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密探匿踪传警急权臣勾手蔽天条(4 / 4)
!”
两边人吵了起来,有的甚至拔出刀,互相指着。
徐靖忙上前,挡在中间:“都住口!
陛下还在这,你们想谋逆?”
他这话虽管用,却也让萧桓皱起眉——他没想到,石崇和徐靖的人,竟这么不争气,刚破宫就争功。
石崇狠狠瞪了那几名密探一眼,又对萧桓躬身道:“陛下,是臣调度不周,待回宫后,定严惩这些人。
现在咱们该走了,秦云副将在正阳门等着接应。”
萧桓点头,却没动——他突然觉得,自己复位后,这些人怕是很难管束,像这南宫的乱局一样,刚平定就又起了波澜。
老槐树上的王五,见石崇一行人护着萧桓往正阳门去,知道再盯下去也没用,只能悄悄下树。
他刚想往玄夜卫北司走,就见孙六的人往这边来,忙躲进巷尾的柴房里,柴房里的柴都冻硬了,他缩在里面,冻得浑身抖,手里攥着那张记满的记纸——这是唯一的证据,可他不知道,能不能安全送到秦飞手里。
风从柴房的破缝里灌进来,雪落在王五的破棉袍上,很快积了一层。
他望着南宫的方向,心里满是无奈——他尽了力,却还是没拦住逆党,像这夜色里的雪,落得再多,也盖不住逆党留下的痕迹。
石崇护着萧桓,徐靖带着死囚断后,徐贞捧着永熙帝的旧符,一行人往正阳门去。
南宫的宫门还敞着,裂开的门板在风中晃着,像一张破碎的嘴,诉说着朝局的崩塌。
守卒张三和李四,从门房里探出头,见没人管他们,便收拾了东西,偷偷往城外跑——他们知道,南宫破了,京师迟早会乱,不如早点逃命。
远处的玄夜卫北司,秦飞望着窗外的雪,手里攥着王五送来的密函,心里满是沉重——他知道,南宫破了,萧桓要复位了,可他能做的,只有把证据藏好,等谢渊回来。
风裹着雪,打在北司的窗纸上,出“簌簌”
的声响,像这护纲者的叹息,在夜色里,碎得无声无息。
片尾
夜袭南宫的上半程,以逆党的暂时得势落幕:南宫宫门裂着大缝,朽坏的木闩断在雪地里,象征着大吴防务与纲纪的破碎;石崇与徐靖护着萧桓往正阳门去,表面同心,实则互相攥着把柄,官官相护的黑暗面在雪夜里暴露无遗;徐贞借永熙帝旧符谋家族私利,“正统”
成了私心的遮羞布;秦飞困守玄夜卫北司,暗探的证据难递,护纲者的孤弱在禁调令下更显无力;南宫守卒逃散,户部克扣粮饷、工部失职的官制漏洞,成了逆党破宫的推手。
正阳门的方向,已隐约能看到京营兵的火把,秦云的人马正等着接应——逆党的复辟之路,已走过最关键的一步,而护纲者的反击,还困在暗侦与拦截的博弈里。
这夜的雪,还在下,落在破碎的宫门上,落在逆党的甲胄上,也落在护纲者的孤烛上。
卷尾语
夜袭南宫之上局,非“逆党全胜”
之实,乃“纲纪崩坏、私弊裹挟”
下的暂时得势——石崇、徐靖借工部失职之木、户部克扣之隙、玄夜卫附逆之护,破南宫如摧朽,然其内部早已裂痕暗生:镇刑司密探与诏狱死囚争功持刀,石崇与徐靖互握把柄提防,徐贞借“正统”
之名谋家族私利,逆党同盟实如风中残烛,看似紧密,实则一碰即碎。
此局之弊,深在官制与人心:玄夜卫指挥使周显(从一品)弃监察之责,以“少保”
之衔换逆党承诺,致北司暗探困守;户部尚书刘焕(正二品)昧边军粮饷,以国库之银填私囊,令南宫守卒懈怠;工部侍郎周瑞(正三品)玩忽营造之职,以桑柘废料充撞门器,为逆党递刃——此皆官官相护、私念压公心之祸,大吴官制本为“分权制衡”
,却因人心贪婪,成了逆党谋乱的温床。
护纲者秦飞(从二品)虽困守北司,却未弃本心,暗探匿踪录证、密函藏锋待援,为谢渊回师留存一线希望;南宫宫门之裂、木闩之断,非仅宫墙之损,更是朝局纲纪之碎——然碎则碎矣,若有忠勇之士振臂,仍可重拼。
此夜之雪,盖得住宫墙之尘,却盖不住逆党私弊之痕,也盖不住护纲者心头之炬。
《大吴通鉴》载:“凡乱局之起,非一日之寒,乃群僚私念积、纲纪渐弛之果;凡乱局之暂安,非逆党之强,乃护纲者之孤、时机未到之故。”
夜袭南宫之上局,逆党虽破宫得势,却已露败象;护纲者虽暂困,却未失根本。
待谢渊回师,边军临城,便是逆党私盟瓦解、纲纪重张之时,此亦为“私不压公、邪不胜正”
之历史铁律,留待下局,见真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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