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o章 织女星云(3 / 6)
捂住嘴——楼里摆满了陶罐,每个罐口都塞着茉莉花,香气漫出来,把月光都染甜了。
“这些是……”
“每年你生辰那天采的茉莉。”
李煜杰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,“本来想等凑够三百年,给你酿坛‘忘忧茉莉酒’,结果去年现罐子不够用了。”
他指着最角落的陶罐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个“1”
,“这个是你刚被困陨星带那年采的,当时我还不会酿酒,差点把灵火打翻在坛子里。”
苏糖霜走到陶罐前,指尖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。
有的年份旁边画着小小的剑,有的画着流星,有个年份旁竟画着只啃桂花糕的小兽,一看就是他的手笔。
她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某个雪夜,他浑身是雪地闯进陨星带,怀里除了剑就是束冻蔫了的茉莉,说“听说雪天的茉莉最香”
。
“傻不傻。”
她转身时,眼泪掉在陶罐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李煜杰突然从背后抱住她,把脸埋在她颈窝:“你说过喜欢茉莉的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软得像块糖,“其实我偷偷尝过去年的酒,太甜了,像你给我塞的草莓糖。”
竹楼外的风铃突然响得急了,像是在提醒什么。
李煜杰抬头望了眼星空,突然拉着她往楼顶跑:“快!
看‘星落雨’!”
每年七月初七,陨星带的碎片会像雨一样落在这片竹林,是摘星楼最隐秘的景致。
苏糖霜趴在栏杆上时,正好看见第一颗“星雨”
坠下,拖着金色的尾巴砸进竹林,溅起的星砂像烟花般散开。
“三百年前你说想看,”
李煜杰的声音混着星雨坠落的轻响,“我就在这竹林布了引星阵,每年这时候都来等,今年终于等到你一起看了。”
星雨越下越密,落在竹楼的琉璃顶上,出叮叮当当的脆响,像谁在弹支没人听过的曲子。
苏糖霜突然想起昨夜他唱的《诛仙恋》,那些“撕破情茧”
的痛,原来都藏在这些年默默的等待里,被茉莉香泡得软软的,甜得让人想哭。
“明年我们把雷老头他们也叫来。”
她突然开口,“让苍木老怪带忘忧酿,冰玄子的冰酪要多做几碗,阿蛮肯定喜欢。”
“才不要,”
李煜杰突然低头吻住她,星砂落在两人唇间,甜得像桂花糕,“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
第二天卯时,雷啸天是被冻醒的。
他现自己居然躺在演武场的石桌上,身上盖着件星辰色斗篷,领口还沾着片茉莉花瓣。
远处传来弟子们练剑的呼喝,他摸了摸怀里的护心丹,突然觉得这觉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。
“师父!
该练刀了!”
阿蛮举着雷刀跑过来,小家伙居然把刀扛得稳稳的,脸上还带着点得意,“我今早扎马步比昨天多撑了一刻钟!”
雷啸天跳起来拍他的脑袋:“出息了?敢跟老子炫耀?”
说着却接过刀,耐心地纠正他握刀的姿势,“记住了,雷刀要沉腕,像这样……”
阳光穿过他的指缝,在刀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三百年前,他师父教他练刀的模样。
药圃里,苍木老怪正在教小徒弟辨认毒藤。
那株从陨星带带回来的蚀灵藤被封在玉盆里,叶片上的黑气还在翻滚,却被归乡藤的白光死死压制着。
“看到没,”
老怪用拐杖指着藤叶的纹路,“这玩意儿的脉络是倒着长的,跟当年毒死你师叔祖的毒藤一模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“看来当年的账,该跟魔族算算了。”
小徒弟突然指着玉盆边缘:“师父,这是不是星辰草?”
盆缝里竟钻出颗小小的绿芽,顶着层星砂,在晨光里闪闪亮。
苍木老怪的眼睛亮了:“是星辰草!
这东西最能克邪祟,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往盆里撒了把灵土,常春藤突然弯下腰,用叶片轻轻护住那株嫩芽,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。
冰玄子的洞府前,石桌上的空杯旁多了个新的瓷瓶。
他倒出里面的粉末,与忘忧酿混在一起,指尖燃起幽蓝的火焰——这是能追踪魔气的“寻踪粉”
,昨夜李煜杰送他的,说“或许能帮你找到当年的凶手”
。
“老朋友,”
他对着空凳举杯,“该出了。”
冰晶镜突然从怀里飞出,悬在半空映出魔界的方向,镜中闪过个模糊的黑影,正对着株蚀灵藤念念有词。
摘星楼的议事厅里,李煜杰正对着张巨大的星图愁。
苏糖霜给他剥了颗草莓糖,指尖划过图上的魔域边界:“苍木老怪说蚀灵藤的源头在黑风谷,我们不如……”
“先派暗卫去查探,”
李煜杰含着糖,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点含糊,“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他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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