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7章 圣躬违和朝仪乱荧惑妄言惑众听(4 / 5)
按玉带的手松了些,没再敢开口。
徐靖忙打圆场,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:“太保,王大人、郑大人也是为社稷着想,非为谋逆,何必动怒?吴监副许是观星有误,可从轻论。”
谢渊冷笑,目光扫过徐靖:“徐靖,你掌诏狱署,管刑狱,当知《大吴律》——附议妖言、助谋召旧帝,亦是谋逆同党,这个罪名,你想替他们担?”
徐靖脸色一白,默默退了回去,眼中却藏着怨,手在袖中攥紧了。
此时,寿宁侯的堂弟萧晨忍不住上前,朝服沾着晨雾的湿:“太保,代宗抱病,朝政不能空,德佑帝入宫辅政,是宗室、勋贵之意,非为私谋——若太保担忧,可请陛下下旨召太上皇,非‘擅召’,合祖制。”
谢渊看向他,取出周敦送来的寿宁侯府租银账,宣纸在晨光中展平:“萧大人,寿宁侯府顺义、昌平庄田近三月租银亏空五千五百两,李大人昨夜入石崇府,深夜归府——你是寿宁侯堂弟,可知这五千两去向?可知李大人与石崇议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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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晨脸色变了,往后缩了缩,不敢再言;其他勋贵见势,也不敢上前附和。
谢渊对李德全道:“传陛下口谕:钦天监监副吴谦妄言妖言,着理刑院传讯问话;京营左营副将王显、前营参军郑谦擅议君位,暂解京营职,留营配合核查;寿宁侯府长史李恪隐匿租银,着理刑院传讯,厘清租银去向。”
李德全高声传旨,声音绕着大殿梁木:“陛下有旨——钦天监吴谦、京营王显、郑谦、寿宁侯府李恪,着理刑院传讯核查,不得有误!”
理刑院吏员与玄夜卫校尉入殿,引吴大人、王大人、郑大人离殿——吴大人脚步虚浮,王大人脸色灰败,郑大人低着头,朝臣们见状,再无一人敢言,朝堂秩序暂稳。
赵王萧煜看着三人离殿,眼底闪过一丝忧,却仍没开口;石崇站在列中,手指捻着朝服带,没露声色,心中却暗慌——寿宁侯府的线,怕是要断了。
辰时三刻,早朝散,朝臣们有序退出大殿,晨雾渐散,阳光透过殿门洒进来,照在空荡荡的龙椅上。
谢渊没回兵部,直奔理刑院——李恪已被传至,正坐在偏室的木椅上,身着青色长史袍,面色沉郁,不肯多言。
偏室的窗纸糊着两层,晨光透进来,泛着淡白。
“李大人,寿宁侯顺义、昌平庄田亏空五千五百两,你昨夜入石崇府,带的五十枚银锭,是不是这亏空的租银?”
谢渊坐在案后,面前摆着租银账与密报,声音沉,没绕弯子。
李恪低着头,手指抠着椅扶手:“是……是侯爷让某送的,说是‘给石佥事的贺礼’,贺他理刑院差事顺遂,非租银。”
谢渊取过玄夜卫的密报,放在他面前,密报上有暗探画的密室场景:“暗探见你在石崇密室分饮血酒,案上有京营名册——‘贺礼’需歃血为盟?需看京营名册?”
李恪身子抖了抖,抬头看谢渊,又飞快低下头,声音轻:“某……某只是奉命送物,其他的,某不知——侯爷没跟某说。”
谢渊没逼他,只道:“你在寿宁侯府任职十载,该知‘隐匿谋逆实情’是死罪——若查清银锭是举事之资,你、寿宁侯,都担不起。
好好想想,明日再回话。”
说罢,便让吏员引李恪去西厢房歇息,没再追问——他知道,李恪是萧瑾的心腹,不会轻易招,需等户部查寿宁侯府银库的结果,再找突破口。
此时,亲兵来报:“大人,秦副将派人来报,京营左、前营已派心腹参军掌调兵符,王大人、郑大人正配合核查;玄夜卫暗探报,寿宁侯府后门紧闭,萧瑾没出府,似在等消息。”
谢渊点头:“知道了,让暗探继续盯——早朝虽散,私党没歇,不能松。”
片尾
从暮色沉的夜议到辰时散的早朝,勋贵串联与朝堂诡兆初控:钦天监吴大人、京营王大人、郑大人被理刑院传讯核查,寿宁侯府李大人留院待查;玄夜卫加派暗探盯寿宁侯府、赵王府,记录出入人员;京营左、前营调心腹参军掌调兵符,防私党私调兵;南宫守卫加派玄夜卫,禁止任何人私见德佑帝。
谢渊案头的“南宫谋变续案”
档案袋刚装了半袋,里面有暗探密报、寿宁侯府租银账、李恪的问询记录,还空着大半——私党核心寿宁侯萧瑾、赵王萧煜未露实质破绽,石崇仍在府中活动,暗线未清,举事风险未消。
玄夜卫暗探传回最新消息:寿宁侯府家丁已开始擦拭兵器,赵王亲信午后出府,往京营后营方向去了,似在联络未被核查的士卒。
卷尾语
暮色沉的密室夜议,藏私党串联之形;辰时散的朝堂诡兆,露谋变之迹——此案非南宫谋变之终,乃其续章,是“防控与反防控”
的开端。
谢渊之应对,非“破局”
,乃“防乱”
:夜得密报则调京营心腹、查寿宁侯府租银,防私党私调兵;朝遇妖言则引律法、传讯核查,防朝臣慌乱。
他未对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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