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万道衣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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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果里,光海开始泛起涟漪,里面的生灵之道像缠丝禾的穗般绕在一起——亚麻绳的韧缠着佛珠的圆,剑招的柔裹着稻穗的弯,连绣娘的丝线,都染上了馒头的暖。李煜杰望着这纠缠的光,忽然明白所谓“余地”,原是给彼此留的缠绕处,就像缠丝禾的结,看着是绕,实则是让每粒米都挨得更近,互相借力,长得更实。

阿福的儿子追着那只学剑招的道念鸟跑,腕上的稻穗手链和缠丝禾的穗子产生了共鸣,发出细碎的光。他跑过绣娘的绣品时,小脚丫沾了点金线,踩在地上竟画出串歪歪扭扭的穗子,道念鸟落在穗子尽头,用喙啄出个“缠”字,字里立刻钻出颗新种,往土里钻时还在扭动,像在学缠丝禾的绕。

风带着馒头的香、绣线的暖,还有缠丝禾的韧,掠过万道园。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,调子缠缠绵绵的,像在说:绕着吧,缠着吧,就像稻穗结的褶,绣娘绕的线,看着复杂,其实是把心都系在一处,让日子更结实,让故事更绵长。

而绵长的故事里,缠丝禾的穗还在慢慢结,学剑的修士还在慢慢悟,阿福的儿子踩着金线画的穗子,跑得更欢了——他知道,前面还有新的田埂,新的生灵,等着他用小脚丫,印下更多带着甜香的脚印,让这缠绕的道,走得更远,长得更茂。

那金线画的穗子刚在地上凝实,就引来群“田鼠道灵”——这些小家伙皮毛是稻穗的金,尾巴卷着灵脉的光,专爱往有新道痕的地方钻。它们围着阿福儿子的脚印打转转,有只胆大的竟叼起他掉落的颗乳牙,往缠丝禾根下埋,埋完还对着天空吱吱叫,像是在宣告新发现。

绣娘见了这光景,灵机一动,取来丝线绣了只叼着稻穗的田鼠,绣布往道味台上一铺,先前修士写的“剑要绕”和算师题的“数要活”突然活了过来,字里的笔画像田鼠尾巴般缠在一起,竟织出幅“百道缠春图”。有个织锦的匠人路过,看了图突然拍腿:“原来云锦的经纬,和这道念的缠法,是一个理!”说罢从锦囊中取出根金线,往图上一添,金线立刻化作条灵脉,顺着合道树的根须钻进土里,引得新播的种都往这边凑。

苏糖霜的太初剑这时正悬在缠丝禾上方,剑影与穗子的缠纹交织,映在地上像张光网。有个总爱钻牛角尖的儒修站在网里,盯着光影看了半晌,突然叹道:“以前总觉得‘中庸’是妥协,如今才懂,是像这缠丝禾般,刚里有柔,柔里有刚。”他摘下腰间的玉佩,往光网里一丢,玉佩化作株“文心禾”,稻穗弯成笔的形状,结的米竟带着墨香。

孙悟空的面馆新熬了“田鼠灵粥”,用的是田鼠道灵藏在石缝里的陈米,熬出来的粥面上浮着层米油,会随着食客的道念变幻形状——剑修看是剑穗,丹修看是丹丸,连那儒修看时,竟浮起个“和”字。“这粥成精咯!”孙悟空用勺子敲着锅沿笑,话音刚落,合道树的枝桠突然垂下根光藤,藤上结着串“道念果”,果子里裹着田鼠的吱叫、绣线的嗡鸣,还有儒修的读书声。

阿福的儿子追着田鼠道灵跑到文心禾旁,小手摸着稻穗般的笔杆,突然抓起支掉在地上的毛笔,蘸着田里的泥水往合道树干上画。画得歪歪扭扭,倒像串连在一起的穗子,田鼠道灵们见了,纷纷叼来各色灵草当颜料,让画儿添了几分青红紫绿,引得道念鸟都飞来唱:“画不圆,心圆;道不直,情直。”

合道树顶的万道果里,光海的涟漪缠得更密了,田鼠的灵、绣线的巧、文心的墨,都在里面融成团暖光。李煜杰望着光团,忽然明白所谓“缠”,从不是束缚,而是像田鼠藏粮、绣娘配线般,把零散的道念聚在一处,互相暖着、扶着,长成更结实的模样。

风带着墨香、米香和绣线香,掠过田埂时,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应和,调子比以往都软糯。阿福的儿子抱着那支毛笔,在田鼠道灵的簇拥下往远处跑,小脚丫踩过文心禾的墨米,留下串串带着墨香的脚印。那些脚印里,正慢慢冒出新的芽,芽尖顶着墨色的壳,像在说:故事啊,就该这么缠缠绵绵地写下去,把甜的、暖的、亮的,都织在一处,才够热闹,才够长久。

而远处的田埂上,织锦匠人正用新抽的灵脉金线织着什么,阳光透过金线,在地上投下片晃动的光斑,像无数跳动的道念——那是故事新的开头,藏在丝线里,藏在笑声里,藏在每个悄悄生长的希望里。

那带着墨香的芽刚舒展叶片,就被织锦匠人的金线缠住了,金线绕着新叶打了个巧结,竟开出朵金红相间的花。匠人捧着织了一半的锦缎笑:“你看这线,绕着芽儿长,反而比直着织更活泛。”说罢往锦缎上绣了片文心禾的叶子,叶尖的墨滴落在缠丝禾的穗上,穗子便垂下串串墨色的米,像谁在上面题了诗。

田鼠道灵们叼着墨米往石缝里藏,藏着藏着竟垒出个小小的“粮仓”,粮仓的石壁上沾着墨香,引来群“墨蝶”——这些蝶翅是宣纸的白,翅尖沾着灵墨,飞过时会留下淡淡的墨痕。有只蝶停在阿福儿子的毛笔上,翅膀扇动间,笔杆上竟浮现出“童言无忌”四个字,小家伙看不懂,只觉得毛笔变沉了,便拖着笔在田里跑,墨痕在地上拖出条蜿蜒的线,线上竟冒出丛丛新禾,穗子都弯着,像在听他咿咿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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