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万道衣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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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的话。

苏糖霜的太初剑映着墨蝶的影子,剑身上的阴阳鱼图案开始转得更快,转着转着竟吐出颗“墨丹”,丹身漆黑,却泛着温润的光。有个总写不出好字的书生得了这丹,研墨时突然觉得手腕松快,笔锋落在纸上,竟带着缠丝禾的柔劲,写出的字既有筋骨又有暖意。他对着合道树作揖:“原来字不是练出来的,是养出来的,就像这禾苗,得有阳光雨露,还得有田鼠藏粮的热闹。”

孙悟空的面馆新添了“墨香禾面”,用的正是墨色的米,煮出来的面汤黑如砚台,却透着股清冽的甜。有个老秀才来吃面,用筷子蘸着汤在桌上写字,写的是“稻可充饥,墨能养心,皆是人间烟火”,字刚写完,就被道念鸟衔来的稻壳盖住,倒像是给这话盖了个朴素的印。

合道树顶的万道果里,光海已缠成了团锦缎似的光,里面的生灵之道互相经纬——金线的韧、墨香的润、童言的真,都在里面织出繁复的花纹。李煜杰望着这花纹,忽然明白所谓“万道”,原是幅永远织不完的锦,你添你的线,我染我的色,他绣我的花,看似各不相干,却在同片天地里,织出了彼此的模样。

阿福的儿子拖着毛笔跑到合道树下,笔杆上的“童言无忌”四个字突然亮了,引来无数墨蝶围着他飞。他举起毛笔往万道果的方向指,笔尖的墨滴飞出去,竟在光海上晕开片新的墨色,里面立刻长出株“童心道禾”,穗子短短的,结的米圆滚滚的,像颗颗小脑袋。

风带着墨香和米香掠过锦缎般的光海,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,调子像谁在轻轻抚过锦面。织锦匠人往锦缎上添了最后根金线,笑着说:“你看这锦,线头越多,越热闹;这故事,人越多,越绵长。”

而绵长的故事里,墨蝶还在飞,田鼠还在藏粮,阿福的儿子抱着那株童心道禾,咯咯的笑声混着墨香,飘得老远——他知道,前面还有更多的线要织,更多的字要写,就像那永远织不完的锦,永远长不尽的禾,在天地间,慢慢铺展,慢慢生长,把每种道,都织成最暖的模样。

那童心道禾的圆米刚结满穗,就被道念鸟啄了颗去,鸟儿衔着米往远处飞,飞过孙悟空的面馆时,米掉在“道味台”上,竟长出层薄薄的糖霜。苏糖霜恰好路过,见了这糖霜眼睛一亮,取来太初剑刮了点,混进新炼的“和道丹”里,丹身顿时多了层甜香,引得路过的小狐妖都踮着脚望。

“甜的,就是好的。”小狐妖又在台边画了只舔爪子的狐狸,旁边多了行小字,是阿福儿子用手指蘸着糖霜写的:“禾禾,甜。”字虽歪扭,却带着股憨气,和小狐妖的画凑在一起,倒像是两个小家伙在说悄悄话。有个酿酒的师傅看了,突然悟了:“原来酒不光要烈,也得带点甜,就像这道,刚硬里总得藏点软。”说罢往面汤里倒了勺新酿的米酒,酒液落在地上,竟长出株“醇禾”,稻穗沉甸甸的,晃一晃就飘出酒香。

阿福正教老农们给醇禾搭架子,他儿子抱着童心道禾的穗子在旁边玩,小脚丫踢到块石头,石头滚到织锦匠人的锦缎旁,竟沾着金线长出层青苔,青苔上还开着墨蝶停过的白花。“这石头都成精了。”阿福笑着擦汗,道念鸟突然对着天空叫,众人抬头看,见合道树的枝桠间飘来片云,云里裹着万道果的光,落在田里就变成了雨,雨珠里都裹着醇禾的酒香,浇得灵禾们直晃穗,像喝醉了般。

孙悟空的面馆里,食客们都在抢尝“醇禾酒面”,面汤里飘着酒香,喝一口浑身暖融融的。有个走镖的大汉喝得兴起,往道味台上拍了个掌印:“走镖的道,就是护着这口暖,守着这份甜!”掌印刚落,合道树就抖落片叶子,落在掌印上,叶子竟化作枚铜钱,钱眼里缠着稻穗,像在说“生计里藏着道,道里裹着生计”。

合道树顶的万道果愈发饱满,里面的光海开始往下淌金红色的汁液,落在地上就变成了新的灵禾种。李煜杰弯腰捡起颗,指尖刚触到,就看见种子里藏着无数画面:小狐妖啃稻穗的憨态,酿酒师傅的酒坛,走镖大汉的脚印……原来每种道都在种子里藏了影,只等合适的时机,就长出属于自己的模样。

阿福的儿子追着淌落的汁液跑,腕上的稻穗手链和童心道禾的穗子同时发亮,引得道念鸟、田鼠道灵、墨蝶都围过来,跟着他在田里转圈。小家伙跑累了,坐在合道树下啃童心道禾的圆米,米香混着酒香飘进树洞里,惊醒了冬眠的“道眠虫”,虫子爬出来,在地上画出串符号,竟和万道果里的光纹一模一样。

风带着酒香、米香、糖霜香,掠过热闹的田埂,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,调子像醉了般,软软糯糯的。李煜杰望着田里嬉闹的生灵,突然觉得这万道归一,原是让每种道都能在天地间“撒欢”——你可以烈,我可以甜,他可以憨,不必装,不必藏,就这么热热闹闹地长,欢欢腾腾地活,就是最好的归处。

而活在归处的生灵们,还在继续撒欢:小狐妖偷喝了口醇禾酒,醉得摇尾巴;酿酒师傅对着新出的禾苗笑;阿福的儿子躺在稻垛上,嘴里含着圆米,望着合道树顶的万道果,咯咯地笑——他知道,这果子里藏着好多好多甜,等它熟了,定会落满田埂,让每个日子,都像这童心道禾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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