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0章 不是私争权位事只缘纲纪系兴衰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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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问题:若萧桓真应徐靖之请,动了复位的心思,自己该怎么做?

答案从不是“保成武”

——成武抱病,若萧桓真有民心、合律法,他不会拦;可萧桓的“复位”

,是徐靖、寿宁侯、赵王的私谋,是为“废新政、复旧制”

,是为勋贵的私财,不是为社稷。

谢渊想起德胜门之战,那时瓦剌兵临城下,朝堂上有人劝代宗南迁,是他力排众议,调京营兵、募义勇,死守城门,只为“护大吴百姓,护大吴疆土”

——如今若萧桓复位乱政,百姓再受苛税,边军再缺饷银,他七年前的拼死守护,便成了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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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角放着京营副将秦云送来的《京营布防图》,上面用红笔圈着正阳门、崇文门——那是徐靖密信里提过的“控门点”

,秦云已派心腹兵卒驻守,每半个时辰递一次岗报。

谢渊指尖点着“正阳门”

,想起秦云白天的话:“大人放心,末将已令兵卒严查出入,无兵部令牌,哪怕是宗室,也不让入。”

他知道,秦云懂他的心思——不是防萧桓,是防徐靖借萧桓之名调兵。

风从窗缝钻进来,吹得烛火晃了晃,映得案上的《新政成效册》翻了一页——上面记着“成武三年,漕粮增三成,边军饷银足,百姓税减两成”

谢渊拿起册子,指尖划过“百姓税减两成”

,心里更定:他守的从不是某一位皇帝,是这册子里的“百姓安乐”

,是《大吴律》里的“纲纪分明”

,是德胜门城楼上那句“护我大吴”

的誓言。

他想起徐靖的诏狱署、寿宁侯的庄田、赵王的宗室身份——这些私党以为,靠银、靠兵、靠宗室身份,就能成“复位”

之事,却忘了大吴的朝堂,不是私党谋利的工具,不是旧帝复权的戏台。

若萧桓真敢走出南宫,若徐靖真敢调兵,他便会引《大吴律》、调京营、令玄夜卫,将私党一网打尽,哪怕背上“阻旧帝”

的骂名,也不会让社稷乱。

烛火又晃了晃,谢渊合上《大吴律》,目光望向南宫的方向——那里漆黑一片,却藏着随时可能爆的风波。

他起身走到窗前,推开一条缝,冷风裹着夜色涌进来,吹得他袍角晃了晃——这袍角沾过德胜门的血,沾过兵部文书的墨,沾过玄夜卫密报的灰,却从未沾过“私权”

的脏。

“萧桓,你若真为社稷,便该守南宫规制;若只为私权,某便只能依律阻你。”

谢渊轻声道,声音裹在风里,轻得像怕被夜色听去,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定——他知道,接下来的日子,南宫的风吹草动,徐靖的串联动向,萧桓的每一次徘徊,都将是对“纲纪”

的考验,而他,必须站在考验的最前面。

萧桓又走到案前,指尖碰了碰那盏凉茶——杯壁上凝着水珠,像他此刻的冷汗。

他想起徐靖密信里的“勋贵、宗室皆向”

,可这些“向”

,在谢渊的权面前,算得了什么?

寿宁侯有庄田、有家丁,可他没有京营兵;赵王有宗室身份,可他没有玄夜卫;徐靖有诏狱卒,可他没有《大吴律》的支撑。

谢渊却什么都有:京营兵听他调,玄夜卫听他令,朝堂上文官多服他,连代宗都倚他辅政——这样的人,若真要拦,自己这点“私党”

,怕是连南宫的门都出不去。

“难道……朕真的只能等?”

萧桓喃喃自语,指尖划过案上的旧砚,砚台边缘的划痕是他昔年御笔时留下的,如今却像在嘲笑他的无力。

他想起七年前,自己还是皇帝时,谢渊只是个小小的兵部主事,见了他要躬身行礼,可如今,却成了他复位路上最大的拦路虎。

风又吹进来,烛火灭了半盏,殿内更暗了。

萧桓摸黑走到窗前,推开一条缝——外面的夜色浓得化不开,只有西角门的方向,隐约有一点守卫的火把光,那是卫安的岗。

他想起卫安是寿宁侯举荐的,是徐靖的人,可卫安的那点守卫兵,在谢渊的京营兵面前,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
“徐靖说‘时机将至’,可他没说,谢渊怎么办……”

萧桓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,像个无助的孩子——七年幽禁,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挥斥方遒的皇帝,如今他只能靠着徐靖、寿宁侯的承诺,靠着那点可怜的“旧情”

,盼着复位的机会,可谢渊的存在,像一盆冷水,随时可能浇灭他的希望。

他关上窗,摸黑回到案前,坐下时碰倒了那盏凉茶,茶水洒在青石板上,出“嗒嗒”

声,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
萧桓没去扶,只是坐在黑暗里,听着茶水渗进石板缝的声音——那声音像他的希望,一点点被“谢渊”

这两个字吞噬。

“再等等……”

他对自己说,“徐靖定有办法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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