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9章 权倾朝野势炎炎一隙能窥内里贪(3 / 4)
,却被萧桓冷冷打断:“定国公想说什么?是想说军粮倒卖与冬衣克扣都是周显一人所为,威远伯全不知情吗?”
徐昌顿时语塞,讪讪退回班中。
萧桓将密信掷在李穆面前,纸页散落一地:“李穆,你当朕是三岁孩童?周显一个副掌柜,敢动用三万石军粮?敢伪造户部印信?没有你的默许与撑腰,他有这胆子?”
他转向谢渊:“谢御史,周显现在何处?”
“回陛下,玄夜卫已将听涛阁团团围住,周显插翅难飞。”
谢渊躬身道,“臣恳请陛下下旨,提审周显,搜查听涛阁暗格,取出全部账册!”
李穆的脸色瞬间惨白,他最清楚暗格里的账册不仅有军粮、冬衣的分赃记录,还有他与魏王萧烈的往来密信——若这些被搜出,便是“结党营私”
的死罪。
他再也维持不住傲慢,“噗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:“陛下饶命!
臣……臣确实对周显的勾当有所耳闻,却因内子求情而未深究,臣罪该万死!”
萧桓看着他从嚣张到恐慌的转变,心中早已了然:“你既知‘罪该万死’,就该明白国法无情。
即日起,革去你威远伯世爵俸禄,暂留府中待查,不得与外界通信!
玄夜卫,即刻封锁威远伯府,严查出入人等!”
李穆瘫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玄夜卫亲卫接管府门,心中一片冰凉。
他知道,周显是他的软肋,而谢渊精准地击中了这处软肋,只要周显开口,他所有的伪装都将崩塌。
退朝后,都察院衙署里,谢渊对着周显的供词草稿沉思。
沈炼匆匆进来,递上一份密报:“大人,李穆府中传来消息,他昨夜将一箱书信烧毁,灰烬中现‘龙州’‘分润’字样。
看来他是怕周显招供,想销毁证据。”
谢渊点头:“他越慌,越说明账册里有更重要的秘密。
玄夜卫提审周显时,要着重问他‘姐夫过目’的账册具体内容,尤其是与魏王的往来。”
沈炼迟疑道:“大人,李穆毕竟是勋贵,若真牵扯出魏王,恐动摇国本。”
谢渊目光坚定:“国法面前,无分勋贵亲王。
若因怕动摇国本就放任贪腐,那北疆的白骨、边军的血泪,又该向谁诉说?”
三日后,玄夜卫的提审供词送到御前。
周显在铁证面前心理防线崩溃,供认所有分赃都经李穆默许,冬衣倒卖、军粮私贩的账目都由李穆亲自审定,甚至龙州土司的联络也是李穆授意。
供词末尾,他还交代了听涛阁暗格中藏有“魏王托恒昌号采买军械”
的记录。
萧桓看着供词,手指紧紧攥住御座扶手:“李穆果然还勾结了魏王!”
他转向李德全,“传旨,将周显打入诏狱,听候三法司会审;李穆暂革爵位,软禁府中,待账册到齐后一并定罪!”
消息传到威远伯府,李穆正对着满桌的账本呆。
当他得知周显已招供,暗格中的账册也被玄夜卫起获时,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,碎片溅起的茶水打湿了他的蟒袍。
“废物!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!”
他怒吼着,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恐惧。
他知道,自己最忌惮的事还是生了——妻弟的软弱,成了刺穿他所有伪装的利刃。
管家匆匆进来,脸色惨白:“老爷,玄夜卫在府中搜出了龙州送来的药材,里面藏着土司的密信,说……说愿意指证您主谋……”
李穆眼前一黑,瘫坐在椅子上。
他终于明白,自己的软肋已被谢渊牢牢抓住,再嚣张下去只会加灭亡,唯有暂敛锋芒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此后几日,恒昌号的铺面纷纷歇业,李穆府中的宾客绝迹,连往日依附他的勋贵也避之不及。
朝堂上,李嵩等人再不敢为他辩解,御史们的弹劾奏章也少了阻力。
谢渊趁机奏请陛下,命三法司联合审查周显供词,同时催促龙州知府配合搜查账册,南疆的追查之路豁然开朗。
御书房里,萧桓看着谢渊呈上的《军粮案进度表》,上面李穆的名字已被红笔圈注“待审”
。
他对李德全道:“谢御史果然没看错,李穆的软肋一破,他就像被抽了筋的老虎,再凶不起来了。”
李德全笑道:“还是陛下圣明,给了谢御史尚方宝剑,才能这么快击中要害。”
萧桓摇头:“是律法的锋芒,让奸佞无所遁形。”
片尾
都察院的烛火彻夜未熄,谢渊将周显的供词与龙州密信逐一比对,确认了李穆主谋的铁证。
他知道,李穆暂敛锋芒只是权宜之计,暗格里的账册才是真正的杀招。
当务之急,是尽快拿到龙州土司处的完整账册,让这场牵动朝野的贪腐案,在律法的阳光下彻底清算。
窗外的月光洒在案上,照亮了“龙州”
二字,谢渊的目光望向南方,那里不仅有等待起获的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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