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8章 风嘶异响疑奸踪未遑轻语路千岑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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弯刀的弧度不符,反倒像是大吴士兵常用的长刀所致。

“不对,”

参将皱紧眉头,“陛下若真受伤,定会尽快找地方隐蔽,不会刻意留下布屑。

这血……”

他用刀背刮开一点血渍,凑近鼻尖——除了血腥味,竟还混着一丝淡淡的墨香,“是诏狱署特制的止血墨!

陛下身边从不带这种墨,这是内奸的手法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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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,左路传来急促的哨声——是“遇敌”

的信号,却比约定的短了一声。

参将心中一紧,对亲卫小校道:“你守在这里,别碰任何东西,我去看看。”

刚跑出去十余步,便听到左路传来兵刃碰撞声,夹杂着士兵的惨叫。

奔至近前,见宣府卫千户的组正与五名“瓦剌兵”

缠斗,两名士兵已倒在地上,胸口的伤口整齐得过分,不似乱战所致。

参将挥刀冲入阵中,刀刃劈向一名“瓦剌兵”

的甲胄,却听“当”

的一声脆响——甲胄内侧竟绣着半片玄夜卫的徽记残角,只是被刻意用墨涂黑。

“假的!”

参将大喝一声,长刀改劈为刺,精准地刺穿一名“瓦剌兵”

的咽喉。

余下四人见势不妙,转身想逃,却被随后赶来的亲卫小校拦住,尽数斩杀。

参将蹲下身,扯开一名“瓦剌兵”

的甲胄,徽记残角上还留着玄夜卫北司的编号刻印,只是被磨去了后半段。

“千户,”

参将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组的士兵都是宣府卫的老兵,怎么会被五个假瓦剌兵伤了两人?且这‘瓦剌兵’的甲胄,是三个月前诏狱署失窃的那批,你怎么解释?”

宣府卫千户的脸色惨白如纸,后退半步,吊臂的绷带不慎滑落,露出的右臂竟毫无伤痕——只有一块淡淡的墨痕,与假瓦剌兵甲胄上的墨色一致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千户张着嘴,却说不出完整的话,目光慌乱地扫过地上的尸体,似在寻找退路。

亲卫小校上前一步,指着千户的靴底:“参将大人!

他靴底的红土,和东南据点附近的土色一模一样!

他定是早就去过那里,还和内奸勾结了!”

千户猛地跪倒在地,声音颤:“是……是有人逼我的!

他们说若我不误导你们,就杀了我家人!”

参将未理会千户的辩解,目光落在假瓦剌兵的腰间——其中一人的腰间挂着半枚玄夜卫令牌,边缘粗糙,没有官造令牌特有的鎏金包边,正面的“玄夜”

二字刻得歪歪扭扭,背面的编号更是用墨涂成了黑块。

“伪造的令牌,”

参将拿起令牌,指尖摩挲着边缘的毛刺,“和谢太保之前查获的旧党令牌一模一样。

千户,逼你的人,是不是镇刑司的人?”

千户的身子猛地一颤,头垂得更低:“是……是镇刑司的人,他们让我引你们往东南走,说那里有‘陛下的踪迹’。”

中路的血迹旁,亲卫小校忽然现新的线索——腐叶下埋着一枚箭簇,狼牙形状的箭尖沾着暗红的血,箭尾却刻着一个模糊的“诏”

字,只是下半部分被刻意磨去,只剩半个印记。

“参将大人!

您看这箭簇!”

小校捧着箭簇跑来,指尖因激动而抖,“是诏狱署锻造的标记!

去年工部核验时,我见过这种‘诏’字箭,箭尾比寻常箭短半指!”

参将接过箭簇,对着微弱的天光细看——箭尾的木质上还留着诏狱署工坊特有的火漆痕,只是被水浸过,变得模糊。

“内奸故意留下的,”

参将的眉头拧得更紧,“血迹、布屑、箭簇、伪造令牌,都是为了引我们往东南走。

陛下定是察觉了危险,故意绕开了这条路。”

右路忽然传来哨声——是“现重要线索”

的三长两短,却带着一丝慌乱。

参将与小校立刻赶去,见右路的士兵正围着一处山洞,洞口的腐叶被踩得乱七八糟,地面上留着一串清晰的马蹄印,宽度与“踏雪”

的蹄铁完全一致,蹄印边缘还沾着明黄色的丝线,与中路现的布屑材质相同。

“参将大人,我们刚到这里时,听到山洞里有动静,喊了一声‘陛下’,里面却没回应,进去一看,空无一人,只找到这个。”

一名士兵递过一块玉佩,玉质温润,上面刻着简化的龙纹,龙爪处有一道细微的裂痕——是皇帝去年祭天时不小心摔的,当时还让工部尚书修补过。

参将接过玉佩,指尖抚过龙爪的裂痕,心中却升起一丝疑虑:山洞外的蹄印虽真,却只有进洞的,没有出洞的,像是有人故意将马蹄印引到洞口,再用腐叶盖住出洞的痕迹。

“你们进洞时,洞里的土是干的还是湿的?”

参将忽然问道。

那名士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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