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摘星宗大合唱(下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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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煜杰拽着苏糖霜的手穿梭在酒桌间,星辰色斗篷扫过谁的酒杯,谁就得陪他干一杯。遇到雷啸天这样的老顽固,他就踮脚往对方嘴里灌,被紫电电得龇牙咧嘴也不肯撒手,娃娃脸上的凶劲混着酒气,倒比《裂星》时更鲜活。

苏糖霜被他拽得踉跄,却任由他胡闹。嫁衣裙摆扫过满地狼藉,沾了酒液也沾了星砂,却比任何华服都让她安心。她看着他跟苍木老怪掰扯谁喝得多,看着他抢冰玄子的忘忧酿,看着他被雷啸天按着头搓乱头发,突然觉得这比任何仪式都像大婚。

不知闹到何时,酒坛滚了满地,有人靠着柱子打起了呼噜,有人还在举着空杯哼《友情岁月》。李煜杰把苏糖霜护在怀里,自己歪在她肩头睡得正沉,嘴角还沾着麦芽糖渣,呼吸间满是酒气和茉莉香。

次日天刚亮,第一缕光透过琉璃顶照进来时,摘星楼已经换了模样。

雷啸天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正蹲在演武场给小徒弟的剑上油。那把剑是阿蛮昨晚赶回来时带的,剑鞘上还沾着人间的尘土,他却擦得比自己的雷刀还上心。紫电在指尖温顺地游走,把剑刃磨得寒光闪闪,嘴里哼着跑调的《任逍遥》。

演武场另一边,摘星宗弟子们正在晨练。大弟子挥剑的力道比平时猛了三分,剑风里带着《裂星》的狠劲;几个小弟子凑在一起,偷偷模仿李煜杰昨晚的舞步,被师父敲着脑袋骂“不务正业”,却笑得更欢。

苍木老怪的药圃里热闹非凡。归乡藤缠着竹架开出了白花,他正带着几个小修士采摘忘忧草,常春藤自动卷着竹篮跟在身后。老怪的拐杖在泥土里敲出节奏,教弟子们辨认草药时,总忍不住说“当年我师弟认这个最快”,语气里却没了往日的沉郁。

冰玄子的洞府前,冰晶砌成的石桌上摆着两只酒杯。他倒了半杯忘忧酿,又往另一只杯子里斟满清水,指尖凝出的冰花落在杯沿,像极了五百年前那个爱喝清水的好友。风吹过竹林,沙沙声混着远处的剑鸣,倒像是有人在陪他喝酒。

苏糖霜推开房门时,正看见李煜杰蹲在门槛上,对着晨曦龇牙咧嘴地运气。星辰色斗篷扔在一旁,他穿着单薄的里衣,领口还沾着昨夜的酒渍,运功时胸口的情锁金光闪闪,却不再刺痛,反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
“醒了?”他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,娃娃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红,看见她身上的嫁衣,突然傻笑起来,“新娘子。”

“赶紧洗漱去。”苏糖霜笑着敲他的脑袋,“雷前辈都在演武场等你过招了,说要把昨晚的酒账算在剑上。”

“算就算!”李煜杰猛地蹦起来,奶凶奶气地扬拳头,“谁怕谁!”说着却不忘拽住她的手,往膳堂的方向跑,“先吃桂花糕!小无心说今早蒸了新的!”

晨光穿过摘星楼的回廊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远处传来雷啸天的怒吼和弟子们的笑闹,近处有苍木老怪教认草药的声音,冰玄子的洞府方向飘来淡淡的酒香——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比任何歌声都让人踏实。

昨夜的盛宴像场盛大的梦,星辰、茉莉、歌声和眼泪都已沉淀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:雷啸天的青灯亮了,冰玄子的酒杯不再空着,苍木老怪的药圃里多了归乡藤,而李煜杰胸口的情锁,终于在晨光里,开出了温柔的花。

李煜杰咬着桂花糕往演武场跑,苏糖霜拿着他的斗篷在后面追。风里传来他含混不清的嚷嚷:“等等我!今天肯定打赢那老东西!”

新的一天,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开始了。

演武场的青石地被晨露打湿,泛着清冷的光。雷啸天赤着膀子站在场中央,紫电在他古铜色的臂膀上窜动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风雷之声。他脚边的雷刀嗡嗡作响,刀身映出李煜杰叼着桂花糕跑来的身影,忍不住骂了句:“小兔崽子,吃的比练的积极!”

李煜杰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挥手:“急什么,让你三招。”他顺手接过苏糖霜递来的星辰剑,剑鞘上的星纹在晨光里流转,是昨夜她特意用灵力养护过的。

“狂妄!”雷啸天抬脚猛跺地面,青石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紫电凝成的雷鞭带着破空声抽向李煜杰面门。这一鞭看似凶猛,却在离他鼻尖三寸处骤然收力——三百年了,这老东西嘴上骂得狠,手上的力道却从没失过分寸。

李煜杰脚尖轻点,身形如柳絮般飘开,星辰剑“噌”地出鞘,剑脊磕在雷鞭上。两股灵力碰撞的瞬间,他突然歪头冲苏糖霜眨了眨眼,眼底狡黠的光还没散去,剑招已陡然凌厉,正是那招藏了三成力的“裂星”。

“来得好!”雷啸天眼睛一亮,雷刀横劈而出。紫电与星辉在半空炸开,震得演武场周围的古松簌簌落针。摘星宗的弟子们早围了个圈,大弟子捧着剑谱看得入神,小徒弟们则在低声打赌,猜这次宗主能撑多少招。

苏糖霜站在圈外,指尖缠着根刚摘的茉莉枝。她看着场中身影交错,突然想起昨夜李煜杰趴在她耳边说的话:“其实雷老头每次都故意露破绽,就怕把我打疼了。”那时他的呼吸带着酒气,却认真得让人心头发软。

战到酣处,雷啸天突然收刀后退,紫电渐渐敛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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