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o章 望海飞雪一生所爱(1 / 4)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
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日历便翻到了2o12年9月。
彼时的赵羽飞,才刚从女娲地宫那神秘的昆仑镜中踏出来。
他心中怀揣着拯救天下的豪情壮志,在宁山市一人单挑十几名国际拳王并大获全胜的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当姚梦雪再次从电视屏幕上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,内心早已是百感交集,感慨万千。
尤其是后来,她通过王雨和刘倩倩等人的朋友圈,无意间刷到赵羽飞与程蝶衣大婚的消息时,姚梦雪的心,仿佛瞬间从云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那一天,她把自己反锁在二楼的房间里,任凭泪水决堤,哭得昏天暗地,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的委屈和思念都一并宣泄出来。
赵羽飞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,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,他和姚梦雪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。
然而,纵然眼泪流成河,也无法阻挡岁月一往无前的脚步。
姚恋羽已经一岁多了,总不能一直是个“黑户”
。
没有户口,将来上学、生活都会成为天大的难题。
为了解决姚梦雪的户口问题,心地善良的王老人将自己的两间房低价卖给了她。
但要落户,姚梦雪还必须回到自己的户籍所在地办理手续,将户口迁过来。
她知道,自己必须回去一趟,可一想到那个让她伤痕累累的老家,姚梦雪的心中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再次寄望于陈海生。
在一个海风徐徐、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的黄昏,她犹豫再三,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陈海生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,陈海生想都没想,便拍着胸脯,语气坚定地说:“小雪妹子,别怕,我陪你去!”
姚梦雪抱着姚恋羽,身边站着陈海生,终于踏上了回故乡的路。
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沉闷,像是一声叹息,将这十几年的辛酸过往从车窗边一幕幕地拉扯出来。
她想起当年那个瓢泼的雨夜,自己是如何心惊胆战地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,至今依旧心有余悸。
三人在黔中省剑河县下了火车,又换乘了长途汽车。
汽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,最后终于停在了尘土飞扬的村口。
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,熟悉的风带着泥土的味道迎面而来,姚梦雪的蓝色连衣裙随风飘扬,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她的内心翻涌,思绪万千,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怎么也迈不开步子。
眼前的小山村,和她逃离时几乎没什么两样。
土路两旁的土墙房依旧低矮破败,墙皮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的黄土。
屋顶和院墙上荒草萋萋,在萧瑟的秋风里瑟缩着、摇曳着,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荒凉。
此情此景,正应了那句诗:
离别家乡岁月多,近来人事半消磨。
惟有门前镜湖水,春风不改旧时波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姚梦雪心中的忐忑与紧张,陈海生默默地上前一步,从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睡眼惺忪的姚恋羽,用沉稳有力的声音安慰道: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
姚梦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波澜,循着记忆中的那条泥泞小路,终于找到了那座熟悉的三层土坯房。
院门虚掩着,露出一条缝隙。
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轻轻扣了扣那扇老旧的木门。
很快,院子里传来了母亲苍老而急促的咳嗽声。
紧接着,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隔着院子遥遥传来:“谁呀?门没关,自己进来吧!”
姚梦雪推开门,门轴出“吱呀——”
一声刺耳的呻吟,仿佛不堪重负。
母亲满头白、佝偻着背的身影,缓缓地从屋檐下的阴影中浮现出来。
两人四目相对,皆是一惊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,只有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陌生。
就在这时,姚晓林的身影从堂屋门口闪了出来。
他约莫二十出头,身形有些清瘦,他上身穿着一件洗得白的蓝白格子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;下身穿一条深色的牛仔裤,脚上蹬着一双解放鞋,鞋帮上还粘着新鲜的污泥,一看便知是刚从地里回来。
“三姐!
!
!”
一声充满惊喜的呼喊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。
姚晓林眯着眼,足足愣了两秒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下一秒,他脸上的迷茫瞬间被狂喜取代,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。
“姐!
你可算舍得回来了!
这一走,得有十年了吧?快进来,快进来!”
他一边热情地招呼着,一边伸手想去帮姚梦雪拎东西,那股子亲昵劲儿,完全不像久别重逢,倒像是昨天才见过面。
姚晓林敞开大门,殷勤地侧身让路。
陈海生抱着孩子,紧随姚梦雪走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