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7章 巷残犹见血痕在城破难遮百姓忧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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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桓沉默了——他不是没想过迁都,彰义门巷战的惨烈、士卒的伤亡、百姓的苦难,都让他心里动摇。

可一想到列祖列宗的牌位,想到谢渊带伤巷战的模样,想到百姓们在城墙上插的“守京师”

木牌,他又觉得不能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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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这时,殿外传来咳嗽声,谢渊拄着长矛,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。

他身上的伤还没好,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,右腿一瘸一拐,脸色苍白如纸,每走一步都需用力支撑,却仍挺直了腰杆。

“陛下,”

他躬身行礼,声音沙哑,“臣听说李尚书、王尚书劝陛下迁都,臣以为,不可!”

谢渊的声音虽弱,却像一颗石子,打破了御书房的沉寂。

李嵩皱起眉头,语气带着不满:“谢太保,你重伤在身,不在府中静养,来此多言何为?迁都之事,乃臣与王尚书为陛下安危、为大吴社稷着想,轮不到你一个武将置喙!”

“武将?”

谢渊冷笑一声,咳了几声,用手帕捂住嘴,帕子上染了点点猩红,“某虽为武将,却知‘守土有责’;某虽重伤,却知京师是大吴的根本,迁都就是亡国!

李尚书,你说瓦剌今夜袭内城,可有探马的亲笔军报?你说边军未到,可知道宣府卫李默副总兵已率三千骑来援,此刻已到卢沟桥,为何你一字不提?”

李嵩脸色一变,眼神闪烁:“我……我也是听探马说的,或许……或许有误;李默的援军,臣也是刚得知,还没来得及禀报陛下。”

王瑾赶紧帮腔:“是啊,谢太保,我们也是为了陛下好,怕陛下担心,才没及时说援军的事。”

“为陛下好?”

谢渊看向王瑾,眼神锐利如刀,“某听说,王尚书昨日私拆了边军的急报,将李默援军的消息藏了起来,可有此事?秦指挥使(秦飞)已让人去查礼部的文书房,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!”

王瑾吓得后退一步,支支吾吾地说:“没……没有,这是污蔑!

谢太保,你别血口喷人!”

萧桓看着两人的模样,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——这两人,根本不是为了他的安危,是为了自己的私利,怕死守京师会危及他们的地位,甚至可能与瓦剌有勾结,想借迁都谋夺更多权力!

“够了!”

他猛地拍案,茶盏被震倒,茶水洒在文书上,“李嵩、王瑾,你们若再敢提迁都二字,朕定不轻饶!”

李嵩、王瑾不敢再言,只能躬身退下,心里却满是不满。

走出御书房后,李嵩压低声音对王瑾说:“谢渊这老东西,坏了咱们的好事!

不行,咱们得想办法,让陛下不得不迁都!”

王瑾点头:“我让人去街上散布‘瓦剌今夜袭城,内城必破’的谣言,再让人把内城的城门钥匙藏起来,到时候人心大乱,陛下就算不想迁都,也得迁!”

两人相视一眼,眼里满是阴狠。

御书房内,谢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心里满是担忧:“陛下,李嵩、王瑾居心叵测,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,恐会暗中作乱,动摇人心。”

萧桓叹了口气,走到谢渊身边,扶住他:“太保,朕知道。

可百官惶惶,百姓忧惧,若不拿出个定心的法子,怕是真的会出乱子。”

谢渊抬头,眼神坚定:“陛下,臣有一策——移驾太庙!

太庙是列祖列宗的陵寝所在,陛下移驾于此,向列祖列宗明志,誓与京师共存亡,既能稳定百官和百姓的心,也能试探出谁是真忠、谁是真奸——若有人敢阻驾,便是心中有鬼,臣定能揪出他们的罪证!”

萧桓眼睛一亮——太庙乃大吴的精神象征,他移驾太庙,就是向天下表明,他不会弃祖宗、弃百姓,百官和百姓见他如此坚定,定会安心;而李嵩、王瑾若真有二心,定会出面阻挠,到时候就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!

“好!

就按太保说的办!

朕明日一早就移驾太庙,誓与列祖列宗、与京师共存亡!”

谢渊离开后,萧桓让人取来太庙的舆图,仔细查看——太庙位于内城东北,靠近安定门,周围有京营卒驻守,安全有保障;且太庙内有先帝的牌位和遗物,能让他更坚定心志。

他又让人去尚衣监,取来神武帝萧武当年穿的铠甲(虽已陈旧,却仍保存完好),还有永熙帝萧睿的手谕——那是永熙帝临终前写的,上面“凡大吴子孙,失寸土者,无颜入太庙”

十二个字,笔力遒劲,仿佛在提醒他,不可弃京师、弃国土。

夜深了,萧桓却毫无睡意,他换上常服,带着两名内侍,悄悄走出皇宫,想看看百姓的情况。

内城的街道上,灯火稀疏,偶尔能看到京营卒在巡逻,还有百姓在自家门口搭起棚子,给巡逻的士卒送水送干粮。

一个六岁的孩子,正拿着木炭在墙上画“守京师”

三个字,画得歪歪扭扭,却格外认真;孩子的母亲站在一旁,手里缝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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