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4章 攻破车师,杨震就死(1 / 4)
却说王圣伯荣母女,奉命祭陵,骄纵不法,上干天变,下致人怨。尚书仆射陈忠,也不禁激发天良,缮疏上奏道:
臣闻位非其人,则庶事不叙;庶事不叙,则政有得失;
政有得失,则感动阴阳,妖变为应。陛下每引灾自厚,不责臣司;臣司狃恩,莫以为负,故天心未得,灾异荐臻。青冀之城,淫雨决河;孙岱之滨,海水坌溢;兖豫蝗蝝滋生;
荆扬稻收俭薄;并凉二州,羌戎叛戾;加以百姓不足,府帑虚匮,自西徂东,杼柚将空。臣闻《洪范》五事,一曰貌,貌思恭,恭作肃;貌伤则狂而致常雨。春秋大水,皆为君上威仪不穆,临莅不严,臣下轻慢,贵幸擅权,阴气盛强,阳不能禁,故为淫雨。陛下以不得亲奉孝德皇园庙,遣中使致敬甘陵,朱轩軿马,相望道路,可谓孝至矣。然臣窃闻使者所过,威权翕赫,震动郡县,王侯二千石,至为伯荣独拜车下,仪体上僣,侔于人主;长史惶怖谴责,或邪谄目媚,发民修道,缮理亭传,多设储偫,征役无度,老弱相随,动有万计,赂遗仆从,人数百匹,颠踣呼嗟,莫不叩心。河间托叔父之属,河间王开为安帝叔父。清河有灵庙之尊,指清河王延平。及剖符大臣,皆猥为伯荣屈节车下,陛下不问,必以陛下欲其然也!伯荣之威,重于陛下,陛下之柄,在于臣妾,水灾之发,必起于此。昔韩嫣托副车之乘,受驰视之使,江都误为一拜,而嫣受欧刀之诛。刑人之刀谓欧刀。臣愿明主严天元之尊,正乾纲之位,职事巨细,皆任贤能,不宜复令女使,干错万机。重察左右,得无石显泄漏之奸;尚书纳言,得无赵昌谮崇之诈;公卿大臣,得无朱博阿傅之援;外属近戚,得无王凤害商之谋。若国政一由帝命,王事每决于己,则下不得偪上,臣不能干君,常雨大水,必当霁止,四方众异,亦不能为害矣!
汉安帝刘祜得见此疏,却并不知悟,反而封乳母王圣为野王君。有识诸徒,俱为扼腕。陈忠尝因汉安帝亲政,奏请征聘贤才,宣助德化,又荐引杜根、成翊世等,入朝录用。杜根因请邓太后归政,鞑扑昏死复苏,隐居为宜城山中酒保,至是乃为陈忠所闻,派吏征召,入为侍御史。成翊世亦与杜根同罪,系狱有年,也亏陈忠保救,得为尚书郎。
此外尚有几个隐士,曾由内外臣工荐举,特下征车,偏数人志行高洁,不愿投身危乱,相率固辞,史家播为美谈,垂名后世。
相传汝南人薛包,好学品行诚实,失去母亲,以孝出名。父亲娶了后妻,憎恨薛包,让薛包离开家庭分居。薛包夜晚哭泣,不想离开,直至被殴打。不得已了,在屋外搭了一个棚住下,早晨入家打扫,父亲看见却感到愤怒,又赶薛包出家门。于是薛包就在里巷搭棚住下,一刻不停得劳作。父亲和后母为此倒也感到惭愧,于是仍然让薛包回家同住。
过了许多年,父亲和后母渐渐死去。后来薛包又为父母守孝了六年,丧事很悲哀。此后不久弟弟们要就分财产搬开住,薛包只能取荒废的田地,坏掉的东西。后弟弟家产耗尽,薛包多次倾囊相助。
孝友之名从民间传达到朝廷,汉安帝召为侍中,薛包誓死不肯就职,乃许令归里,在家考终。
同时汝南尚有黄宪,表字叔度,黄宪,世代贫贱。父为牛医。颖川(郡址在今许昌东)的荀淑来到慎阳,在客店里遇到黄宪,当时他才十四岁,荀淑见黄宪容貌气度不凡,感到惊奇,作揖施礼后,同他交谈了整日,不愿离去。他对黄宪说:“你是我的老师”。
荀淑来到袁阆住处,袁阆还未及慰问,他便对袁阆说:“贵国有颜回,你认识他吗?”袁阆说:“看见我叔度了吗?”
当时,同县人戴良才高居傲,只见黄宪不曾正容,回来时惘然有所失。其母问他:“你又到牛医儿那里来吗?”他说:“我不见叔度,不自认为不及他;及至见后,却感觉在哪方面,都远赶不上他。”
陈蕃(今平舆人)、周举(今正阳人)经常相互说:“时日之间不见到黄生,鄙视、吝悭的苗头就萌发在心里。”陈蕃到三公府任职后,他上朝时叹息说:“叔度如果还在,我都不敢先做这个官了。”
太原人郭泰,少游汝南,先访袁闳,不宿即去,转访黄宪,累月乃还。或问黄泰何分厚薄,郭泰与语道:“奉高器量,(奉高系袁闳字。)譬诸泛滥,质非不清,尚易挹取;叔度汪洋,若千顷波,澄不见清,淆不见浊,这才是不可限量了!”
黄宪初举孝廉,旋辟公府,友人劝他出仕,黄宪亦未严峻拒绝,等来到了京师,不过住了一二月,便即告归。延光元年病终,年仅四十八岁,天下人号为征君。
黄宪以外,又有周燮,也是汝南人氏,生得曲颔折额,丑状使人害怕。他的母亲想抛弃他,父亲不同意,说道“:我听说贤圣多有异貌。兴我宗族的,便是这个儿子。”于是养了下来。
开始在几个月,周燮便知道谦让;十岁上学,能通晓《经》、《论语》;到了长大时,专门精研《礼记》、《易经》。不读非圣之书,不修贺问之好。
有前人盖的草房在山冈之上,下有陂田,周燮常在这里劳动以养活自己。不是亲自种的稻、捕的鱼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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