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建宁城自清算日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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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头红豆苗还滴着雍闿溃军的算盘珠,璐璐的钥匙串已叮当作响,自动盘账:“赤旗兵欠条折现,盈三千斤少年梦。可惜的是这利息被建宁郡的瘴气蛀空了,实收不足七两。”

说着,指尖轻轻一弹,铜币落地化成一张烫金请柬,正面印着:

“云南红豆垦区·首次分红大会·每股兑心跳三拍”

背面却是一行血丝般的小字:

——孟获部族,已持干股候场。

于是我们相视一笑,这才是真正的目标:用刚打赢的“烂账”作本金,把南中散落的部族拧成一股绳,用红豆当印钞纸,印出我们自己的“云南票号”。

正清算账目的时候,帐外突然传来象鸣,

只见一头白象驮着竹楼般的舆轿,轿帘掀开,探出的不是孟获,而是他妹子孟蝶——手腕缠着一条活蛇,蛇眼竟是两粒红豆。

“雍闿的欠条旗,我们回收了。”她甩出一卷赤旗残片,旗面浸过特制药水,竟显影出隐藏的舆图:“爨氏铜鼓矿”的方位,标注着雍闿私藏的“童年税库”。

“矿里有三面铜鼓,鼓皮是百年前南中少年的梦压铸的。敲响一面,能唤醒一地沉睡的童心。”孟蝶的蛇信舔过舆图,“我家兄长说,若取得铜鼓,孟获部愿以三十头战象入股你们的红豆垦区。”

璐璐的铜币却突然立起,发出警报般的嗡鸣。币面映出矿洞深处:铜鼓已被“瘴气典当行”的锁链缠住,掌柜是雍闿的账房先生,正把鼓槌当给一群“蛀梦虫”虫身如算盘珠,专啃梦里的数字。

另外更棘手的是,刘璋的益州白毦兵残部竟也出现在矿洞外围,领头书吏捧着一卷《益州童心回收令》,高喊:“此矿乃大汉官产,私采者以盗铸论处!”

前有虎狼,后有豺犬

夏夏又不耐烦的把盘古斧烦躁地磕地:“娘的,老娘这就去打个烂账都有黄雀排队!”

莲花把蜈蚣兵符往地上一掷,符节裂开,爬出无数“账本蜈蚣”,口吐墨汁,瞬间将我们四人的影子复刻成赝品。

“影子诱敌,真身挖矿。”指尖一点,赝品影子冲向白毦兵,手持璐璐特制的“虚假分红券”,券面数字夸张到能闪瞎人眼。

与此同时,我摘下搪瓷缸往矿洞方向一扣,缸底红豆船渗出汁液,竟将地面腐蚀出“影子盗洞”,那里似乎直通矿脉。

只见夏夏又嘚瑟起来了,连忙抡起盘古斧开路,斧风过处,瘴气如账本般被撕开缺口。

璐璐则不断抛洒铜币,币眼睁开,如探照灯般扫描矿洞结构,实时标注蛀梦虫的巡逻路线。

就在我们摸到铜鼓矿核心时,意外发生了:三面铜鼓竟被铸成一体,鼓心嵌着一枚巨大的“雍”字锁,锁眼是空的——需要雍闿的童年梦境当钥匙才能开启。

更糟的是,赝品影子被白毦兵识破,书吏掏出一枚“益州官印”,官印竟能吸收我们的梦境能量,影子纷纷融化。

矿洞这时候开始坍塌,蛀梦虫如潮水涌来。

“缺钥匙?”夏夏急得斧背砸锁,火花四溅,锁纹丝不动,“雍闿都成灰了,去哪找他的童年?”

千钧一发,孟蝶的白象突然长鸣,象鼻卷着一只破旧的“竹编蛐蛐笼”伸到锁眼前——那是雍闿七岁时,逃税躲在象背上编的,里面还残留着他偷藏的半粒红豆。

“兄长早知道雍闿留后手。”孟蝶轻笑,“这笼子,是雍闿当年输给我哥哥孟获的弹珠赌注。”

蛐蛐笼扣入锁眼,严丝合缝。锁芯发出“咔哒”轻响,“雍”字锁应声而开,原来孟获早就算到这一步,所谓的“入股战象”,实为“钥匙快递”。

铜鼓解锁的瞬间,蛀梦虫集体僵直——它们啃食的“数字梦境”突然有了温度。

鼓面自动震颤,发出沉闷轰鸣,矿洞坍塌的巨石被声波定格在半空。

“童心鼓响,烂账勾销!”璐璐钥匙串甩出,如手术刀精准刺入“益州官印”,官印裂开,流出糖浆般的童年记忆——那是刘璋强征的“童心税”本金。

莲花吹响蜈蚣兵符,符节喷出的黑雾化作“讨债阴兵”,手持璐璐刚签发的“分红券”,反向冲向白毦兵:“尔等所欠童心,今日连本带利,以鼓声偿还!”

夏夏更直接,盘古斧劈向最大那面铜鼓,鼓皮破裂,里面竟涌出金沙般的“南中童心”,瞬间淹没蛀梦虫。我则端起搪瓷缸,缸口如黑洞,将溢出的童心金沙尽数收纳。

这一战打得难解难分,

直至矿洞之战落幕,我们扛着三面铜鼓返回云南城,鼓声掠过之地,被抽税而荒芜的田地竟冒出绿芽,芽尖皆是心形。

孟获的战象群如约而至,象鞍上驮着“爨氏铜矿”的地契。

分红大会上,璐璐将铜鼓声波量化成“童心股”,每股分红不再是虚无的心跳,而是一缕能唤醒庄稼的“童心光”。

夏夏把盘古斧往鼓面一插,宣布:“云南票号,今日开张!首期汇票,就用这鼓声印——童心跳动,概不赊欠!”

唯有我缸中的红豆船,在鼓声里悄然发芽,船板裂缝里,长出一行新的朱砂小字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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