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阴阳鱼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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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和您园里的禾是亲戚。”李煜杰接过黄沙,指尖混沌灵力拂过,沙粒化作颗颗金沙,落在异色禾的根须上——那禾苗竟“噌”地长高一截,穗子上的青红两色愈发鲜亮。

苏糖霜正用剑穗禾的秸秆编草蚱蜢,太初剑悬在旁边,剑光照着秸秆上的纹路,竟映出片微缩的星河。有个观星的修士路过,盯着星光入了迷,半晌才道:“原来星轨和草纹,都是天地画的线。”说罢取来纸笔,画下的星图里,每颗星都长成了稻穗的模样。

孙悟空的面馆新添了道“风沙禾面”,用的正是沙漠灵禾磨的粉。吃面的贩夫挑起担子要走,见墙上新题了句“沙能养禾,风可传种”,突然放下担子,往面汤里撒了把自己带的家乡土:“俺这土,也该和万道园的泥认个亲。”

合道树顶的万道果轻轻颤了颤,里面突然飞出无数细小的光点,像撒向天地的种子。光点落在沙漠里,长出新的灵禾;落在深海中,化作发光的海藻;落在凡人的屋顶上,炊烟里便飘着道念鸟的歌声。

阿福的儿子追着光点跑,腕上的稻穗手链越发明亮,竟引来了那只总跟着阿福的道念鸟。鸟儿落在他肩头,用翅膀指着合道树的方向,小家伙便摇摇晃晃往树下去,小脚丫踩过的地方,都冒出细碎的光——那是天地在给他铺的路,软乎乎的,像刚晒过的稻垛。

风又起,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应和着道念鸟的歌,这次的调子里多了些新的滋味:有沙漠的干燥,有深海的咸润,还有凡人屋顶的烟火气。李煜杰望着漫天光点,忽然觉得所谓万道,本就是场永不散场的相聚——你带着你的沙,我带着我的泥,他带着他的烟火,凑在一起,就长出了最甜的禾,酿出了最长的故事。

而故事里的人,还在慢慢走,慢慢长,就像阿福新播的种,正悄悄往土里钻,盼着下一个春天,能结出更饱满的穗。

那钻土里的新种刚冒尖,就赶上了场“润道雨”。雨丝是合道树的枝丫筛下来的,混着道念鸟的羽毛屑,落在禾苗上竟开出层薄薄的光雾。阿福蹲在田埂上看,见每片新叶上都凝着个小字:有的写“韧”,有的写“实”,最嫩的那株苗上,竟浮着个“笑”字,想来是沾了他儿子昨日的欢气。

沙漠来的老者正帮着搭雨棚,沙袍被雨水打湿,贴在身上倒显出几分柔和。“以前总觉得雨是沙漠的敌,”他抹了把脸上的水,指着田里喝饱水的灵禾,“如今才懂,敌友原是自己定的,雨能浇死枯草,也能活新苗。”说罢往雨棚柱上刻了个“变”字,刻痕里立刻渗进些雨水,竟长出株小小的沙棘,结着酸甜的果。

苏糖霜的太初剑在雨里格外精神,剑身上的水珠滚落成串,落地时都变成了半阴半阳的小丹丸。有个练硬功的武夫路过,捡了颗塞进嘴里,霎时觉得常年紧绷的筋骨松快了不少,他对着雨幕拱手:“原来硬拳头,也得有软心肠托着。”说罢挥拳打在旁边的石头上,石头没碎,倒震落了满树的雨珠,像撒下串银豆子。

孙悟空的面馆里挤满了避雨的人,灶上的“风沙禾面”煮得正欢,蒸汽裹着香味撞在窗上,凝出层白雾。有个行脚僧用手指在雾上写字,写的是“雨打芭蕉,面暖肚肠,皆是禅”,旁边立刻有人接了句“挑水劈柴,撒种收割,也为道”,字迹刚干,就被道念鸟衔着的雨珠打湿,晕成片暖暖的光。

阿福的儿子被苏糖霜抱在怀里,小手指着窗外的雨帘,咿咿呀呀要去踩水。腕上的稻穗手链在雨里愈发清亮,竟引着那些半阴半阳的小丹丸绕着他飞,像串会跑的小灯笼。道念鸟落在他头顶,用翅膀给他挡雨,嘴里唱:“雨要润,道要养,小娃笑,天就亮。”

雨停时,合道树的叶子上滚下最后滴雨珠,正好落在万道果上。果子轻轻转了转,里面突然多出些新东西:沙漠老者的沙棘、武夫的拳头印、行脚僧的雾中字……李煜杰望着这些,忽然想起阿福儿子腕上的手链,原来万道果从不是收纳,而是映照——你活成什么样,它就长出什么样,就像雨润新苗,本就是场互相成就的事。

田埂上的水洼里,倒映着合道树的影子,也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。阿福的儿子挣脱怀抱,踩着水洼跑向田里,小脚丫溅起的水花里,竟有无数细小的道念在闪,像把撒在人间的星子。

道念鸟们跟着飞,歌声里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,格外清亮。合道树的叶子又开始沙沙响,像是在说:雨停了,太阳要出来了,新苗该往上长了——故事啊,就该这样,有雨有晴,有笑有悟,才活得像田里的禾,扎实,又鲜活。

太阳刚探出云层,就被合道树的枝桠剪碎成金斑,落在水洼里晃呀晃。阿福的儿子正踩着金斑追自己的影子,小脚丫一跺,水洼里的光斑竟跳起了舞,引得道念鸟们围着他飞,翅膀拍打出的风把光斑吹成了稻穗的形状。

“慢些跑,别摔着。”阿福隔着田埂喊,手里的锄头刚松动块土,就见土里钻出条银亮的“道念鱼”,摆着尾巴游向异色禾——这鱼是昨夜润道雨化成的,专往有灵气的地方钻,此刻正用嘴轻啄稻根,像是在给禾苗挠痒。

沙漠老者把晒干的沙棘果分给众人,果皮咬破时,酸甜的汁水里竟飘出些细碎的沙粒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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