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9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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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,瓦剌文密约在夜空中显形:"

戊申年正月十五,里应外合。

"

他展开《王猛矿场账本》:"

去年腊月供铁三千斤,"

指节敲在签收花押上,"

鹰爪式笔锋,非王林莫属。

"

大理寺卿呈上笔迹鉴定:"

与镇刑司调兵符一致。

"

王林的瞳孔骤缩,手摸向腰间的三淬铁剑,剑鞘上的飞鹰纹与铁砂显影完全相同。

"

陛下,"

谢渊的声音盖过烽火,"

他要用九门铁砂,为瓦剌开道!

当年涿州矿难,三百河工就是被这种铁砂活埋的!

"

德佑帝望着蓝焰,忽然想起奶娘临终前的话:"

双鹰护主,缺一不可。

"

此刻,殿外的飞鹰旗正遮蔽獬豸旗,如同当年王振的阴影,再次笼罩紫禁城。

王林趁机高呼:"

陛下,谢渊才是通敌者!

他私开铁犀,毁先帝遗物!

"

朝阳门的杀声传来时,谢渊扯开缇骑甲叶,内侧的铁粉袋散落满地。

"

每门伏兵三百,人携铁粉五斤,"

他指向《九门布防图》,"

图中红圈正是藏兵处。

"

当值太监跪地禀报:"

九门守将皆换飞鹰腰牌!

"

大理寺勘验官呈上腰牌:"

三淬铁粉铸造,"

他翻开《金属锻造档》,"

与王猛矿工艺一致。

"

谢渊的目光扫过城头,飞鹰纹腰牌在雪中闪烁,像极了涿州矿难时,那些浸着河工血的铁砂。

王林在城楼狂笑:"

谢渊,你以为破了铁砂阵,就能保得住紫禁城?瓦剌大军已过居庸关!

"

都察院的密室内,谢渊将印盒玉球、硫黄纸、密约摆成三角。

"

玉球伪,密约伪,"

他的勘合符划过硫黄纸,"

唯有印盒夹层的密写,暴露了王林的笔锋。

"

翰林院侍书递上三十份手札:"

每幅清字收笔皆挑钩,"

他的手指在烛光下抖,"

从万历三十年至今,从未变过。

"

谢渊忽然望向窗外,镇刑司方向腾起蓝焰,那是飞鹰厂最后的密信。

"

王公公,"

他忽然轻笑,"

您当年教臣习字时,可曾想过今日?"

王林的面色铁青:"

谢渊,你不过是个风宪官,懂什么叫保家卫国?"

工部的物料房内,《矿物入库单》在烛光下泛着冷光。

"

王猛矿去年供铁,"

侍郎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,"

镇刑司独吞,未入官方矿场。

"

谢渊的勘合符吸起案头铁砂,与缇骑甲叶的成分完全一致。

"

三淬三锻,"

他指向《矿物锻造谱》,"

碎屑边缘三圈锻打纹,正是王猛的signature。

"

窗外,玄夜卫正押解王猛的亲随,他们的靴底,还沾着涿州矿的红土。

谢渊忽然明白,所谓铁砂阵,不过是用边军饷银、河工血、官宦贪炼就的毒网。

诏狱署的刑房里,谢渊对着《九门布防图》沉思,墨色在验墨灯下显形三层:"

表层河工图,中层密约,底层日期,"

他翻开《镇刑司密写谱》,"

李豹的三重术,果然藏在墨里。

"

掌刑彪的亲随招认:"

去年冬至,陈彪大人命换账册,"

他的声音混着刑具声,"

铁砂是从王猛矿的棺材里偷运的"

话未说完,已咽气——舌根藏着飞鹰纹毒丸。

谢渊望着墙上的刑具,忽然想起,每个飞鹰厂的密约,都是用犯人的血写就的。

王林的声音从隔壁传来:"

谢渊,你审得了犯人,审得了人心么?"

正阳门的战事胶着时,谢渊的勘合符扫过守将腰牌,飞鹰纹在硫黄水下显形编号:"

3、壹拾壹、壹拾伍,"

他对萧枫旧部大喊,"

这是三法司漏网的虎将!

"

箭雨中,三大营的军旗突然转向,飞鹰纹在铁砂雨中显形。

谢渊的刀劈向敌将,刀刃映出对方眼中的迷茫——那是被磁粉控制的边将,和涿州矿难的河工一样,都是飞鹰厂的棋子。

"

砍断腰牌!

"

他的吼声盖过炮火,"

王猛的铁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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