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 望海飞雪天涯海角(2 / 3)
轻了些,“它叫望夫石。”
姚梦雪心头一震,下意识重复了一遍:“望夫石?”
老人缓缓颔,继续道来:“很多年前,岛上有个渔妇,丈夫是出海捕鱼的渔民。
每次丈夫出海,她都会站在这礁石边等,直到看见归帆才肯离开。
有一回,丈夫出海后遇上台风,船没了踪影,村里人都说他没了性命,可渔妇不信。
她还是每天来这礁石边等,等了一年又一年,最后实在撑不住,便对着大海哭,哭了整整三年,眼睛都哭瞎了。”
老人顿了顿,烟斗里的火星明灭不定,映着他眼底的柔光:“村里人都劝她放弃,她却说‘海是懂人心的,只要我等,他就会回来’。
后来有一天,天格外晴,海面风平浪静,远处飘来一艘破船,船上躺着的,正是她的丈夫——原来他被海浪冲到了别的岛,养了三年伤,才顺着洋流找了回来。”
姚梦雪怔怔地看着老人。
老人笑了笑,磕了磕烟斗里的灰烬,语气带着几分释然:“你看,爱从来不是求来的,是‘守望’。
守着自己的初心,望着心里的盼头,日子再难,也能熬出劲儿来。”
老人将烟袋往腰间一别,语气里满是岁月磨出的温和与笃定:“姑娘,听我句劝——人这一辈子,除了生死,其余的都算不得大事。
只要还活着,就没有跨不过的坎,就像这海,看着汹涌澎湃,底下却藏着无限的温柔,再多的眼泪它都接得住、化得开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望向远处翻涌的浪,声音又轻了些,像在跟海说话,也像在跟她交心:“岁月啊,就如一长歌,高低起伏都是韵律,每一个故事——无论悲喜,终将被它轻轻吟唱,慢慢熬成往后余生的安稳、从容。”
那天晚上,姚梦雪第一次没做噩梦。
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第一次觉得日子并不是那么糟糕,这孩子就是她的盼头,是她往后余生相依为命的依靠。
姚梦雪终于下定决心留下来。
恰好,王老人叹着自己年岁大了,手脚渐渐不利索,便提议将民宿里的两间屋子长租给她,姚梦雪欣然接受了。
她接下屋子,亲手细细装修——墙面刷成了像海面初晴时的淡蓝,窗台摆上素白的花盆,几株吊兰的藤蔓垂下来,风一吹便轻轻晃,像把海边的温柔都缠进了屋里。
新年的鞭炮声刚过,姚梦雪的“望海飞雪”
餐厅便开了业。
餐厅的窗户正对着大海,清晨能看见朝阳从海面蹦出来,傍晚能接住漫天的霞光。
她学着做岛上的海鲜:清蒸螃蟹要留着最鲜的汁,辣炒蛤蜊得炒出带劲的香,鲅鱼饺子的馅儿要剁得细腻,咬一口满是海的鲜甜;
偶尔也会从网上订来家乡的食材,做几道黔中风味的小菜,酸汤的酸爽、豆豉的醇厚,藏着她对故土的念想。
这些菜都寻常,可姚梦雪做得用心,连撒葱花都要摆得匀匀的,汤汁里便多了股说不出的温柔,尝过的人都记挂。
日子一天天过,餐厅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。
饭点时,屋里坐满了人——有皮肤黝黑的赶海人,放下渔网就来要碗海鲜面;有背着相机的游客,边吃边对着窗外的大海拍照。
没人问起姚梦雪的过去,只觉得这个老板娘生得非常俊俏,说话轻声细语,笑起来眼里像盛着星光,关键是她烧的菜,吃着就暖到了心里。
姚梦雪也忙了起来,每天从清晨备菜到傍晚关店,脚步不停。
她的肚子渐渐隆起,走路时会下意识扶着腰,可眼里却多了从前没有的光,那光是为孩子亮的,也是为这踏实的日子亮的。
岛上的张老三,是个出了名的混子。
他怕晕船,也嫌打鱼危险,从不下海,只在自家门口摆个小摊,倒卖些劣质的海产手工艺品,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赚了点钱就去喝酒。
三十多岁的人了,还是个光棍,眼瞧着姚梦雪一个外来的女人,长得漂亮又无依无靠,便把她当成了嘴边的“香饽饽”
。
从餐厅开业起,张老三就总爱来店里蹭着。
每次都点两个小菜、一瓶二锅头,坐在角落慢慢喝,眼睛却总黏在姚梦雪身上,有时还会说些荤话,姚梦雪只当没听见,转身躲进后厨。
这天傍晚,天阴沉沉的,下起了小雨。
岛上的游客早早就回了住处,餐厅里冷冷清清的。
姚梦雪坐在窗台边,看着窗外的雨丝斜斜地飘进海里,海风吹得窗户“吱呀”
响,雨水顺着屋檐“滴滴答答”
落下来,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小小的水花。
这雨声,竟让她忽然想起了蝶羽守正阁的日子。
记忆里,守正阁外的桃花开得格外艳,尤其是下过小雨后,花瓣上沾着水珠,粉嫩嫩的,像刚哭过的姑娘,娇艳欲滴。
赵羽飞的脸,也跟着浮了上来——他穿着浅色衬衫站在二楼的观景台上,回头冲她笑:“梦雪,这里会是你永远的家,你喜欢吗?”
一切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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