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 望海飞雪天涯海角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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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浪茫茫与海连,平沙浩浩四无边。

暮去朝来淘不住,遂令东海变桑田。”

轩圣国最东端,坐落着一座临海之城——留公岛。

传说这里是太阳最偏爱的土地,每日破晓,第一缕晨光总先在此铺展。

微风拂过之际,海浪便迎着朝阳翻涌,泛点金色光晕,携着细碎的涟漪由远及近,轻拍海岸,溅起“哗哗”

的声响,像是大海醒后的第一声呢喃。

两年前的寒冬,这座岛上迎来了一个女人。

她指尖紧紧攥着一枚青玉吊坠,目光越过粼粼海面,望向那片无垠的蔚蓝时,海风忽然卷起她的长——那是一头柔软的棕色波浪卷,在冷风中肆意飘扬。

她就那样静静立着,身姿单薄得像株濒海的芦苇,两行清泪却不受控地滑落,砸在冰凉的礁石上,瞬间没了踪迹。

这人,正是姚梦雪。

作为一个山里人,她生在黔中省剑河县的偏远山村,姚梦雪此前只在明信片上见过大海。

那片蓝得晃眼的辽阔,曾是她贫瘠岁月里最鲜活的向往。

从闭塞贫穷的山村,到宁山市绿野搏击俱乐部的守望,再到赵羽飞“蝶羽守正阁”

里的片刻温存,短短二十余载,便织就了她的前半生。

孤独,像是刻在她骨血里的印记。

无论身处喧闹的俱乐部,还是雅致的守正阁,那份空落总如影随形,挥之不去。

直到遇见赵羽飞,姚梦雪心底那根沉寂多年的弦忽然被拨动——她第一次想抛开所有怯懦,轰轰烈烈爱一场。

可这份炽热刚燃起,便被一盆冷水浇透:赵羽飞的身边,早有了美若天仙的心上人,程蝶衣。

起初,姚梦雪以为自己能忍。

哪怕只是短暂的偷欢,或是藏在暗处的情人,只要能留在他身边,她便觉得是种幸福。

直到洪瓦雨林里那几日的缠绵,她才彻底陷进这份感情的泥沼——此后再看见赵羽飞与程蝶衣并肩而行,她的心就像被钝刀反复切割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,生不如死。

尤其在现自己怀上赵羽飞的孩子后,那份爱与依赖更是与日俱增。

但姚梦雪的骨子里,始终藏着一份山里姑娘的倔强。

她无数次在深夜里告诉自己:若赵羽飞爱的不是我,我绝不会死缠烂打,更不会在他面前哭哭啼啼。

我的人生,我自己能负责。

我爱他,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;他不爱我,亦是他的自由。

从宁山市驶出的火车开动时,姚梦雪的眼泪就没停过。

车窗外的风景向后倒退,像极了她抓不住的过往,而前路茫茫,她竟不知该往何处去。

恍惚间,一句模糊的话忽然撞进脑海——“海是温柔的,装得下所有的眼泪”

于是她顺着铁轨向东,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,直到那一片蔚蓝挡住了去路——这便是留公岛。

望着眼前无垠的海面,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在脸上,姚梦雪的眼泪又汹涌而出,比来时更凶。

她站在岸边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连下一步该迈向哪里,都茫然不知。

她就那样在海边立着,像尊失了魂的雕像。

寒风吹了几个小时,手脚早已冻得僵,腹中传来的阵阵饥饿也愈清晰。

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,那里正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——也是这一刻,姚梦雪才猛然清醒:我不能倒下,为了这个孩子,我必须坚强地活下去。

哪怕未来只剩孤独作伴,哪怕眼泪会时常浸湿眼眶。

岛上有家“清风民宿”

,食宿一体,价格亲民。

姚梦雪没多犹豫,便在这里住了下来。

民宿主人是位王姓老人,头白得像海边的盐霜,眉眼间满是岁月沉淀的温和。

姚梦雪住进来后并不爱说话,老人也从不多问,只默默照料着她的起居。

每天清晨,老人会煮一锅稠糯的海鲜粥,轻轻放在她房门口;中午、傍晚,老人做什么饭菜,便分一份给她。

姚梦雪从不挑剔,多数时候躲在屋里呆,偶尔也会独自走到海边,望着远方的海平面,任由思绪飘向不知所踪的过往。

这天傍晚,姚梦雪又站在海边掉眼泪,忽然,身后传来拐杖点地的“笃笃”

声——是王老人。

他手里转着个磨得亮的旧烟斗,慢悠悠走到她身边,开口时声音带着老辈人特有的醇厚:“姑娘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
姚梦雪抬手拭去眼泪,回头望向老人,眼中带着几分茫然,却还是默默点了点头。

老人在她身旁坐下,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,缓缓开口:“我们这留公岛,在国之最东,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叫‘天涯海角’。”

说着,他指了指姚梦雪身旁那尊三米多高的礁石,“姑娘,你知道这石头叫什么吗?”

姚梦雪摇头,眼底多了丝追问:“这块石头,还有名字?”

“当然有。”

老人点头,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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