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渡劫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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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着剑穗与银簪的奇花前,多了个小小的祭坛,是王奶奶用加速生长萝卜的根茎做的,上面摆着四盏银蝶灯,分别刻着石头、阿清、阿麦、阿绣的名字。

“这叫‘承星坛’。”苏糖霜笑着说,银蝶簪在坛前轻轻一点,坛面浮现出北溟海眼的星图,“以后每年这个时候,我们都来这里祭拜,让沉星石的残魂知道,有人记得它们。”

孙悟空扛着金箍棒站在坛边,挠了挠头:“早知道沉星石这么厉害,俺老孙当年就该多捡几块!”孙悟饭晃着六耳,突然指着坛面的星图:“师父你看,这些星轨在动,像是在给护山大阵补充灵力呢!”

无支祁甩着尾巴从水里钻出来,手里捧着颗巨大的珍珠,珍珠里映着北溟海的星空:“这是鲛人族送的谢礼,说以后摘星宗的弟子去北溟海,所有鲛人都会帮忙。”他把珍珠放在承星坛上,珍珠突然裂开,化作无数小珍珠,嵌入双生花的花瓣,像给花朵缀上了星子。

夜幕降临时,忆魂亭的竹影里传来阵阵笑声。新弟子们围着承星坛,听阿木讲北溟海眼的故事,石头用带海纹的铁锤敲打着竹筒,阿清的蛊虫们在坛前跳舞,阿麦的藤蔓缠着坛柱,开出串海蓝色的小花,阿绣则在坛布上绣着沉星石的图案。

阿木坐在亭下,看着眼前的景象,突然觉得心口暖暖的。雷蝙蝠崽在他肩头梳理着沾了海水的羽毛,翅尖的雷光与承星坛的星光交织,在地上投下片流动的星图。他想起夏一天卷宗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所谓传承,不过是后来者踩着前人的脚印,继续往前走罢了。”

远处的星图殿传来铜钟声,三短一长,是平安的信号。苏糖霜的银蝶灯从殿内飘出,在灵植园上空盘旋,与承星坛的星光、双生花的荧光汇成片星海。

很多年后,新弟子们成了长老,他们会给更年轻的弟子讲起北溟海眼的沉星石,讲起承星坛的来历,讲起那行“摘星者,不问归途”的字迹,更讲起每个人在海眼边找到的“传承印记”。

而灵植园的双生花,年复一年地开着,淡紫与纯白交织,风一吹过承星坛,就像有无数声音在说:

“摘星宗的路,永远在脚下延伸。”

护山大阵的星图在夜空流转,北溟海的星辰与浮空岛的灵植园遥相呼应,仿佛整个东洲的灵力都在这一刻连成了一体。阿木抬头望着星空,突然明白,所谓摘星,从来不是要把星星摘下来,而是要成为那颗守护星海的星。

雷蝙蝠崽突然振翅飞起,在星图上划出道金红弧线,像是在为这个领悟喝彩。双生花的花瓣簌簌作响,承星坛的星光轻轻摇曳,整个浮空岛都沉浸在这片温柔的光芒里,等待着下一个黎明,下一段旅程。

灵植园的双生花正随着晚风轻晃,花瓣上的星光刚与承星坛的光芒交织成网,天际突然裂开道紫金色的缝隙。起初只是道细微的光痕,转瞬便撕开整片云层,露出里面翻滚的雷云——那不是寻常雷劫的灰黑,而是掺着玄奥符文的紫金,每道符文都在嘶吼,像是有无数上古雷神在云层里咆哮。

“这是……”阿木猛地站起身,雷蝙蝠崽在他肩头炸毛,翅尖的金红雷光竟在微微颤抖。他认出了雷云里的纹路,那是《摘星秘录》记载的“九九玄雷劫”,号称天道最严苛的试炼,从古至今能扛过的不超过五指之数。

苏糖霜的银蝶簪突然崩出细碎的光屑,她指尖掐算的星轨乱成一团:“是李煜!他在中州地界渡劫!”卷宗里关于李煜的记载突然浮现在水幕上——作为李煜杰的长子,他自出生便继承了鸿蒙混沌与雷霆双系灵力,十岁便下界执掌摘星楼,如今刚满十六,竟要冲击仙尊境。

话音未落,第一道玄雷已劈落,紫金色的雷柱直径足有十丈,砸在中州摘星楼的护楼大阵上。阵光剧烈震颤,楼檐的风铃瞬间化为齑粉,远在浮空岛都能听见李煜的闷哼。阿麦的藤蔓突然疯狂生长,顺着星轨往中州方向延伸:“他的灵力在溃散!护楼大阵撑不住第二道了!”

“慌什么。”一道奶声奶气却带着邪魅的声音突然在星图殿响起。众人回头,只见李煜杰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处,还是那张娃娃脸,眼角却勾着熟悉的邪气,手里把玩着枚雷纹玉符——那是当年他渡劫时留下的混沌雷核。“吾儿可比你们当年省心多了。”

他话音刚落,第二道玄雷接踵而至,这次雷柱里裹着无数细小的雷丝,像张巨网罩向摘星楼。就在雷网触及阵光的刹那,中州方向突然亮起道银白雷光,那光芒比玄雷更纯粹,竟在半空凝成道小小的身影——李煜穿着摘星楼的白袍,袖口绣着缩小版的星图,娃娃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,手里举着柄雷光缠绕的长剑,正是李煜杰当年用过的“破妄”。

“第一道雷,炼体。”李煜的声音透过雷劫的轰鸣传来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他竟主动撤去护楼大阵,任凭紫金色的雷丝缠上身体,白袍瞬间被劈得粉碎,皮肤上却浮现出与雷蝙蝠崽相似的纹路,将雷力一点点纳入经脉。

浮空岛的众人看得心惊肉跳。阿清的蛊虫罐嗡嗡作响,罐里的剑影在疯狂冲撞,像是想冲去中州帮忙;石头举着小铁锤,锤面的混沌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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