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村姑举杵助军僚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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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客气!”

他让人将周瑞押起来,搜出他准备带走的金银和细软——其中竟有不少是从士卒粮饷中克扣的银子。

谢渊的镇国剑已砍得卷了刃,剑身上凝着的血痂顺着剑脊往下滴,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

他右臂的箭伤被方才的厮杀扯裂,包扎的粗布被血浸透,每挥一次剑,伤口就像被火灼般疼,可他握着剑柄的手却愈坚定——身前是三十余名亲卫,背靠一间未被烧毁的民房,民房里躲着十几个瑟瑟抖的百姓,其中还有个抱着婴儿的妇人,正用手捂住孩子的嘴,怕哭声引来瓦剌兵。

“太保,胡贼太多了,咱们……咱们要不要退到内城?”

亲卫队长李虎的左臂被砍伤,只能用右手举着刀,声音里带着疲惫。

谢渊却摇头,目光扫过巷口涌来的瓦剌兵——他们大多下马步战,狭窄的街巷让骑兵无法展开,可架不住人多,亲卫们已倒下十余人,有的躺在地上,胸口还插着瓦剌兵的弯刀,手指仍指着内城的方向。

“退不得!”

谢渊的声音沙哑却有力,“咱们退了,民房里的百姓怎么办?内城的防线还没加固,胡贼要是跟着冲进去,后果不堪设想!

再撑一会儿,岳都督的援军就到了!”

他话音刚落,就见一名瓦剌兵举着长矛刺向民房的门,谢渊立刻冲过去,用剑格开长矛,反手一剑刺穿那名瓦剌兵的咽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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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房里的妇人吓得低呼一声,怀里的婴儿也哭了出来。

谢渊回头,对妇人比了个“安心”

的手势,又转身迎向新冲来的瓦剌兵。

李虎见状,也咬着牙喊道:“弟兄们,跟胡贼拼了!

护好百姓,护好内城!”

亲卫们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气,纷纷举刀冲向瓦剌兵,刀光剑影间,不时有惨叫声响起——有瓦剌兵的,也有亲卫的。

谢渊的左腿又添了一道新伤,是被瓦剌兵的弯刀划的,血顺着裤管往下淌,浸湿了靴底。

他踉跄了一下,靠在民房的门框上,眼前竟闪过李诚殉国的模样——那个从宣府一起守边的老弟兄,明明答应过要一起喝庆功酒,却永远留在了彰义门的城楼上。

“李将军,某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!”

谢渊在心里默念,猛地直起身,再次举起镇国剑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熟悉的喊杀声——不是瓦剌兵的嘶吼,而是大吴京营卒的呐喊!

谢渊眯起眼,顺着巷口望去,只见一面绣着“岳”

字的大旗在烟尘中展开,旗下是密密麻麻的京营卒,他们穿着整齐的铠甲,手持长刀,正从瓦剌兵的后路冲来。

“是岳都督!

援军到了!”

谢渊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许久的振奋。

亲卫们听到喊声,瞬间红了眼。

李虎忘了手臂的伤痛,举刀喊道:“援军来了!

杀啊!”

一名断了右臂的亲卫,竟用嘴咬着刀,扑向身边的瓦剌兵,死死咬住对方的脖子,两人一起滚倒在地。

谢渊趁机带着亲卫冲出,与京营卒汇合——岳谦骑着黑马,手里拿着长枪,看到谢渊,立刻喊道:“太保!

某来晚了!”

“不晚!”

谢渊拍了拍岳谦的马镫,“现在正是时候!”

京营卒的加入让战局瞬间逆转。

他们常年训练,阵型严密,很快就将瓦剌兵分割成几段。

瓦剌副将巴图看着腹背受敌的士卒,又看了看巷口越来越近的京营旗,心里慌——他本以为能快拿下街巷,没想到谢渊的亲卫这么能守,还等来了援军。

“撤!

快撤!

退回外城!”

巴图嘶吼着下令,率先翻身上马,往彰义门外城逃去。

瓦剌兵见状,也纷纷丢了兵器,跟着往城外跑。

谢渊和岳谦哪里肯放,率军在后追击。

谢渊的镇国剑又斩杀了两名逃兵,李虎则带着亲卫堵住巷口,不让一个瓦剌兵漏网。

追到彰义门内城门口时,京营卒已斩杀瓦剌兵千余人,缴获红夷炮两门、云梯十余架,还有不少瓦剌兵的弯刀和弓箭。

巴图带着残兵逃到外城,见内城门已关,只能隔着城垣怒骂,却不敢再靠近——他知道,再不走,怕是要全军覆没。

待瓦剌兵彻底退远,谢渊才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,险些从马上栽下来。

岳谦赶紧翻身下马,扶住他:“太保!

您伤得太重了,快让医官看看!”

谢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——右臂箭伤、左腿刀伤、腰间还有一道贯穿伤,身上的官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全被血染红。

可他却摆摆手,推开岳谦的手:“某没事,先去看看百姓和士卒。”

两人步行走进街巷,眼前的景象让谢渊的眼眶瞬间泛红——青石板路上满是尸体,有瓦剌兵的,也有亲卫和百姓的;几间民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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