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9章 贾谊遭迁 袁盎强谏(5 / 6)

加入书签

没有下车,违反了宫卫令。当时的司马门可是朝堂之重地之处,规定任何人必须下马或者下车而步行才可以过去。张释之于是就追上太子刘启和梁王,阻止他们进宫,并以“过司马门不下车为不敬”的罪名,向汉文帝刘恒进表弹劾太子和梁王。

西汉初年定有宫中禁令,以司马门为最重,凡天下上事,四方贡献,均由司马门接收,门前除天子外,无论何人,并应下车,如或失记,罚金四两。

汉文帝刘恒溺爱太子,觉得这些只是小事情,于是置之不理。直到薄太后知道这个事情,于是召汉文帝责骂他教子无方,批评了刘恒,汉文帝只得摘下帽子陪罪,薄太后知道了这件事,也亲自下达特赦令,太子刘启和梁王才得以进入宫中。汉文帝刘恒觉察到张释之的与众不同,就任命他做了中大夫。未多久又升为中郎将。

过了不久,中郎将张释之跟随汉文帝和慎夫人到了霸陵。霸陵在长安东南七十里,地势负山面水,形势甚佳,文帝自营生圹,因山为坟,故称霸陵。汉文帝刘恒登临霸陵,向北眺望,指着通往新丰的道路对慎夫人说:“这就是通往邯郸的道路啊。”

接着,汉文帝刘恒让慎夫人弹瑟,自己合着瑟的曲调而唱,心里很凄惨悲伤,回过头来对群臣说:“人生不过百年,总有一日死去,我死以后,用北山的石头做椁,缝隙用切碎的苎麻丝絮堵住,再用漆粘涂在上面,难道还能打开吗?”群臣认为这个办法很好,都随声附和。

张释之向前进言说:“如果里面有能引起人们贪欲的东西,即使封铸南山做棺椁,也会有缝隙;如果里面没有引发人们贪欲的东西,即使没有石椁,又哪里用得着忧虑呢!”汉文帝刘恒称赞张释之的说法,后来任命他做了廷尉。

张释之廉洁平时很有威仪,令很多人忌惮佩服。

有一次,汉文帝刘恒外出行至中渭桥,突然有一个人从桥下跑出来,惊了汉文帝御驾的马,汉文帝险些被摔下,十分恼火,就命人拘捕了此人,交给廷尉查办。张释之审讯后,依法判定为“冒犯车驾,罚金四两”,上奏朝廷。

汉文帝刘恒很生气,认为判决过轻。张释之就解释说:“法律是天子和百姓应该共同遵守的,不应偏私。法有定规,如果加重处罚,如何取信于民。廷尉是天下公正执法的带头人,如果廷尉不公正,地方也会不公,百姓就会惶恐不安!”汉文帝刘恒思考了很久才说:“廷尉的量刑判决是对的。”

又有一次,有人偷窃了汉高祖庙里的玉环,被卫士抓获,汉文帝刘恒十分恼怒,责令廷尉张释之严惩盗犯。张释之依照相关法律,奏请文帝判处弃市。汉文帝大怒,认为应当诛其九族。张释之据法以争,说:“依照法律,弃市已是最高处罚了。盗窃宗庙器物就诛灭全族,如果以后有人偷挖长陵上的一抔土,又该如何处罚?”汉文帝和薄太后商议良久,批准了张释之的判决。

中尉条侯周亚夫和梁相山都侯王恬开看到张释之议论公正,甚为赞叹,就同他结为亲密朋友。张释之由此受到天下人的称颂。

惟张释之这般刚直,也是有所效法,仿佛萧规曹随。他从骑尉进阶,是由袁盎举荐引入,前任的中郎将,并非他人,就是袁盎。

袁盎是楚地人,他的父亲从前是个强盗,后来迁徙到了安陵。吕后时期,袁盎做了吕禄的家臣。汉文帝即位后,其兄袁哙保举他,他便被任为中郎。

绛侯周勃诛灭吕氏有功,被汉文帝封为丞相,周勃因此甚为得意。汉文帝对待周勃非常恭敬,群臣朝觐退朝后,经常亲自目送他下朝。

袁盎因此进谏,问文帝:“陛下认为丞相是怎样的人?”汉文帝回答说:”丞相是匡扶社稷之臣。”

袁盎说:“丞相只是功臣而已,不能被称为社稷之臣。社稷之臣应该是与陛下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。在吕后掌权时,诸吕胡作非为,擅自称王,刘氏的局势危急万分。而当时周勃身为太尉,掌握着兵权却不能反正。而等到吕后去世,群臣共同讨伐诸吕时,周勃掌握兵权,顺势而为而已。因而只能称作功臣,不能称作社稷之臣。周勃每每有骄横欺主之色,而陛下却谦虚退让,毫无君臣之礼,臣私下里认为陛下不应该这样做。”

汉文帝刘恒接受了袁盎的建议,群臣上朝时,逐渐威严起来,周勃慢慢也开始对皇帝刘恒产生了敬畏。周勃因此怨恨袁盎,不久,遇到了他。就对他说:“我与你的兄长袁哙有交情,今天你这小子却在朝廷诽谤我。”袁盎毫不退让,并未因此道歉。后来,周勃因故被罢相,回到封地,有人上书告他谋反,被召进京城关押在狱中。朝中的王公大臣都不敢替他说情,只有袁盎申明周勃无罪。周勃出狱后,感念袁盎出力颇多,乃与他结为挚友。

袁盎曾抗直有声,前从文帝游幸,也有好几次犯颜直谏,言人所不敢言。

宦官赵同(即赵谈,司马迁为避父讳写作赵同)仗着文帝的宠信,经常在汉文帝面前造谣中伤袁盎,袁盎忧愁不已。袁盎的侄子袁种劝袁盎在朝廷上公开羞辱一下赵同,以防止赵同继续诽谤。一天,汉文帝坐车出行,赵同在车上服侍。袁盎便跪在马车前,向文帝进言说:“皇上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