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宗主的十五首歌(中)(3 / 6)
远处的星空中,“摘星不灭”的光芒尚未散去,与各宗山门的灵光交相辉映。这场跨越正邪、连接新旧的盛宴,还在继续,而那些藏在歌声里的勇气,早已像种子般落在每个人心里,只待某天生根发芽,长成支撑天地的脊梁。
下一个走上台的,是紫霞宗的一位长老,她望着台下沸腾的人群,笑着说:“李宗主这歌唱得人心里发烫,我便唱首《传灯》,讲讲咱们修仙者最该传下去的东西……”
歌声再起,温柔却坚定,像星光,像火种,照亮了摘星宗的长夜,也照亮了每个修仙者前行的路。
云霞仙子的《绿洲谣》如清泉流淌,唱到“枯木逢春时,黄沙也开花”时,舞台上竟真的冒出丛丛绿意,与方才的大漠残影相映成趣。她指尖轻弹,绿叶化作漫天飞花,落在各宗弟子肩头,惹得一片轻笑。
“仙子这歌,比李宗主的沙子温柔多了。”雷啸天咂咂嘴,刚要再喝口酒,却被苍木老怪按住手腕:“该你唱第二首了,别光顾着喝酒。”雷啸天“哦”了一声,猛地站起身,震得椅子腿都在颤:“老子唱《奔雷斩》!当年一刀劈了黑风老妖的那首!”
他跳上台时,雷刀“哐当”拄地,摘星楼外顿时滚过闷雷。“黑风老妖啸山林,老子提刀就上门!”唱得兴起,他竟真的运起灵力,雷刀上紫电狂舞,“一刀劈碎他的牙,再问他服不服人!”
台下的惊雷宗弟子跟着吼得震天响,有个小弟子激动得把鼓槌都敲断了。李煜杰笑着设了层结界:“雷掌门,再劈下去,摘星宗的避雷针都要罢工了。”雷啸天这才收了刀,嘿嘿笑道:“激动了,激动了。”
轮到苍木老怪,他这次没唱灵植,反倒选了首《少年游》。“当年仗剑走江湖,遇过猛虎遇过狐,最难忘是杏花村,姑娘递过一壶酥——”老怪唱到“姑娘”二字时,满脸皱纹都笑开了,惹得青苍宗弟子们哄堂大笑:“师父年轻时原来这么风流!”
苍木老怪佯怒道:“胡说!那是人家姑娘谢我除了山匪!”说着从袖中摸出个酒葫芦,喝了口道:“就是这酒,比现在的仙酿有滋味。”歌声里的江湖气,比任何故事都鲜活。
冰玄子第二首唱了《破冰》,比《寒渊辞》多了几分暖意:“冰层下有鱼,雪地里有芽,寒渊不是死地方,是等春天的家——”唱到“春天的家”时,他指尖的冰晶化作只小鸟,扑棱棱飞向台下,落在个寒渊宗小弟子肩头,吓得小弟子僵着不敢动,惹得众人发笑。
各宗掌门轮了一圈,又轮到李煜杰。他刚端起茶杯,迷你版小无心就举着话筒跑过来:“宗主!该您第八首啦!大伙都等着呢!”李煜杰放下茶杯,挑眉笑道:“想听啥?”
台下顿时喊啥的都有,有说要听《摘星歌》的,有起哄让他唱《小济公》的,雷啸天扯着嗓子喊:“唱《打老虎》!老子当年最爱听这个!”
李煜杰被逗笑了,起身时星辰色斗篷一晃,变回了常穿的样式:“那就唱首《踏星行》,讲讲咱们摘星宗的规矩。”
伴奏声起,带着股追星逐月的轻快。“摘星不摘月,揽月不揽心,星轨自有常,人心却难寻——”他开口时,舞台上浮现出漫天星图,每颗星辰都对应着摘星宗的一条戒律,“弟子入门时,先学认星名,星若迷了轨,人易入歧途——”
唱到“星若迷了轨”时,他指尖一点,星图中一颗星辰忽然偏离轨迹,瞬间被其他星辰的光芒牵引回正途。“就像咱们修仙,走偏了不怕,有人拉一把就好。”他这话既是唱给弟子听,也是说给台下各宗掌门的,雷啸天难得没抬杠,只是重重“嗯”了一声。
歌声流转间,星图里渐渐浮现出摘星宗的历任宗主,有白发老者,有英年早逝的青年,最后定格在李煜杰自己的娃娃脸上,新旧交替间,竟没有丝毫违和。“一辈传一辈,颗颗星相连,摘星楼不倒,星光永不灭——”
最后一句落下时,所有星辰忽然齐齐闪烁,映得每个人眼底都亮堂堂的。台下的摘星宗弟子们对着星图深深鞠躬,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宗门的过往,那些名字或许陌生,却都在星光里,成了支撑他们前行的力量。
苍木老怪望着星图,叹道:“难怪摘星宗能在短短百年崛起,原是这颗颗‘星’都没迷了轨。”冰玄子也点头:“比寒渊宗的冰牢管用多了。”
李煜杰走下台时,苏糖霜递来块星辰糕:“刚在星图里看到你师父了,还是老样子,板着脸。”他咬了口糕,笑道:“他要是看到我现在这么‘不务正业’,准得敲我脑袋。”话里虽带笑,眼底却有暖意——那些逝去的人,从未真的离开。
接下来的时光里,歌声、笑声、碰杯声交织成一片。雷啸天唱到兴头,拉着苍木老怪比酒量,结果被老怪用灵茶灌得晕乎乎;冰玄子被小弟子们缠着,教他们用冰晶做小玩意儿;云霞仙子则和苏糖霜聊着各宗的女弟子培养,不时传来阵阵轻笑。
李煜杰靠在窗边,望着外面依旧璀璨的星空,忽然觉得,所谓宗门,所谓正邪,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,只剩下一群追寻大道的人,在这难得的欢愉里,分享着彼此的故事。
迷你版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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