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4章 如今漠北胡骑远犹记当年守土音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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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路急了点——对了,林文主事昨天找过我,说‘谢尚书手握兵权,陛下已生疑,让我离您远点,免得受牵连’。”

谢渊的脸色沉了沉,却没怒:“林文是王直的旧僚,他这话,是想离间咱们。

你别理他,咱们守好自己的城,就不怕别人说闲话。”

秦飞站在角落,心里记着“林文找陈安”

这件事,手指悄悄在腰间的布上划了个“林”

字——他要查清楚,林文为什么要离间谢渊和边将。

午时,秦飞借口“去城外买柴火”

,离开京营,去了玄夜卫北司的暗点——一家不起眼的茶馆。

他刚坐下,就有个穿青袍的人走过来,是林文的亲信书吏:“秦小哥,我家大人让我来给您送点‘辛苦费’。”

说着,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里面是五百两银子。

“我家大人说了,”

书吏压低声音,“谢渊那厮肯定有私迹,您若查出来,大人在陛下面前保您升官;若没查出来您也可以‘编’点,大人不会亏待您。”

秦飞捏着银子,指尖冰凉——他终于明白,林文、赵凯递奏疏诬陷谢渊,不仅是为了“邀功”

,还想借他的手,捏造谢渊的罪证。

“我知道了,”

秦飞假装收下银子,“你回去告诉林大人,我会‘尽力’。”

书吏走后,秦飞立刻把银子交给暗点的玄夜卫卒:“把这银子收好,上面有林文的印鉴,是证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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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京营时,已是未时。

刚进伙房,就听见老炊役说:“谢尚书要去岳峰祠,跟陈安、李默将军议事,让咱们准备点干粮。”

秦飞心里一动:岳峰祠是纪念狼山之战战死的岳峰将军,谢渊去那里议事,是为了什么?他主动请缨:“我去送干粮吧,顺便认认路。”

岳峰祠在京师城郊的山上,祠里只有一个守祠老兵,祠外是茂密的松林。

秦飞提着干粮篮,远远跟在谢渊、陈安、李默身后,躲在松林里,透过窗缝往里看——谢渊正跪在岳峰的灵位前,手里拿着三炷香,声音很沉:“岳将军,今日我与陈安、李默来此,不为别的,只为盟誓:此生必守大吴疆土,必护京师百姓,若有二心,甘受天诛!”

陈安、李默也跟着跪下,陈安手里捧着父亲陈烈的断矛:“家父战死宣府,死前说‘守土是本分’,我必遵父志,与谢尚书共守京师!”

李默则拿出一把弯刀,是他在大同卫斩瓦剌将领时用的:“我李默是边地长大的,若京师破,我的家人也会遭难,我必与瓦剌死战到底!”

谢渊从怀里掏出一把匕,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个小口,血滴在碗里的酒中;陈安、李默也跟着划手,血滴进酒里。

三人端起碗,齐声说:“歃血为盟,守土护民,若违此誓,天地不容!”

说完,一饮而尽。

秦飞躲在松林里,心里像翻江倒海——他原以为谢渊与边将议事,是为了“私结兵权”

,却没想到,是为了这样一场“守土盟誓”

守祠老兵端来热水,给三人擦手,叹息道:“岳将军当年守狼山,也是这样跟边将盟誓,可惜啊你们能这样,岳将军在天有灵,也会高兴的。”

谢渊看着岳峰的灵位,声音带着哽咽:“岳将军、陈将军,你们放心,我们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,京师不会破,大吴不会亡。”

秦飞回到京营,一夜未眠。

他坐在灶房的角落里,整理这几天的记录:谢渊与兵卒同食粥饼,教兵卒补垣术,手上冻疮流血;与陈安议事时开窗透光,无半分隐秘;在岳峰祠歃血盟誓,只言守土护民;林文、赵凯贿赂他,欲捏造罪证这些“痕迹”

,没有一条能证明谢渊“谋权”

,反而处处体现他的忠勇。

次日清晨,秦飞向京营伙房告假,说“母亲病重,要回家看看”

,离开了京营,直奔御书房。

萧桓正在看内阁的奏疏,见秦飞进来,立刻屏退左右:“查得如何?谢渊有没有私结边将、谋权的心思?”

秦飞“扑通”

跪在地上,双手奉上记录和证据:“陛下!

谢渊是忠臣!

臣这几日所见所闻,皆为谢渊守土护民之事,无半分私念!

林文、赵凯贿赂臣,欲捏造谢渊罪证,臣已将贿银及证据带来,请陛下查验!”

萧桓接过记录,一页页仔细看,看到“谢渊与兵卒同食粥饼”

“手上冻疮流血”

“岳峰祠歃血盟誓”

时,手指微微颤抖;看到“林文、赵凯贿银五百两,嘱捏造罪证”

时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
他把记录扔在案上,声音像冰:“林文!

赵凯!

竟敢欺朕、构陷忠良!”

秦飞又道:“陛下,臣还查得,林文是王直的旧僚,赵凯是李谟的远亲——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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