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8章 窦后逢弟 文帝服蛮(3 / 4)
贼,尚有几人,试问君将如何对答哩?”
周勃无言可说,默然退归,自知才不如平,已有去意。可巧有人语周勃道:“君既诛诸吕,立代王,威震天下,首受厚赏,古人有言,功高遭忌,若再恋栈不去,祸即不远了!”周勃被他一吓,越觉寒心,当即上书谢病,请还相印。汉文帝准奏,将周勃免职,专任陈平为相,且与其商论以及南越事宜。
南越王赵佗,之前曾受高祖刘邦的册封,归汉称臣。至汉惠帝时,双方相安无事。事见前文。
汉惠帝刘盈死后,在吕太后执政的第四年,固执己见,歧视南越国,不仅断绝把铁器等生产必需品供应南越国,连供应马牛羊也不给母的。南越王赵佗三次上书申述都得不到答复,还听闻自己原籍父母的坟茔遭到了拆毁,兄弟宗亲也被害。南越王赵佗认为这是长沙王吴芮的诡计,想借此吞并南越。于是一怒之下,自尊号为“南越武帝”,发兵攻打长沙边县,小胜而返。吕太后于是派遣隆虑侯周灶领兵攻打南越,却攻不进来。于是发兵进攻长沙,蹂躏数县,大掠而去。长沙王吴芮适值天时溽暑,士卒遭遇瘟疫,途中多次导致病死,眼见是不能前行,并且南岭一带,由南越王赵佗派兵堵住,已经无路可入,周灶只得逗留中道,到了吕太后病殁后,索性就班师回京。南越王赵佗更加横行无忌,用了兵威财物,诱致闽越西瓯,俱为属国,共得东西万余里地方,居然乘黄屋,建左纛,与汉天子仪制相同。
汉文帝刘恒见四夷宾服,独有赵佗倔强得很,意欲设法羁縻,用柔制刚,当下命真定官吏,为赵佗父母坟旁,特置守邑,岁时致祭。且召赵佗兄弟属亲,各给厚赐,然后选派使臣,南下招佗。这种命意,不能不与相臣商议,陈平遂将陆贾保荐上去,说他前番出使,不辱君命,此时正好叫他再次前往,驾轻就熟,定必有成。
汉文帝听了陈平的建议,也以为然,遂召陆贾入朝,仍令其为大中大夫,使他齎着御书,往谕赵佗。陆贾奉命起程,好几日到了南越国,赵佗听说是熟客,当然接见。陆贾即取书交付,由赵佗接过手中,便即展开文书阅读,但见书中说是:
朕,高皇帝侧室子也,奉北藩于代,道路辽远,壅蔽朴愚,未尝致书。高皇帝弃群臣,孝惠皇帝即世,高后自临事,不幸有疾,日进不衰。诸吕为变,赖功臣之力,诛之已毕,朕以王侯吏不释之故,不得不立。乃者闻王遗将军隆虑侯书,求亲昆弟,诸罢长沙两将军。朕以王书罢将军博阳侯,亲昆弟在真定者,已遣使存问,修治先人冢。前日闻王发兵于边,为寇灾不止,当时长沙王苦之,南郡尤甚。虽王之国,庸独利乎?必多杀士卒,伤良将吏,寡人之妻,孤人之子,独人父母,得一亡十,朕不忍为也。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,以问吏,吏曰:高皇帝所以介长沙王也,朕不能擅变焉。今得王之地,不足以为大,得王之财,不足以为富,岭以南王自治之。虽然,王之号为帝,两帝并立,无一乘之使以通其道,是争也;争而不让,王者不为也。愿与王分弃前恶,终今以来,通使如故,故使贾驰谕,告王朕意。
南越王赵佗阅读此书完毕,大为感动,便握着陆贾的手与其言语,说道:“汉天子真是长者,愿奉明诏,永为藩臣。”
陆贾即指示御书道:“这是天子的亲笔,大王既愿臣服天朝,对着天子手书,就与面谒一般,应该加敬。”赵佗听着,就将御书悬诸座上,自己则在座前拜跪,顿首谢罪。陆贾又令速去帝号,赵佗亦允诺,下令国中道:“我闻两雄不并立,两贤不并世。汉皇帝真贤天子,自今以后,我当去帝制黄屋左纛,仍为汉藩。”
陆贾于是夸奖赵佗贤明。赵佗闻言大喜,与陆贾共叙契阔,盛筵相待。款留了好几日,陆贾欲回朝报命,向赵佗取索回复文书,赵佗构思了一番,亦缮成一书道:
蛮夷大长老夫臣佗昧死再拜,上书皇帝陛下:老夫故越吏也,针对侧室子句。高皇帝幸赐臣佗玺,以为南越王。孝惠帝即位,义不忍绝,所以赐老夫者厚甚。高后用事,别异蛮夷,出令曰:毋与蛮夷越金铁田器,马牛羊即予,予牡毋予牝。老夫处僻,马牛羊齿已长,自以祭祀不修,有死罪,使内史藩,中尉高,御史平凡三辈,上书谢罪皆不返。又风闻老夫父母坟墓已坏削,兄弟宗族与诛论,吏相与议曰:今内不得振于汉,外无以自高异,故更号为帝,自帝其国,非敢有害于天下。高皇后闻之大怒,削去南越之籍,使使不通,老夫窃疑长沙王谗臣,故敢发兵以伐其边。
且南方卑湿,蛮夷中西有西瓯,其众半羸,南面称王,东有闽越,其众数千人,亦称王,西北有长沙,其半蛮夷,亦称王,老夫故敢妄窃帝号,聊以自娱。老夫处越四十九年,于今抱孙焉,然夙兴夜寐,寝不安席,食不甘味,目不视靡曼之色,耳不听钟鼓之音者,以不得事汉也。今陛下幸哀怜,复故号,通使汉如故,老夫死,骨不腐,改号,不敢为帝矣。谨昧死再拜以闻。
文书既书写好后,就随手封固起来,然后赵佗又取出了许多的财物,托陆贾带回汉朝廷,作为贡献,另外亦有赆仪赠陆贾。陆贾即告别了赵佗,北还回国报告命令,及进见汉文帝刘恒,向其呈上书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