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渡劫（4 / 4）

力。

“算天道还有点眼力见。”李煜杰在浮空岛笑得开怀，娃娃脸上的邪气都快溢出来了，“去告诉那臭小子，回来给老子带坛中州的‘醉星酿’，不然打断他的腿。”

雷蝙蝠崽突然冲天而起，在云层里划出道金红弧线，像是在给中州的李煜报信。阿木看着中州方向那道越来越亮的身影，突然明白李煜杰那句“吾儿省心”里藏着的骄傲——不是省心，是放心，放心他能扛起责任，放心他懂得何为传承。

灵植园的双生花突然齐齐转向中州，花瓣上的星光汇成道洪流，顺着星轨涌向摘星楼。其中那朵长着剑穗与银簪的奇花，竟在花芯里长出个小小的雷纹印记，与李煜眉心的印记一模一样。

“看来连花也认他这个少主了。”苏糖霜笑着说，银蝶簪的光芒与雷纹印记相和。远处传来孙悟空的大笑：“走走走，去中州给小娃娃贺喜！俺老孙带了花果山的仙果，让他补补被雷劈的身子！”

七大圣猴立刻起哄，灵明石猴扛着堆火灵果，六耳猕猴揣着能模仿雷劫音效的铜锣，通臂猿猴抱着坛陈年酒，全都兴冲冲地往传送阵跑。无支祁甩着尾巴从水里钻出来，手里提着条刚钓的北溟海大鱼：“加个菜！这鱼抗雷，让他多吃点，以后再渡劫就不怕了！”

阿木站在星图殿前，看着众人欢腾的背影，又望向中州方向那道璀璨的光。李煜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，娃娃脸上的邪魅淡了些，多了丝难得的柔和：“当年我总觉得，摘星宗的担子压得人喘不过气。”他指了指中州，“现在才明白，有人能接过担子，比自己扛着更让人踏实。”

雷蝙蝠崽落在李煜杰肩头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。他笑着摸了摸蝙蝠崽的头，指尖的雷纹玉符与它翅尖的雷光相触，竟炸出串小小的烟花：“你看，星星多了，夜空才好看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中州方向传来声震彻云霄的剑鸣，那是破妄剑认主的声音，也是新的仙尊宣告降临的声音。浮空岛的护山大阵突然亮起，星图上多了颗最亮的星，坐标直指中州摘星楼——那是属于李煜的星位。

很多年后，李煜会带着他的孩子们回到浮空岛，给他们讲起那场九九玄雷劫，讲起父亲那句“打断腿”的威胁，讲起四个突然出现的小师弟师妹，更讲起双生花与雷纹印记的共鸣。

而灵植园的双生花，年复一年地开着，淡紫与纯白交织，每当中州方向传来雷霆声，花瓣上的雷纹就会亮起，像在回应某个邪魅的笑容，又像在说：

“摘星人的血脉，永远滚烫。”

星图殿的铜钟突然敲响，这次是九声连响，是摘星宗最高规格的庆典信号。钟声里，李煜杰的娃娃脸映着漫天星光，眼底的邪魅与温柔交织，像极了当年那个初掌摘星宗的少年，又像是守护着两代人的父亲。他突然对着中州方向喊：“臭小子，记得给老子带酒！”

风声穿过灵植园，带着双生花的香气，把这句话送向遥远的中州，送向那个刚渡过劫的少年耳边。远方的回应混在雷光里传来，带着同样的邪魅与奶气：“知道了，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