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4章 攻破车师,杨震就死(2 / 4)
不吃。乡党宗族希望见到他。他学问德行都很深,后来被举为孝廉、贤良方正,特征召他,都用病辞。
尚书仆射陈忠,更为推荐,汉安帝特用玄纁羔币,优礼致聘,周燮仍不起,宗族俱劝令就征,周燮慨然道:“君子待时而动,时尚未遇,怎得轻动呢?”
不过不当官也好,像汉安帝这样的昏庸的皇帝,处处听信谗言,害死的忠臣能人多得十个手指都数不来。哪怕高官厚禄诏贤人君子当官,贤人君子又岂是潦草就会答应的。给昏君当臣子,真的不能保证会有好下场,还不如隐居安老来的实在。
又说如南阳人冯良,出身孤儿,身份微贱,年少时曾做过县吏。三十岁的时候,担任县尉从佐。他受命捧着檄文去迎接督邮,在路上慨然长叹,把从事这种低贱的差役当作羞耻,就毁掉车子,杀掉马匹,撕烂衣帽,逃跑到犍为,跟随杜抚学习。他的妻子儿女去找他,但找不到一点踪迹。后来才发现草丛里面有坏车和死马,衣服已经腐烂,认为他已经被虎狼或者强盗贼寇杀害,为他发丧。过了十几年,冯良才回到家乡。冯良志向品行高洁严整,不合乎礼的事情就不去做,对待妻子儿女像国君对待臣子,同乡的人都把他作为榜样。
延光二年,汉安帝刘祜用黑色的布帛、羔羊和钱财征召冯良,南阳郡也派遣丞掾向他行礼。冯良带病到了邻县,表示谢意后就回家去了。朝廷下诏命令南阳郡每年要送羊和酒给冯良养病。这虽是甘心肥遁,别具高风,但也是有托而逃,所以为此避人避世呢!类叙高人,仍是箴励末俗。
且说南单于檀降汉后,北方幸还少事,就是前单于屯屠何子逢侯,与师子构衅,奔往北塞。至此亦部众分散,无术支持,仍然款塞请降。汉廷从度辽将军计议,徙逢侯居颍川郡,时度辽将军尚为邓遵。免得复乱。独北匈奴出了呼衍王,收集遗众,得数万人,又复猖獗,常与车师寇掠河西。
汉朝廷建议又欲闭住玉门关,专保内地。敦煌太守张璫,独上书陈议,分作上中下三策,上策:立即调集酒泉、敦煌及属国兵力,先攻打北匈奴首领呼衍王,随后派鄯善军队讨伐车师,通过两线作战彻底平定西域。中策:若无法发兵,可驻扎五百人于柳中,由河西四郡提供粮草,逐步恢复西域秩序。下策:放弃西域,将鄯善等国王室迁入内地,避免西域成为匈奴的粮仓。
这三条建议却是有条有理,毫不说谎,汉安帝刘祜将原奏颁示公卿,令他酌定可否。尚书仆射陈忠,拟采用张璫中计,因上疏说明道:
臣闻八蛮之寇,莫甚北虏。汉兴,高祖窘平城之围,太宗屈供奉之耻,故孝武愤怨,深惟长久之计,命遣虎臣浮河绝漠,穷破虏廷。当斯之役,黔首陨于狼望之北,财币糜于卢山之壑,狼望卢山,皆匈奴地名。府库单竭,杼柚空虚,算至舟车,资及六畜,夫岂不怀?虑久故也。遂开河西四郡,以隔绝南羌,收三十六国,断匈奴右臂。是以单于孤持,鼠窜远藏!至于宣元之世,遂备藩臣,关缴不闭,羽檄不行。
由此察之,戎狄可以威服,难以化狎。西域内附日久,区区东望叩关者数矣,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。今北虏已破车师,势必南攻鄯善,弃而不救,则诸国从矣。若然则虏财贿益增,胆势愈殖,威临南羌,与之交连,恐河西四郡,自此危矣。河西既危,不得不救,则百倍之役兴,不资之费发矣。议者但念西域悠远,恤之烦费,不见先世苦心勤劳之意也。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,内郡武卫之备不修,敦煌孤危,远来告急;复不辅助,内无以慰劳吏民,外无以威示百蛮,蹙国减土,经有明戒。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,案旧增四郡屯兵,以西抚诸国,庶足折冲万里,震怖匈奴。谨此上闻。
这疏经汉安帝刘祜的批准,且因前时班勇所陈,与陈忠建议相合,遂令班勇为西域长史,率兵五百人,出屯柳中。
延光三年(124年)正月,班勇抵达楼兰。因鄯善王归附汉朝,朝廷特别赐给他三条绶带的印信。然而龟兹王白英仍然独自犹豫不定。班勇用恩德和信义进行开导,白英这才带领姑墨、温宿两位国王,将自己捆绑起来,向班勇归降。
班勇亲自为其解缚,好言慰抚;令各处发步兵骑士,共同讨伐车师。白英等既已投诚,自然从命,当下凑集一万余人,受班勇调度,直入车师前庭。
前庭已归后王军就占领,军就仍居后庭,由北匈奴伊蠡王守住伊和谷,被班勇冲杀过去,不到多时,便捣破虏营,伊蠡王遁去;尚有军就留戍的兵士,及前庭被胁诸降卒,约有六七千名,看见匈奴兵尚被攻击而走,哪里还敢抵敌?当即逃去了一二千人,余皆跪伏军前,稽颡听命。班勇全数收服安抚,共得五千余人,仍令其住居车师前庭,自至柳中屯田。柳中距前庭只八十里,呼应甚便,可以无虞。
班勇拟暂从休养,筹备刍粮,俟至士饱马腾,再去攻击车师后王。好容易已越一年,是延光四年。春光和煦,塞外寒消,草木已渐生长,正好乘此兴师。班勇遂发敦煌张掖酒泉三郡兵马,共六千骑,又征鄯善疏勒及车师前部兵,亦不下五六千,由班勇亲自督率,前往攻打车师国后朝廷王军就。军就亦领兵万余人,出庭迎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