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4章 遥忆上皇漠北苦誓提王师救归人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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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特意将“救上皇归”

四字写得格外重,墨痕深透纸背,似要将这誓言刻进册页里。

批注毕,他将《大吴祖制录》放在枕边,又从衣襟内侧摸出一枚和田玉佩——那是上皇萧桓在他及冠时赐的,玉佩呈圆形,上面雕着“兄弟同心”

的纹路,多年来他一直贴身戴着,连被俘瓦剌的消息传来时,也没敢丢。

指尖摩挲着玉佩的纹路,冰凉的玉质竟渐渐有了体温,萧栎轻声道:“上皇,这玉佩朕替你好好收着,等北伐胜利,朕亲自到漠北接你,再亲手还给你。”

片尾

夜渐深,南京城的灯盏像星星般一盏盏熄灭,唯有皇宫的宫灯仍亮着,昏黄的光透过窗纸,映在萧栎的案上。

案上摊着一张素笺,旁边放着一方刚磨好的徽墨,萧栎握着狼毫笔,笔尖悬在笺上片刻,才缓缓落下——他要给谢渊写一封手谕,这封信,不仅是调粮调兵的指令,更是给京师将士的定心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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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太保亲览:瓦剌挟上皇逼境,京师苦守,朕每念及此,夜不能寐。

今朕登大位,改元成武,事便是援京师、迎上皇。

现令:一、江南粮饷五万石,由楚王督办,明日卯时起运,玄夜卫北司派百人护送,沿途州县需全力配合,若有延误,以《大吴律?延误军饷律》治罪;二、江南卫所兵一万,选精锐者,由兵部侍郎杨武统领,三日内于南京城外誓师,赴京师归你调度;三、设北伐督府于京师,朕为督,卿为副督,赐卿‘便宜行事’之权——凡阻挠军务、私通瓦剌者,卿可先斩后奏,无需禀朕。”

写到“便宜行事”

四字时,萧栎特意加重了笔力,墨痕在笺上晕开一小片,像一道不容置疑的承诺。

他知道,谢渊在京师既要防瓦剌攻城,又要防朝堂奸佞掣肘,若没有实权,怕是难施展手脚。

写完后,他仔细读了三遍,确认无遗漏,才折好,放进一个牛皮封套,封套上盖着“成武帝御笔”

的朱印——这枚印,今日刚从太庙请出,第一次用,便给了谢渊。

玄夜卫死士已在殿外候着。

那死士身着黑色劲装,脸上蒙着黑巾,只露一双眼睛,见萧栎递来封套,双手接过时,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了什么。

“此信需亲手交给谢太保,若途中遇阻,可亮玄夜卫北司令牌,若令牌无用,便弃马步行,哪怕只剩一口气,也要把信送到。”

萧栎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死士单膝跪地,低声道:“臣万死不辞!”

说罢,将封套藏进衣襟内侧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一阵轻风吹动门帘的声响。

萧栎走到窗前,推开半扇窗,夜风带着江南的湿气扑面而来,吹得他鬓角的丝微动。

抬头望向北方的星空,北斗七星格外明亮,那是通往京师的方向,也是通往漠北的方向。

他想起谢渊在安定门城楼上中箭的消息,想起上皇在瓦剌营中可能受的苦,想起朱雀大街上百姓期盼的眼神,心中的期盼愈浓烈——他盼着粮车早日抵达京师,让将士们能吃上一顿饱饭;盼着谢渊能靠着援兵,守住那道残破却坚韧的城墙;盼着北伐的号角早日吹响,他能亲自率军,到漠北接回上皇;更盼着有朝一日,南京与京师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,大吴的江山再也没有战乱。

宫灯的光映在他的脸上,忽明忽暗,却掩不住眼中的坚定。

萧栎轻声道:“上皇、谢太保、天下百姓,朕定不会让你们失望。”

夜风卷着他的声音,飘向北方,像一句跨越山河的誓言,落在京师的城墙上,落在漠北的寒风里,也落在每一个盼着太平的大吴百姓心中。

卷尾

大吴成武帝南京登基半日,非仅“祭天承统”

之仪,实为“破危局、聚民心、清奸佞”

的关键节点。

从祭天前的礼仪筹备——李嵩党羽私动礼器、伪造粮饷记录,到太子太傅与楚王监礼、玄夜卫核验,显“奸佞暗阻与忠良护礼”

的博弈;从萧栎祭天誓“迎上皇、护社稷”

,到朝贺定“北伐督府、粮饷督办”

之策,显“新帝从犹豫到坚定”

的转变;从查抄粮铺获刘焕截留实证,到暂缓处置李嵩以安朝堂,显“理政从冲动到审慎”

的成长。

此登基之事,有三重意义:其一,明“忠孝两全”

之旨——遥尊上皇,破瓦剌“大吴弃帝”

之谋,安民心、稳军心;其二,定“北伐护疆”

之策——设督府、调粮兵,为京师解围、迎上皇归埋下根基;其三,露“奸佞私弊”

之形——查粮饷截留,为后续清李嵩党羽、整吏治提供实证。

然危局仍在:瓦剌铁骑未退,上皇仍困漠北;京师粮尽,谢渊麾下将士需野菜果腹;李嵩党羽虽露马脚,却仍藏于朝堂,暗阻北伐。

成武帝虽登大位,然“迎上皇、复疆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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