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3章 尸积巷深哀声咽剑鸣风急角声寒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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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笔信,墨痕经玄夜卫文勘房核验,与他军中文书一致!

你们吃着霉的饼,他却拿着你们的粮饷通敌,这等恶将,该不该斩?”

校场瞬间安静下来,士兵们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愤怒,有人喊:“该斩!”

声音越来越响,震得辕门的旗杆都在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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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渊示意玄夜卫押走阻挠的官员和亲兵队长,目光扫过校场:“带守将!”

两名玄夜卫押着守将走上点将台,他的官服被剥去,髻散乱,脸上有明显的抓痕——是昨夜被愤怒的士兵扔石头砸中的。

见了谢渊,他突然挣扎起来:“谢渊!

我乃朝廷命官,你无旨擅杀,是谋逆!”

“谋逆?”

谢渊冷笑,从袖中取出皇帝亲授的“斩将令”

,黄绸上的“皇帝之宝”

印鉴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“陛下有令:‘西直门守将通敌弃城,罪该万死,谢渊可临阵斩之,无需复奏!

’你且看看,这是不是圣旨?”

守将盯着印鉴,脸色瞬间惨白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在地上。

谢渊提起尚方剑,剑身映出守将扭曲的脸,也映出校场士兵们紧绷的神情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望向积善巷的方向——那里的平民尸骸刚被收殓,老妇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。

“《大吴军律》第三条:通敌者斩!

第五条:克扣军粮致军民死伤者斩!

第七条:临阵弃城者斩!”

谢渊的声音传遍校场,“你占尽三罪,今日斩你,以告慰百二十七名平民亡魂,以正军法!”

话音落,谢渊手臂一挥,尚方剑寒光闪过,守将的级滚落在点将台上,鲜血溅在青石板上,顺着缝隙往下淌。

校场死一般寂静,连风都停了,只有鲜血滴落的“滴答”

声格外清晰。

谢渊弯腰提起级,走到辕门旗杆下,玄夜卫早已备好绳索。

他亲手将级系在旗杆顶端,调整位置,让三军都能看清——守将的眼睛还圆睁着,满脸惊骇。

风一吹,级晃了晃,鲜血顺着旗杆往下流,在杆身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。

“都看清楚了!”

谢渊登上旗杆旁的高台,声音带着威严,“这就是通敌、克扣、弃城的下场!

日后无论是谁,官阶多高,背景多硬,敢犯军法、敢害百姓,他就是榜样!”

校场的士兵们齐刷刷地跪下,有的士兵盯着级,身体微微抖——那是恐惧,也是敬畏。

前排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,突然磕了个头:“谢太保为民除害,我等愿听号令!”

紧接着,五千士兵齐声高喊:“愿听号令!

愿守京师!”

声音震得天地都在响。

辕门外的百姓们也围了过来,有的捧着香烛,有的拿着纸钱,对着旗杆上的级磕头,老妇的哭声变成了呜咽的感谢:“终于为我孙儿报仇了……”

谢渊望着百姓,心中一沉——若不是自己坚持执法,这些冤屈怕是永远无法昭雪。

他对身边的兵部侍郎说:“传我令,玄夜卫协同户部,三日内核清西直门所有粮饷账目,克扣者一律拘押;工部立刻修补积善巷的残垣,抚恤银每户三两,明日放完毕。”

巳时过半,处理完各项事务,谢渊走下高台,走到旗杆下,仰头望着守将的级。

阳光刺眼,他微微眯起眼,想起永熙帝曾说“执法易,守心难”

——今日斩将,虽震慑了三军,却也必然得罪李嵩旧党,日后的阻力只会更大。

但他不后悔,军法废则军心散,军心散则百姓亡,他不能让大吴的江山毁在奸人手里。

玄夜卫指挥使秦飞匆匆赶来,递上一份密报:“大人,李嵩在吏部大雷霆,说要参您‘擅杀勋亲’;陈忠已令户部粮科销毁账目,被属下拦下,人已拘押。”

谢渊接过密报,看完后冷笑:“让他参,我有铁证在身,陛下自会明断。

陈忠交给刑部,严查他与守将的勾结,牵扯出谁,就办谁!”

秦飞点头:“属下明白。

另外,宣府卫副总兵派人来报,说瓦剌闻守将被斩,军威大振,已退至边境三十里。”

谢渊松了口气,望向边境的方向——至少,这一战,他们赢了。

校场上,士兵们正在操练,喊杀声比往日更响亮,更整齐。

一个年轻的士兵路过旗杆,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,眼神坚定——那是军法立威后,才有的精气神。

午时,阳光正烈,谢渊坐在辕门的临时营帐里,吃着简单的军粮——一碗糙米饭,一碟咸菜。

他吃得很慢,每一口都嚼得很细,仿佛在品味这执法后的平静。

帐外传来脚步声,是那个缺门牙的老兵,捧着一个粗陶碗进来:“大人,这是我们几个老兵凑钱买的肉粥,您尝尝。”

谢渊接过碗,粥还冒着热气,里面有几块碎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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