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2章 死囚精锐藏锋刃诏狱残灯映野心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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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二刻埋伏在兵部衙署东侧的‘和顺酒肆’——那酒肆掌柜是某的远房亲戚,已收了一百两白银,昨日便关店‘修缮’,不会引人怀疑。

谢渊每日辰时三刻入署,必过酒肆门口,赵大人届时用麻袋套住他,直接绑至南宫西院。”

他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张草图,上面用朱砂标着酒肆、兵部衙署的位置,“等擒了谢渊,咱们便把他的亲眷接至南宫,以‘亲眷安危’逼他写‘劝降信’——谢渊素有‘忠直’之名,他的信比萧桓的旧符管用,京营兵卒见了信,定会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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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崇接过草图,指尖在“酒肆”

二字上反复摩挲,墨玉扳指蹭得纸页响:“徐大人想得周全,可谢渊刚直,若他不肯写呢?总不能一直把他关着。”

他心里清楚,徐靖想借谢渊掌权,可他也怕谢渊真被徐靖控制——谢渊若反水,第一个对付的,便是他这个旧党核心。

徐靖早料到石崇会质疑,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纸——那是《谢渊亲眷名录》,边角被反复翻阅得毛,上面详细记着谢渊母亲、妻儿的住处、身体状况:“石大人看,谢渊的母亲在城郊杏花村养病,年六十,患咳疾,需每日服汤药;妻儿住在兵部衙署东侧的巷子里,儿子谢明刚满五岁,还在启蒙。

咱们擒了谢渊后,便把他的亲眷接至南宫西院,好吃好喝招待着——他若肯写‘劝降信’,便封他个‘太傅’的虚职,软禁在府中,保他亲眷平安;他若不肯,便把他母亲的汤药停了,看他还敢不敢硬气!”

这名录是徐靖令属吏查了半月才得的,连谢渊母亲常去的药铺都记在上面,既是说服石崇的筹码,也是日后控制谢渊的把柄。

赵大人立在旁侧,听着“停汤药”

的话,指尖微微颤——他母亲也患咳疾,最懂病人离不得药,可转念想起徐靖承诺的“升指挥佥事、赏二百两白银”

,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石崇接过名录,逐字阅毕,指尖在“谢母,年六十,患咳疾”

上划了道细痕:“徐大人想得周全。

只是赵大人的五十人里,需掺十个镇刑司的密探——某要确保,谢渊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控中,别让徐大人的人独断专行。”

他妥协的同时,也留了后手——这十个密探是他的亲信,既能监视赵大人,也能盯着徐靖,防止徐靖私藏谢渊、另有所图。

徐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,却也知道石崇的顾虑——石崇一直忌惮他掌控诏狱署,若不妥协,怕是会闹僵。

“可以。”

他点头,目光转向赵大人,“赵大人,明日辰时前,镇刑司的密探会到诏狱署,你统管他们,若他们敢不听令,你可先斩后奏。”

他刻意加重“先斩后奏”

四字,既是给赵大人撑腰,也是在警告石崇——赵大人是他的人,就算掺了密探,也翻不了天。

赵大人躬身应“是”

,声音却有些紧:“末将定不负大人所托!

明日辰时二刻,必擒谢渊至南宫西院!”

他心里却没底——谢渊是正一品太保,就算无亲卫,也定有门生故吏暗中保护,可他更怕徐靖:去年有个小吏因“办事不力”

被徐靖扔进诏狱,三日后被抬出时,已没了气息,他不敢赌。

石崇见赵大人应下,又道:“南宫西院需派镇刑司的人看守,徐大人的人别插手;谢渊的亲眷,也由镇刑司的人去接——亲眷是控制谢渊的关键,绝不能落在徐大人手里。”

他始终不信任徐靖,只想把最关键的“人质”

攥在自己手里。

徐靖虽不情愿,却也只能应下:“好。

明日辰时三刻,某带死囚开正阳门暗门,石大人护萧桓出宫,咱们在南宫西院汇合,逼谢渊写‘劝降信’。”

两人的手在烛火下交握,掌心的汗混在一起,却冷得像冰——徐靖想借谢渊稳权,石崇想借谢渊控局,赵大人想借此事升官,三人各怀鬼胎,唯有被蒙在鼓里的谢渊,此刻仍在兵部衙署,为边军粮饷忙碌。

此时的兵部衙署,烛火比诏狱署的更亮,案上摊着三卷厚厚的文书,谢渊正伏案批核,兵部主事于科(谢渊的门生)立在旁侧,手里捧着《京营后营兵卒缺额册》。

“于科,后营的缺额具体是多少?秦云副将说‘需调二百人补前营’,你再核对一遍军籍,别掺了流民或逃兵。”

谢渊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,却仍严谨——京营是京师的屏障,兵卒的身份绝不能出纰漏。

他揉了揉酸的眼睛,指腹在《宣府卫粮饷核销册》上的“霜灾”

二字上停留——宣府卫副总兵李默(谢渊的故吏)昨日递来禀帖,说“边地霜灾,粮粒无收,需多拨五百石粮”

,他需核实地府的灾荒牒文,才能批粮。

于科躬身应“是”

,翻开缺额册,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:“老师,后营实缺二百一十三人,其中五十人是上月调去大同卫支援的,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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