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密探匿踪传警急权臣勾手蔽天条(2 / 4)
。
他手里攥着“记纸”
,笔尖是秃的,只能用炭条记录——秦飞(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)让他盯紧石崇的动向,可周显(从一品玄夜卫指挥使)早下了令,北司暗探不得离署,他是偷偷跑出来的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吱呀”
一声,巷口传来马车声,王五忙缩到树杈后,见是周显的亲信、玄夜卫千户孙六,正带着人往正阳门去——不用想,是去接应秦云的京营兵。
王五掏出密函,想往秦飞那送,却见孙六的人在巷口设了卡,盘查来往行人,只能把密函塞回棉袍内,心里急得慌:“秦大人,再晚,南宫就破了!”
风刮得树枝晃,雪落在王五的破棉袍上,很快积了一层。
他望着石崇一行人往南宫去,炭条在纸上画得飞快,记下“镇刑司密探五十、诏狱死囚五十、桑柘巨木一根”
,纸角被风吹得卷起来,像他此刻悬着的心。
南宫宫门内,两名守卒(正九品)缩在门房里,围着一盆快灭的炭火,手里捧着粗瓷碗,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——这是这个月的第三碗稀粥,刘焕(正二品户部尚书)以“边军缺粮”
为由,克扣了南宫守卒的粮饷,连炭火都只给了半筐。
“他娘的,这粥还不如猪食!”
守卒张三把碗往桌上一墩,碗沿磕出个缺口,“听说萧桓陛下要复位,若真成了,咱们能不能讨点粮?”
另一名守卒李四苦笑:“讨粮?刘大人连边军的粮都敢扣,咱们这点人,他能放在眼里?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“咯吱”
的脚步声,李四忙起身去看,见是石崇一行人,忙喊:“谁?深夜擅闯南宫,不怕被玄夜卫抓?”
石崇没说话,只是举起那枚仿造的玄夜卫令牌,李四眯着眼看了看,又摸了摸冻得僵的脸——反正粮饷被克扣,守不守都一样,便侧身让开:“别弄出太大动静,不然咱们不好交代。”
守卒的懈怠,像这盆快灭的炭火,成了逆党破宫的第一道裂缝。
四名壮汉扛着桑柘巨木,脚步踉跄地往南宫门走。
木头粗得要四人合抱,表面裂着细缝,嵌着冰碴——这是石崇上个月让工部侍郎周瑞(正三品)“特批”
的,说是“修南宫宫墙”
,实则早藏在镇刑司后院,周瑞收了石崇五百两银子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连木头的质量都没查。
“慢点!
这木头要是断了,咱们都得死!”
为的壮汉(镇刑司杂役)低声道,肩膀被木身压得生疼,甲片硌着肉,渗出血来。
他知道,这木头看着结实,实则是工部挑剩下的废料,若用全力撞,说不定会断,可石崇下了死令,断了也要撞,他只能硬撑。
石崇走在后面,看着巨木的裂缝,心里却不慌——他早算准了,就算木头断了,南宫的门也朽得差不多了,再用刀劈,一样能破。
他更在意的是周瑞——事成后,定要把“工部失职”
的罪名推给周瑞,既能灭口,又能占了工部的权,一举两得。
石崇抬手止住众人,巨木停在宫门前,离门板只有三步远。
他看向徐靖:“徐大人,你带诏狱的人,从侧门绕进去,若正门撞不开,就从侧门接应。”
徐靖皱眉:“侧门有守卒,我带人去,你这边怎么办?”
石崇笑着指了指镇刑司密探:“我有他们,够了。”
徐靖心里清楚,石崇是想把他支开,独吞“破宫”
的功劳,却也没反驳——他早安排了两名死囚,若石崇真独吞功劳,就偷偷杀了萧桓身边的魏奉先(从九品太监),嫁祸给石崇。
“好,我去侧门,可你得保证,事成后诏狱署的人,都能脱罪。”
徐靖道,目光盯着石崇的眼睛,想从里面看出破绽。
石崇点头,却没看徐靖,而是望向南宫深处的烛火:“放心,少不了他们的好处。”
风裹着雪落在两人脸上,都没说话,心里却各打各的算盘——逆党的同盟,从来都是靠利益和把柄绑着,一旦没了共同的目标,最先反水的,就是彼此。
徐贞带着三名侍女,绕到南宫侧门。
侧门的守卒(正九品)见是徐妃,忙躬身行礼:“娘娘深夜来此,有何要事?”
徐贞从袖中掏出永熙帝的青铜符,举在守卒面前:“先帝有旨,令我接萧桓陛下回宫,你敢拦?”
守卒盯着青铜符,眼里满是犹豫——永熙帝的符他见过,可这枚符的边缘有磕碰,像是假的。
“娘娘,没有陛下的手谕,小的不敢开门。”
守卒低声道,手按在腰间的刀上,却没拔出来——他知道徐妃是萧桓的人,若真开罪了,日后萧桓复位,自己没好果子吃。
徐贞冷笑一声,抬手给了侍女一个眼色,侍女立刻上前,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,塞给守卒:“这是娘娘赏你的,开门后,再赏你一锭。”
守卒接过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