冷的铁尖扎得手心生疼:“这……这还是七年前那个会给咱们添衣的陛下吗?”
小旗官摇着头,脸上满是绝望,泪水混着雪水淌下来,瞬间冻在脸上:“不是了。
七年南宫,把温厚的明君,磨成了吃人的猛兽。”
他想起谢渊大人巡查时说的“规制是江山的根基,没了规矩,江山便要塌”
,可此刻,那根基在萧桓的狂妄与石崇的暴力面前,碎得像地上的冰碴子,“大吴的天,要彻底变了……”
东华门旁的老槐树上,玄夜卫暗探(从七品)王五裹着破棉袍,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风雪,却死死盯着萧桓一行人远去的方向。
他怀里的“东华门冲突录”
用油纸裹了三层,上面画着萧桓踩碎长枪的姿态、石崇拔刀的狠戾、戍卫跪地的狼狈,炭笔字被手汗浸得皱,“格杀勿论”
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,几乎戳破了纸。
“得尽快给秦飞大人送过去!”
王五咬着牙,不顾树枝刮破脸颊,猛地从树上滑下来,积雪灌进领口,冻得他一哆嗦,却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他太清楚了,萧桓这股狂妄不是一时兴起,是憋了七年的杀心——这场复辟哪里是“正统归位”
,分明是“暴君出世”
,谢渊大人若再不拦着,京城里的血,怕是要流成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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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夜卫北司的衙署里,秦飞(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)接过王五送来的记录,指尖划过“踩碎长枪”
“格杀勿论”
几个字,指节泛白。
油灯的光映着他紧绷的脸,眼底满是焦虑:“七年幽禁,竟把他逼成了这般模样……”
他想起七年前萧桓亲授他北司印信时说的“暗探是护民的眼,不是构陷的刀”
,如今再看,只剩物是人非的寒凉。
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站在旁侧,声音沉得像铅:“大人,这是萧桓‘滥杀无辜、践踏规制’的铁证!
加上之前石崇用废料撞门、刘焕扣边军粮饷的证据,足以联名弹劾,请成武帝下旨清算!”
秦飞猛地摇头,掌心拍在案上:“不够!
谢大人还在等杨武的边军!
此刻难,秦云的京营兵定会反,李默的宣府兵还在卢沟桥观望,最后遭殃的是百姓!”
他攥紧那份记录,指节白,“再等!
等边军入城,才能一举按住这头脱缰的猛虎!”
兵部衙署的烛火摇曳,谢渊刚看完秦飞送来的密报,指尖反复摩挲着“格杀勿论”
四个字,指腹的茧子磨得纸页毛。
老吏(兵部司务,从九品)端来的药汤早已凉透,氤氲的药气混着烛烟,缠得人喘不过气:“大人,萧桓这股狂妄劲儿,怕是收不回来了,咱们还等吗?”
谢渊抬起头,眼底满是疲惫,却藏着一丝未灭的期许。
他想起当年在御书房教萧桓读《大吴律》,少年天子皱着眉问“律条太严,会不会寒了民心”
,那时的萧桓,眼里还有“民为邦本”
的光。
“等。”
他重重吐出一个字,拿起案上的“边军调令”
,狼毫饱蘸墨汁,在落款处签下“谢渊”
二字,字迹遒劲却带着颤抖,“传我令,让杨武(正三品兵部侍郎)率岳谦旧部加行军,务必在萧桓盖玺颁诏前,赶到奉天殿!”
他望着窗外的风雪,低声呢喃,“桓儿,莫要让我失望……这江山,不能毁在你的狂妄里。”
萧桓行至奉天殿广场边缘,忽然停下脚步,回头望向东华门的方向。
风雪中,那道朱漆城门已缩成模糊的黑影,可门轴的哭嚎、戍卫的颤抖、长枪断裂的脆响,还在耳边回荡。
他抬手摸了摸怀中的登位诏书,指尖划过“复登大宝”
四个字,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——那笑容里没有失而复得的珍惜,只有征服的快意。
七年了,他终于要踩碎所有困住他的规矩,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谢渊想拦?成武想挡?石崇、徐靖想借他夺权?都是痴心妄想!
他萧桓能从南宫的囚笼里爬出来,就能凭着这股狠戾,把所有敌人踩在脚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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