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建宁城自清算日(2 / 3)
“现在云南已经有红豆,而且道路也基本通畅了,下一站:必须拿下雍闿的建宁,这样才能和云南形成掎角之势”
可是也就是我们五姐妹,而且孟获,祝融等南中部件又未必会全听我们的,该怎么办?
旁边的璐璐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,只见那铜币在掌心转得发烫,突然跳起来啄我的耳垂:“孟蝶腕上那对红豆蛇眼,刚悄悄变淡了三分——她兄长孟获的战象队,昨夜在建宁边境啃了带毒的紫苜蓿。”
这时候,帐外突然传来象鸣,声音却像漏气的风箱。
孟蝶掀帘进来时,手腕的蛇恹恹垂着,红豆色泽灰败。
“瘴气典当行的人往草料里掺了碎账本,”说完不禁冷笑道,“象群现在拉出的不是粪,是雍闿旧账里泡烂的欠条。”
莲花突然把蜈蚣兵符按进搪瓷缸底。兵符在红豆汁里炸开,浮起一幅建宁郡的血管图——每条道路都被“蛀梦虫”蛀成虚线,唯有雍闿府库的位置亮着蛊虫般的绿光。
“刘璋的白毦兵残部,正在给建宁太守递《童心税稽核令》。”璐璐的铜币立起来,币面映出官驿场景:书吏正用官印烙烤童工手模,每烙一下,就有缕青烟飘向建宁城楼。“他们似乎在抢注官方讨债权呢!”
夏夏的盘古斧猛地劈进地图上的建宁点,斧刃卡在城墙符号里。
“硬打?我们五个连象队都打不过呢。”说着突然咧嘴笑,踢了踢璐璐的钥匙串,“不如玩票大的——把铜鼓声波抵押给瘴气典当行?”
帐内霎时安静。孟蝶腕上的蛇突然昂头,红豆瞳孔裂开细缝,露出里面更小的金豆——那是爨氏铜矿的原始股契。
“兄长说过,建宁城的墙砖是用童工泪黏合的。”孟蝶用蛇信舔开斧刃下的地图裂缝,露出城墙根基处蛀空的蚁道,“让璐璐的铜币顺着蚂蚁洞滚进去,在每一块砖上刻分红码。”
莲花十指猛的朝上,蜈蚣兵符的残肢拼成微缩攻城槌,槌头却是璐璐的搪瓷缸造型。
“我们不攻城,”随即吹口气,兵符碎成红雾钻进地图,“让城里欠债的童工自己推墙——用铜鼓声波当杠杆。”
三更时分,建宁城墙根渗出糖浆似的铜鼓声波。
守城兵突然扔下武器,趴在地上贴耳听地底动静——他们童年被征税的梦境正被声波具象成金粉,从墙缝里簌簌往外飘。
“这是妖术!”太守刚喊出口,满街童工突然集体抬手接金粉。金粉在他们掌心凝成璐璐钥匙串的形状,叮当撞击着冲向府库。
我们就站在城外山坡上,看见建宁城像被抽掉骨头的蛇一样瘫软下去。
孟获的战象群突然从地底钻出——原来它们早沿着蚁道把城墙根基踩成了蜂窝。
“不是打下来的,”璐璐的铜币在空中拼出“云南票号建宁分舵”的朱砂匾额,“是债主们自己清算了质押物。”
夏夏却突然抡斧劈向分舵匾额:“慢着!府库里的童心税账册——”斧风刮开库门,里面滚出的不是竹简,而是无数正在腐烂的蚕茧,
孟蝶的白象用鼻子卷起蚕茧抛向天空,茧破时掉出的琉璃弹珠、竹蚂蚱,在铜鼓声波里聚成雍闿的童年残影——那影子正拼命把建宁地契塞进蛐蛐笼。
“原来建宁城本身,”我缸中的红豆船突然长出桅杆,船帆是雍闿七岁时的尿布残片,“才是雍闿藏起来的最后一件童年玩具。”
璐璐的钥匙串猛地钉入地面。所有铜币竖起来围成圈,币眼射出光柱笼罩建宁城。
“现在头疼的是刘璋了。”莲花轻笑,蜈蚣兵符从地底钻回她袖中,符节上沾着新鲜的红豆苗,“看他怎么跟三十万手持分红码的童工讨税。”
夏夏把斧柄往肩上一扛,斧刃还挑着那个蛐蛐笼。
笼里的建宁地契发出童谣般的脆响,和云南方向的铜鼓声渐渐合拍。
建宁城的砖缝还在渗出糖稀状的童心税残渣,璐璐的钥匙串已钉死在府库门槛上——三十串钥匙像牙齿般咬住地契边缘,发出啃噬账本的细响。
孟蝶的白象正用鼻子卷起童工们废弃的玩具,象蹄踩过的地方,碎琉璃弹珠竟发芽长成红豆苗。
“刘璋的使节到了。”莲花突然捏碎袖中蜈蚣兵符,符灰在空中聚成三匹瘴马,马背上骑着穿孝服的书吏,捧的不是官印,而是用《益州赋税总纲》卷成的招魂幡。
夏夏的盘古斧猛地劈向幡杆,斧刃却卡在竹简缝隙里——那些编纂赋税的竹简竟是用童工指甲粘合的,此刻正渗出黑血。“他们给死人征税?”夏夏暴喝一声,斧风震碎孝服,露出书吏们溃烂的胸膛:心口嵌着刘璋官印的烙印,印文是“欠税魂契”。
我搪瓷缸里的红豆船突然倾斜,船板裂口涌出雍闿童年记忆的腥味。
孟蝶腕上的蛇应激竖起,红豆瞳孔里映出恐怖景象:建宁城地底埋着百具童工骸骨,每具骸骨的掌骨都攥着半枚蛀空的铜钱——那是刘璋设计的“来世税契”。
“不是来收税,”璐璐的铜币集体翻身,币面显影出书吏们空洞的腹腔,里面蜷缩着更多穿孝服的侏儒账房,“是来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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